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子一进屋,便大喊大叫,摆出了一副狗仗人势的样子。
回想起刚才老板娘说的,这个黄三公子是个破皮泼赖户,平时无恶不作,经常欺负她们。
还有刚才常爷,一见到他们,便退避三舍。
连黄三公子的“狗”都这么盛气凌人,那黄三公子,恐怕要更加地为非作歹。
听到瘦子在外面骂,老板娘赶紧跑了出来。
见是他们,老板娘立刻堆起一副讨好的笑容,忙招呼他们坐下。
转身进了后厨,提了一壶茶水,走了出来。
老板娘一边给倒水,一边笑着对为首的那人说道:
“六爷,小店早就将黄三公子要的鸡肉,准备出来了。
这段时间,您为了筹备三公子二十五岁大寿,肯定忙坏了吧?
区区小事,您给我打个电话不就行了,我给您送去。”
面对老板娘的百般讨好,六爷并没有说话,甚至连看老板娘一眼都没有。
只是拿着茶杯,盯着里面的叶子,来回的看着。
倒是一旁的瘦子“呸”了一声,骂道:
“呸!你算老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什么样子!
就你也配咱们六爷给打电话?”
说罢,瘦子朝六爷谄媚的一笑。
我在一旁看着,恶心的要命。
老板娘吃了瘪,有些尴尬地说:“对对对,您说的对,是我不识抬举。”
然后,老板娘站在原地,双手垂着,似乎在听六爷的吩咐。
六爷依旧是拿着茶杯,来回的转动着。
良久,才说道:
“咱家三公子,二十五岁大寿。这在咱们市里也算是一件大事了,不说是与天同庆吧,可也差不到哪去……”
我在一旁听了,尴尬极了,两脚紧扣地面,恨不得将地上抠出一个坑。
与天同庆?
这都是什么虎狼之词?
别说现在了,哪怕是古代,皇帝过生日,也谈不上与天同庆。
你黄三公子何德何能,过个生日,竟然还与天同庆。
老板娘站在一旁,双手锤立,连连称是。
大飞在一旁,手纂成了拳头状,看样子,也无法忍受六爷这狗仗人势的样子。
我在桌角下,轻轻踢了一下他,示意他不要轻举妄动。
毕竟,我们初来乍到的,还是不要惹这些地头蛇为好。
六爷将茶杯放下,吩咐两个手下,将鸡肉带走。
随后,丢下了一沓钱,大摇大摆地离开了。
见六爷走了,大飞忍不住问老板娘:
“大姐,这家伙咋这么能装?”
老板娘闻言,叹了口气,并没有说话,只是苦笑了一下,重新进了后厨。
我看在眼里,不由得愤慨起来。
如果真像方泰河所说的,这黄三公子不是人,而是黄鼠狼成精。
那他这么做,不怕引来天谴么?
这顿饭吃的实在不痛快,又吃了几口,三人结账出了饭店。
路上,我对方泰河说道:
“方大爷,你不是说黄三公子是黄鼠狼成精么,你是个修道之人,要不,帮忙除掉他?”
方泰河揉了揉眼,淡淡地说道:
“不急,常爷在道门一圈里,地位极高。
以他的身份和手段,对付黄三公子是绰绰有余,他既然不出手,肯定是有他的道理。
咱们操那个闲心干啥?
别忘了咱们这次来到目的。”
对于方泰河这个解释,我是打心底里不认同。
但是我区区一个凡人,又怎么是黄三公子的对手?
也只得作罢。
市里和长龙镇不同,消费水平不是一般的高。
从昨天到这,吃饭外加住店。
还有为了救大飞,买的那只三岁整的芦花大公鸡。
算了一下,竟然已经花了我快两千块钱了。
从长龙镇来市里时,原以为只要找到常爷,就能解决梅庄的事。
所以我并没有带太多的细软。
可是谁想到这中间,竟然发生了这么多事。
跟方泰河商量了一下,看他有什么办法。
方泰河倒是满不在乎地说:
“吃饭这个事儿,由你负责。至于住的地方,我早就想好了。”
我一愣,不知方泰河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倒是一旁的大飞,一拍脑袋,恍然大悟道:
“奥,我懂了,方大师您的意思是,咱们接着去昨晚住的那家?”
方泰河闻言,满意地点了点头,解释道:
“不错,昨晚那家旅馆,老板已经被我诛杀,现在也成了无主之地了。
那咱们干脆就再住一晚,算作他对咱们的赔偿。”
我一听,脸都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