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往墙上撒尿?”
蒙学殿中。
李二坐在先生的位置,用力挥舞着扫把。
往墙上撒尿只是个幌子。
关键是不傻!
还有就是,那些文章到底是怎么回事。
鸦雀无声!
长孙氏跪坐在李二左侧,爱怜的抚摸着李承乾,深悔昨天不该打儿子。
原以为宋家教孩子教的好,这才拿来当先进经验。
结果第二天就出了这事。
就他那个调皮捣蛋法,我是他娘我也打。
可我们家承乾多老实啊!
没由来的也挨了一顿,可怜见的耳朵还红着呢!
岑文本虎着脸,站在李二右侧。
眼珠子几乎冒出火来,杀气腾腾的盯着宋祖鹤。
宋祖鹤很委屈。
他跪在李二面前,身后跪满了小孩。
不就是撒了泼尿吗?
有这么严重吗?
连老婆都带来了。
你至于吗?
再说了,你儿子下的命令,凭什么让我跪在前面啊!
见没人回话,李二的火气又大了三分。
他威严的扫视了一圈众人,最终把目光落在了李恪身上。
问宋祖鹤,就那回话速度,不憋死都是好事。
干脆,我问儿子吧!
“李恪,你说!”
一听老爹点了自己的名,李恪脸都吓绿了。
不管有多少理由,确实是自己让人往墙上尿的。
这是不容分辨的事实。
若是老爹深究起来,这顿打是绝对免不了的。
关键是。
亲妈不在啊!
“回父王的话,孩儿,孩儿....”
李恪虽然英武,可毕竟是个孩子,被李二一阵嘿呼,吓得嘴巴都不利索起来,两只眼可怜巴巴的直往岑文本身上瞅。
到底咋回事,宋祖鹤心里最清楚。
见李二点了李恪的名,心头先是一阵狂喜。
圣明啊!
就该揍他。
你们家老大耳朵还红着呢,不揍顿小的,你就不怕别人说你偏心啊。
幸灾乐祸的往后一瞅,却见李恪满脸都是委屈。
细细一思量。
今天这事自己做的确实有些过分。
不管怎么说,李恪他们都是孩子。
跟他们动心眼,玩乐还行,可让他们顶缸,这事就有点,是吧!
横竖自己也不想在这耗着,倒不如做个好人。
都是出来混的,以后万一用到他们呢?
把手一拱,干脆的回答道:
“回太子,不干汉王的事,是我先往墙上尿的。”
卧槽,仗义啊!
李恪感动的眼泪哗哗的!
真没想到,他竟然是这种高尚的人。
当着父王这么暴脾气的面,也敢把事扛下来。
这哥们,给力!
岑文本懵逼了。
什么情况?
刚才玩了命的往汉王身上扯,怎么一下子自己背起锅来了。
莫非,又是个坑?
李二本想训训儿子,然后把事扯到文章上去,万没想到宋祖鹤会自己跳出来背锅,被噎的当上就翻了白眼。
尼玛呀!
没点你名你蹦出来作甚。
你头比他们大,还是脖子比他们硬啊?
这里随便拉出哪一个来,不比你们家背景深厚啊!
就你爹那点身份,别人犯了错得打,你犯了错得宰!
太没讨价还价的余地了也。
恶狠狠的瞪着宋祖鹤一眼,口中爆喝道:
“你少替他遮掩?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嘛?”
这个会,常用!
宋祖鹤点了点头:“知道!秘书省,授课的地方。”
李二这个气啊!
你说你傻不傻啊!
谁还不知道你知道啊!
你摇个头,说句刚来不知道,老子训你一顿不就过去了嘛!
你特么还知道,找不自在啊你!
一巴掌拍在了案几上:
“知道是授课的地方你还尿?活腻了吧你!”
宋祖鹤挠了挠脑袋:“可那是茅厕啊!”
李二一愣。
嗯!
对耶!
那是茅厕啊!
往茅厕撒尿,好象不是什么大问题吧!
那地方不就是干这个的嘛!
训李恪,岑文本肯定揪心。
可训宋祖鹤,他心里却是畅快的很。
在他看来,宋祖鹤跟自己胡扯,不是傻,而是看不起自己,是对自己才学的藐视。
见李二要犯迷糊,连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