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觉前和妹妹谈了许多。妹妹说安吉应该听大人的,好好找一个合适的,不要着急,不要糟蹋自己的人才,让表姐给牵线,找一个警察也和她般配… …
安吉只有深深地叹气:唉!吴刚,吴刚,为什么我俩有情有意却不能有缘相守?为什么与范建设绝情寡义却要勉强凑合,姑息养奸这么多时日?受尽呵护却无意领略他的爱心?
早上帮妹妹填完志愿,就回单位上班,等车途中又遇上肥仔,安吉又嘱咐他别对吴刚说什么了,尤其别纵容他再来找她,免得以后更加难消痛苦。
肥仔笑着打趣,安吉只有苦笑。
终于辗转坐上一辆煤车。车行山顶时,四周全是雾,几米之外不见东西,姐妹俩各怀心事,无言地坐在车里行进在云里雾里。司机却非常讨厌的再三跟她们要钱,给了几块,他还嫌少,被厉害的妹妹喝斥几句后,才噤声,拉到了镇上,下车时安吉却把新买的价值不菲的凉帽拉在车上了,于是十分懊恼。
下午,和妹妹在房里看书,范建设来了,是还钱的。看上去面色憔悴,精神萎靡。
他情绪十分低落的对安吉说话,求安吉在给他一次机会,他先回家去,过一段回来好好干,安吉却冷冷的,范建设摇着头深深地叹了一口气,离开了。
坐在床帏里看书的妹妹都听得于心不忍说:“我觉得你这样好象对他有点残忍,他好像心情十分败坏。也许对你是真的,你们不成了不成,不妨对他态度好一点。”
安吉说:“你不知道,这种人,你给他脸他上鼻子,就得这样对他。”
就把这一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了妹妹,妹妹连叫佩服,但还是觉得安吉对范太残忍了些,尤其是她听见范的那声叹息,觉得他很可怜,可是安吉不这么想,她已经被范建设的所作所为伤透了心… …
送妹走了,安吉又恢复了寂寞和孤独,但无人打搅,倒也平静。
接下来几天,范建设还是每天来找安吉,安吉让他还钱,范建设却说不还,又说了一些话,安吉气得大骂。
范建设又说再给他一次机会,他八月份回来好好干,明年七月他为安吉把工作弄好来接他,让安吉等他… …
安吉当即冷笑:“够了吧,就凭你的本事?我等你?我还不知你的能耐,会有啥出息?你要是回去再干些见不得人的事,到明年穷困潦倒、讨饭躲债,也让我等你?就算你混好了,吃喝嫖赌,到头来又骗我,我还等你?你这王八蛋不论混到啥地步都不会对我有好处!我只得为你搭上一年的青春去作无用的等待吗?你嫌你将我耽误得不够吗?收起你的梦吧,别痴心妄想了!”
范建设低了头:“我一定能混好。你一定等我。”
安吉笑了:“好呀!你现在就做给我看,我就等你一年哦!或者一年后你真有出息了,我离了婚找你!”
范建设情急地说:“离婚我不要!” 2004年3月26日
安吉冷笑着沉下了脸:“滚吧!你现在每说一句等于放屁,我一句也不想听。把我的钱还了,你就去死吧!”
范建设却说:“我不还,你也花了我的… …”
安吉暴怒,一下子打开皮箱,拿出范建设以前从省城买给她的几件衣服扔还给他:“好,就这些,拿走吧!”
“这些我不要,留给你做纪念。”
安吉抄起一把剪刀剪了,扔他面前:“拿上滚吧,我不要你的臭东西作纪念!你去还给你的姐姐们。难道我还留着你的东西,纪念你对我的伤害?”
范建设坐着,眼睛里满是悲哀与绝望,他将头伏在桌上良久才说:“不要这样逼我,我会恨你的。我走上这一步就是你逼的!其实,我也说不清喜欢你的什么,竟然就对你这样放心不下呢?”
“你爱我呗!爱我的美貌,爱我的才华,品格、文凭… …”
“不,我不稀罕这些。我也说不上来… …”
“哼,别再放屁了!给我滚吧,越远越好!”
正在吵嚷间,所长却不合时宜地进来,叫安吉去吃饭,安吉说不去,所长就问为什么?又说罢了就罢了,别再纠缠不清,便走了。
范建设过去嘭的一声关了门,所长却以为是安吉在给他使气,就过来踢门,厉声问:“为什么关门,什么意思?”十分恼火的样子让安吉难以辩解。
范建设急忙解释是他关的,安吉乘机指着范建设的鼻子大骂:“你这丧门星!扫帚星!干吗关门?事事都要给我惹麻烦!要不是上次你搅和,何以会让我在局里那么多人面前丢脸?后来又利用种种手段逼我就范,我何必让这么多人看我的笑话!”
范建设极力辩解:“上次那是误会的,我已经解释过了,你还提它干嘛?”
安吉更加气急败坏:“我就要提,为什么不提!你不就是借那件事让所长对我有意见而得寸进尺的吗?我恨你这种落井下石的人,你想想你这几个月坏了我多少大事?”
所长听得出安吉也在指桑骂槐,也气坏了:“再不要吵了!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