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回到单位,听柳芳说昨晚隔壁单位的邢勇来过,仔细地看了安吉设计的学习园地,还挑出了一处拼音错误,安吉觉得尴尬极了,因为一直以来,她的语文水平是令她骄傲的资本。
回到卧室,柳芳说:“邢勇来了几次,你都走掉,那样不好吧?人家是专门为你来的,可惜......”
安吉说:“专为我?为你吧?”
柳芳笑骂一句:“神经病!为我的话,我们早成了,能等到现在?你就一点机会也不给人家!”
安吉胡乱应着,柳芳又做安吉的思想工作。可是早先安吉已经听和邢勇相熟的孙娟讲过邢勇以前追女孩的糗事,觉得他十分好笑,对他的人品也多少有点腹诽,根本不会为他所动了,谈何现在?
但是细想:不论人品,大概邢勇的各方面条件有比吴刚强很多的。也许以后......
中午去找孙娟玩,却被隔壁的另一个女教师告知安吉,孙娟已经回了家,还把她房门的钥匙给了安吉,因为安吉昨天和孙娟说好了,吴刚要来了的话,就去她的房间住。安吉只好失望地回来,写写材料,实在是勉为其难。
不知怎么的,安吉现在很讨厌自己的职业,觉得对她拘束太多,限制了她的才能发展,可是又舍不得利益诱惑。只求吴刚来了,给她想一个万全之策。
夜里去跳舞,心情渐渐地不再那样烦乱无助。
明天他会来的。阿门!
但是吴刚并没有来,安吉白等了几天,心里空落落的。
快到中午饭时,同事小段告诉安吉,昨晚上有个男的来找她了,个子不高。问她去哪了?他说可能去舞厅了,来人又问去哪家舞厅?小段也无法回答,那男的就走了。
安吉起初不信,但是心一线希望地等,一直到了中午也没见有人再来找她,便到孙娟的单位上去还钥匙。
孙娟还没有来,安吉只好把钥匙给了她隔壁的女老师,怅然若失的回来。
晚上早早地睡在了办公室的沙发上,看着电视,却什么也看不进去,心乱如麻。
她相信吴刚并没有来找她,否则的话,就这么大的地方,只有一个舞厅,一定会找到的。
算一算一别二十多天,吴刚才给自己来了一封信,而且没有说几句话。虽然她也知道承诺不可信,但是,吴刚的信也不像是恋人间的情书......
爱不等于两性吸引,而是心灵深处的相互理解与眷恋。也许自己与他真的只是两性吸引而已?可是他,是什么吸引了她?相貌、气质、家庭、工作、才华、或者单纯是财富?一点都不沾边,安吉自己也觉得自己很糊涂,可是说不清道不明,就是将他放不下!
也许是自己那时太空虚了?怎么就会那么轻易地爱上一个人?又不是没有恋爱过!现在他不来,自己应当不在乎才对,可她为何做不到?
苦命的女子,为什么要自讨苦吃?
从别人的目光和私下的议论中,安吉也看出点什么,她明白是对她眼光和所选择的人的匪夷所思,也有一点讽刺的口气。她怎能意识不到自己的可怜和可悲?爱上一个没有家的人,将自己身上本来就重的担子加深了一层,心中有委屈也没处倾诉,虽说有了恋人,可是有等于无,反倒没有自由和浪漫的心思,丝毫体会不到爱的甜蜜和被爱的幸福,这不是傻吗?
她知道,也许吴刚并不爱她,只是为了找个结婚对象,而这不是她要的,要是那样,安吉绝对不会看上他的!也许对吴刚来说,安吉眼中的琴瑟和鸣,对于在社会上闯荡了几年的他,只不过是逢场作戏、寻欢作乐而已。
她多希望有个人能让她感到安慰,能被她依靠,叫她荡气回肠,无怨无悔地爱一场啊!哪怕有个人能在不远处看着她的一举一动,关注她的喜怒哀乐,爱她宠她啊!
真想狠下心来,和他断绝了关系,好好地找一个门当户对的男孩,好好地享受几天被人呵护和照顾的日子啊!
反正他不会找不到和他般配的,而自己,也不是嫁不出去......
可是......安吉真是想不通,自己何时成了这样一个感情用事的人呢?
真的不想再见他了!
一连好几天,吴刚音信渺茫,而天降大雪,安吉知道,吴刚更不能来了,只有等着天气晴好,雪化路开。心里很是苦焦。免不了想好多,夜不成寐,人比黄叶更憔悴。时不时跑到孙娟那里去,倾诉一番,可是提起吴刚来,除了埋怨他,就是恨自己瞎了眼爱上了他。
不知为何,有种不祥的预感,似乎他已经移情别恋了。想想也好,成全他吧,可是自己的心为何会疼?为何有撕裂般的感觉?
晚上,两个人实在压抑,就干脆不去想那些烦心事,踩着齐靴的积雪,跑到舞厅去跳舞。进了门,才发现朦胧中只有几个看门的人围着火炉喝酒聊天,说是没到时间,迷离的灯光照着墙角的几排椅子空空如也,她们只好回到房间,看电视,熬到很迟。
心中有许多难言的苦闷,没处倾诉。柳芳责怪安吉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