三爹。”陈天华见状,也不可能再辩解什么,只好低头认错。
“三爹,别生气了,我哥他都是为了我。”幼娟哭泣着为哥求情。
“行了,你们先回去吧,免得你母亲惦记。”
“是…三爹,我们走了。”
“我们走了,三爹。”
望着渐渐远离的兄妹俩,陈法康重重舒了口气,庆幸自己赶来及时,否则,这浑小子的祸水就创下了。
费家在绍兴势力比范家还大,他们陈家怎敢得罪,也得罪不起呀。
“土根这孩子,以前很温顺的,胆子又小,怎么现在变得这么野了呢?”
陈法康狂跳的心脏慢慢平息了下来,就是这点没想通,嘴里嘀咕着往学堂食堂走去。
……
从腊月到正月,整整两个月光景,年味都在乡村的上空弥漫着。
腊月是准备过年,正月是享受过年。
这年味,似乎永远飘在每个百姓的心坎里。
灶膛里燃着一家的红火,炸圆子、炒蚕豆、煮花生,浓浓的香味把小村熏染得芳香醉人。
男人们大口吃着肉,大碗喝着酒,划拳的吆喝声响彻整个村庄。
整个大冬天,观察过双栖乡几个村,映入陈天华眼帘的,除了吃喝就是赌钱,少数男人还去镇上抽大烟。
昨天,他去找林根商量些事,一跨入其堂屋门,就见其老婆哭丧着脸坐在家里发愣。
“根子嫂,我根子哥呢?”
“别提这个死鬼,二天没着家了。”林根老婆满脸怨气,仔细瞧看还哭过的。
“根子嫂,家里发生了啥事?”陈天华沉着脸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