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祖鹤下巴一挑:“那你眼红什么?”
无踪一愣。
杂家的眼,红了吗?
看不见呀!
不过,顾不得了,赶紧分辨才是真的。
这话要是传到陛下耳朵里.......那可是有怨恨之心啊!
口中急道:“杂家这是急的。”
“才怪!”
宋祖鹤撇了撇嘴巴,怼了无踪一句。
无踪还想分辨,却被李恪拦了下来:“你别吭声,先听老铁把话说完。”
宋祖鹤朝无踪翻了个白眼。
膝盖跪久了,也就习惯了,连站起来的想法都没有了。
甚至,看见别人想站起来,都觉得不合情理了。
这是一种麻木不仁的幸福,也是一种不自知的悲哀。
这无踪,被日子逼的,都割了家伙当货卖了,还当做荣宠!
这不就是典型的、深入骨髓的,奴性嘛!
脸上,不自觉的,多了几分哀伤。
也是可怜人啊!
在眼角,捏下了一滴极具同情的晶莹,继续说道:
“百姓所求,不过是衣食无忧安居乐业。可这简单的要求,都不可得。有的,劳作一年,却填不饱肚子;有的,穷三代之力,都没有个窝!每到冬日,寒风呼号,他们衣不遮体,饥肠辘辘,其中艰辛,唉!”
话到此处,精神一震,脸上荡漾出异样的光芒:
“你来了以后,雇人开矿,挖煤炼钢,互开利市,鼓励经商,给百姓增加了收入,让他们在苦难中,看到了希望。
一年,仅仅一年,他们地里有了牛,缸里有了粮,穷人有了窝,屋里有了炭火。
他们不再害怕,明日会饿肚子,也不再害怕,一觉醒来亲人已冻死在身旁。
有你在,他们活的安心,睡的踏实。更不用象无踪公公的家人一样,狠了心的把他切掉卖入宫中。
孩子,是父母心中的宝。你可知道,那一刻,他母亲的心,有多疼嘛?
即便,无踪公公早已忘了那切肤之痛,可是,他的父母忘得掉吗?那可是孩子撕心裂肺的哭啊!
你知道这一年之中,你救了多少个无踪,阻止了多少骨肉分离的惨剧嘛?如此恩德,他们怎么可能不感激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