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秋的高原天高气,天格外蓝,云格外白。有一天,安吉和同事们一起到山上游玩,顺便去那里牧民的帐篷里喝白牦牛酸奶,自然是带着孩子一起去。
男人们在帐篷里喝酒,安吉和两个女同事一人喝了一碗酸奶后,就一起抱着孩子到山顶上玩,正好一群羊过来,安吉便将孩子放在羊群里,给他拍了一张照片。
小小的婴儿坐在一群毛色并不太白的羊群里,看上去非常好玩,这是安吉带着孩子第一次到户外玩耍,看得出来孩子也是非常开心,回来后,安吉还从孩子紧攥着的小手里取出来了一朵小小的花!这个可爱的小宝贝,他也是第一次来户外玩耍,大约见到大自然的万景万物也是十分喜欢的吧!
过了一段时间,天气也凉了,安吉他们单位的男同事又开始下乡收费了,所里只剩下她们三个女同志留守,监管着市场上的几十个固定的经营者和街道上那些临时来售卖蔬菜瓜果的摊位和车辆,不光要维持经营秩序,还要追着撵着收取规费,所以也不得闲。所幸现在有了姨妈的助力,安吉可以安心工作了,所以生活工作还是比较如意的。
有天安吉的老姨妈告诉她:她家里人捎话来叫她回去呢,说是快秋收了,家里的儿媳妇生病干不了活,其他人收田打场,忙得很,家里饭没人做,要她回去给大家做饭干家务。
这下安吉可发愁了:她们这一阵也忙起来了,万一老姨妈回去了,孩子又没人带了,而且孩子还在吃奶,又不能送到娘家去,怎么办呢?
她想跟吴刚商量一下,可是吴刚那一段工作也特别忙,早出晚归的,根本没时间跟他说起此事,只有极力挽留姨妈,一边设法托人找带孩子的保姆。
可是姨妈终究还是走了,原因是姨夫到了小镇上亲自来叫了。安吉无法只好给姨妈给了一百多元钱,又给她买了些农村里用得着的生活必需品,吴刚听说了,也赶去看了一次,也给了姨妈一百多元钱,就准备第二天找车送他们回去。
可是第二天上午,当安吉忙完工作的事,紧赶慢赶地去到大姐安欣家时,老姨妈却已经和姨夫坐班车回去了。
安欣气愤地告诉她:“你说姨夫那人可笑不?自己在家啥也不干,就靠着老姨妈伺候!你看你和吴刚昨天来给她几百元钱,又给买了家里用的东西,老姨妈还给他们两个人买了几件内衣,又扯了些布料说要给他们两人每人做个褥子铺。也怪姨妈老实,将你们给钱的事告诉了他,他就又是给自己买药又是看病的!一个人就买了几大包药!又是治感冒的又是治胃病的,还有治关节炎的!我看没那些药,他这么多年是怎么活过来的!老姨妈想着给家里买东买西,他就会占便宜啊,尽给自己买东西了!老姨妈辛辛苦苦给你带娃娃,简直是给他打工挣钱来了!真是太自私了!这种人就是一辈子自私自利!”
安吉遗憾没有跟姨妈最后告别,自己也没考虑周到,应该自己花钱给姨妈买些备用药品的,不过既然姨夫买了,那他们两人都可以吃或者用的吧?所以对姐姐说的话也没怎么往心里去,只是发愁接下来孩子怎么办?
她也想到过,反正现在安欣因为要照顾两个孩子上学,几乎都在家里,孩子请她带一下未尝不可。不过鉴于安欣之前对她婚姻之事上因反对不力怀恨在心的各种侮辱谩骂,还有她嘴碎多话和贪财好利的性格,安吉还是话到嘴边没有说出来,只好暂时将孩子带在身边,上班时就请没事的同事卓玛和牛琴看一下, 她们也忙了,就抱到市场门口的一个裁缝店里,请他们给看管一下,总的来说也不是长久之计,安吉便想到是不是该断奶了?可是孩子才十个月,安吉的奶水也正旺盛,好好的断了奶,大人受罪不说,孩子又要吃啥呢?只好暂时熬着。
可是吴刚的驴毛病在两人的相处越来越明显,不光是他的自私无能,还有他旺盛的欲求,几乎让白天黑夜熬煎在繁忙的工作和苦累的带娃生活中的安吉招架不住。他们最近的工作是在国道边设卡收税,遇到逃税的车辆就要去追。那些牛羊毛贩子总是趁着夜深人静时走路,好像就是为了避开白天的上班时间跟他们监管部门兜圈子。吴刚他们也只好调整了上班时间,早上上班较迟,象征性地拦住一二辆车收一下,主要的高峰期在午饭后,一直到午夜时分,那是牛羊毛车路过这里的最高峰时期,有时候他们抓住一辆车,就能收几百上千块。收费多、人苦累,待遇也不低,他们在路边的小房子里不光支了简易的床休息,还生了炉子煮饭煮肉,七八个人除了早餐在饭馆解决外,其余的一日两餐都在小房子里由请来的厨师做了就地吃,所以伙食还是挺不错的。安吉有次去街道上面的铺面收费,路过他们的收费点,还被所长叫进去吃了几块肉,觉得他们工作虽忙也累,但大家伙有说有笑其乐融融的,也挺好。
由此,吴刚每天起床较晚,起来啥也不干就走了,中午饭和晚饭都不回来吃,但晚上就回来很迟。按说他们熬得那么迟,精力也不够才对,可是有了每天能吃肉的大快朵颐,吴刚的身体倒比原来好了很多,晚上回来一边说太累了,一边上了床却是无尽的欲求,让安吉这本来就被两次特别的生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