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看看。”
让人将证据呈给他,屠晃看过后脸色大变。
“这、这不是真的!长老弟子冤枉啊!”
“还喊冤?白纸黑字上都写着,容不得你抵赖!来人,将屠晃逐出云隐门,除去弟子身份,永不录用……”
“慢着!”
忽然外面传来一声音,打断秋辛的话,随即就见一身形臃肿的中年男子跨门走了进来,屠晃看见他,如同看到救星,“爹!”
原来是屠家的家主,屠一财来了。
“屠某不请自来,还望两位长老见谅。只是听闻我这不孝子闯了祸,便过来带犬子向诸位请罪。”
说是请罪,还他的样子倒丝毫不像请罪的样。
“不知犬子犯下何错?要受到如此严厉的惩罚?”
“屠家主自己看吧。”
立刻有弟子将他的罪状拿了过去,窦鸣还将这两日他是如何滋事挑衅的是一五一十说了。
“哎,我当是什么大错呢,不过是弟子间的小打小闹,这算什么事?还希望两位长老看在老夫的面上,饶过他这回。我保证,等回去了,老夫定好好教训他!”
他这显然是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糊弄过去了。
“小打小闹?你
这位好儿子可是害得六名弟子重伤,十数名弟子断腿断手,这也是小事?那不知屠家主眼中,何为大事?是必须死人了才行?”苏远之毫不留情嘲讽。
屠一财自然认得他,面色一沉,“老夫在跟两位长老说话,哪有你插嘴的份?”
“屠家主,是对本座徒儿不满?”
思远面无表情道。
屠一财心咯噔一跳,他险些忘了,这个思远最是护短,尤其是对这个唯一的徒儿。
“哪里啊,思远长老也知道,我这个人向来心直口快,没有恶意的。”
他忙打哈哈。
苏远之心中冷笑,果然是什么人养出什么二子,这两人不愧是父子。
“无需多言,犬子在门内作恶多端,伤人性命,证据确凿,若不严惩,难以服众。希望屠家主以大局为重,莫要为难老夫。”秋辛言语中透出几分警告。
他的意思很明显,是要严惩到底了。
“二位长老执意要如此?”
屠一财脸色变了,“那老夫也将话放这,若你们严惩犬子,那屠家便将撤去与贵门的合作,并且屠家的所有通货渠道都会对云隐门关闭,两位可是要想清楚了!”
这已经是赤裸裸的威
胁了。
其实他敢这么做,也是很清楚云隐门虽然底蕴深厚,可因为地处偏僻,百年来不理俗尘,所以与外界的联系很少。更别说有其他商贸通道了,当初他也是看重这点,才选择与之合作。
一是借助云隐门在外的名望。二,为自己敛财。
同样的,云隐门也需要他来打开商贸市场,否则没有收入,偌大的宗门要如何运转?
如今,云隐门发展日盛,他从中获得了不少好处,而且跟其他几个合作的家主关系都不错,他就不信,他们真敢甩开他!
“屠家主在威胁老夫?”
秋辛威严的目光直压而下,携着凛凛寒意。
瞬间,屋内的空气凝固了。
一股浩瀚的压力笼罩空气,仿佛一座巨山,压在头顶,让人沉重得喘不过气来。
尤其是屠一财,双腿更是瑟瑟发抖。
这时,屠一财身后的大汉挡在他身前,替他隔开这股威压。
汉子是他的护卫,刚要出手,却忽然对上一双苍老而平静的眼。
那瞬间,背后汗如雨下。
他有种感觉,仿佛在他面前,自己不过是个年幼的孩子,连反抗的力气都没。
这就是执掌大宗的一宗长老。
完全是截然不同的两个层面!
屠一财脸色难看,可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已容不得他后退!鸿儿是他唯一的儿子,若是不能在云隐门挣出个前途来,那他费心费力花了这么大力气又为了什么?!
这边苏远之冷笑,这个屠一财,果然是个饭桶,竟然自己找死!
也不想想,他区区二等家族,若非靠着云隐门这颗大树,可置于在商途上如此一帆风顺?云隐门能培养出一个,自然也能培养出第二个!从前,云隐门要韬光养晦,便对其所作所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而如今,境况不同了!他却毫无所觉,还得寸进尺!门内如何容得下他?!
就在这时,外面忽然匆匆跑来一奴仆打扮的人,对屠一财耳边低语了几句,随即就见他脸色骤变!
“你说什么?怎么可能?!他们竟敢断我的货?是谁?不知道那是我屠一财要的么?!”
“主子,是忽然冒出来的不知从哪来的商贾,去了商会不知跟苏老他们几个说了什么,事情就这样了!而且族中多处的交易都受到阻断,连带着咱们名下的许多铺子都受到影响,事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