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姊。”桑宁小脸清丽,双眼含羞的看了眼后面的厌诀。
“吃饱了么?安然给你们煨了鸡汤。”青书笑着扶下苏稚茴,轻声问道。
“太好了,这一晚上都没多少心思吃饭。”苏稚茴揉了揉瘪下去的肚子,嘟嘴说道。
“那赶紧进屋。”青书举着长灯,笑着说道。
一碗热乎乎的鸡汤下肚,身心都暖了起来,苏稚茴舒服的发出一声喟叹,懒洋洋的缩在椅子里。
苏稚茴一边吃着碗里的鸡肉一边把宫中寿宴的囧事说了一遭。
桑宁和青书被逗得哈哈直笑,只恨自己没跟着阿姊去趟寿宴,听到柳家一事,满屋的姑娘皆是恨得牙痒痒。
谢今安嗦了口软烂脱骨的鸡翅膀,朝着一侧的沈随轻声问道,“暗阁最顶级的杀手多少银两雇得动?”
“顶级应是万两。”沈随捏着汤匙给谢今安喂了口鸡汤,沉声答道。
谢今安点了点头,视线看向桑宁,“用冯翎的令牌去钱庄取一万两,我要给柳家一份大礼。”
“等等。”叶锦荼思索了片刻,把怀里的钥匙拿了出来放到桑宁面前,“这是我在巫县开铺子赚的银钱,大约一万有余。”
“一齐雇两个,我要那女人死。”叶锦荼小脸一片冷漠,狠声说道。
“不必这么麻烦。”沈随缓缓出声,容颜在烛光下更为俊美,“此事交给我吧。”
“岂能让沈将军破费?”桑宁和青书连连摆手,“这是相府家事,我们有银钱的。”
“我与暗阁阁主是有些交情。”沈随微微一笑,满目柔情的看了眼一旁的谢今安,“况且,今安已与我定亲,她的家事自然也是我的。”
除了去过寿宴的苏稚茴和叶锦荼,其余的姑娘们皆是一脸震惊,久久没缓过神来。
昭昭仔仔细细的把沈哥哥的话琢磨了几遍,彻底明白后扬起小脸,高声喊道,“太棒了,昭昭的愿望成真啦!”
今夜,终究是个难眠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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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南侯府
‘啪’的一声,一张地契被拍在桌上,沈随坐在案前凝视着对面男子。
“沈将军这是作何?”墨渊抱着那只白猫坐在沈随对面,笑意盈盈的瞥了眼桌上的薄纸。
“城郊最大的一块地皮。”沈随靠在椅背上,沉声说道,“买柳家一人性命。”
墨渊笑了笑,长指顺着猫咪的毛发,笑着说道,“沈将军不是最看不上这种背地里耍阴招的么?怎么如今...”
沈随的眼神淡漠,话里话外带着讥讽,“我记得淮阳最是喜欢城郊景色,若你不要这块地便也罢了,我为我夫人在这地皮上建座庄子也不是不可。”
话落,沈随就要伸手拿回地契,被对面的长指抢先一步。
“将军,此事好说。”墨渊笑的和善,默默将那地契收入领口,“这柳无政虽官职不大,可毕竟是朝中老臣,杀害官员家眷此罪可不小。”
“地契都收了,何必再与我打马虎眼?”沈随眼底的寒意更甚,好似除了对着谢今安,剩下之人沈随一直都是这般淡漠。
“为将军冒次险倒也无妨。”墨渊轻轻挠了挠怀中猫咪的下巴,小猫舒服的扬起下巴直发呼噜声,“杀谁?”
“太后寿宴时你的席位与柳家最近,应该知道是谁穿了一身玫红色衣裙吧?”沈随摸了摸袖口,低声说道。
墨渊几乎不用思索,下意识给出了答案,“柳家的小姐总共也就只有两位,嫡小姐柳如烟平日里就一身青白两色,将军说的应是柳家庶小姐柳嫣然。”
“那便是无错了。”沈随淡声应下,抬眸看向墨渊,“尽快。”
话落,沈随不等墨渊回话,起身出了书房,身影消失在镇南侯府。
“这沈将军还是一如既往的冷漠。”墨渊笑了笑,摸着怀中猫咪的脑袋,喃喃说道,“云白,你说这地...淮阳会喜欢么?”
小猫云白:合着你觉得我会说话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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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桑宁和青书结伴出门,想要趁着集市上摊子刚出买些新鲜菜回来。
相府的地段可谓是官员住宅区最好的一处了,四面八方皆是朝中大臣的府邸。
谢今安上下朝回家时总能与一些人顺路,连带着相府的姑娘们跟着也认识了一些官员,平时偶遇到也能说上几句客套话。
可今日不知为何,桑宁眼瞧着那御使大夫瞥了自家府邸一眼,面色惊悚的跑走了。
住在南面的翰林夫人也不与她们话家常了,急匆匆的喊着车夫加快速度,像一阵小旋风般从相府门前消失了。
还有尚书夫人、京兆尹...皆是当相府如同豺狼虎豹般,见到桑宁和青书掉头就跑。
原本还有说有笑的她们现在已经是面无表情了。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她们相府是什么鬼怪之地不成?
“这...”青书脸色不悦的看着跑远的几辆马车,低声问道,“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