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一声,赵墨城手中的杯子化为了粉末。他如今有了想要保护的人,且不允许任何人伤害!
城官宿舍,门突然“砰”的一声打开了,正裹着被子取暖的王守云打了个寒战,竟然以为是外面的风已经强劲到可以把门踹开的地步。正要下床关门,便看见门口站着一个湿漉漉的男人,吓得倒吸一口冷气。
待看清楚来人是谁之后,王守云的心脏跳得更快了,连忙左顾右盼,一把将见月拉了回去并关上了门,压低声音骂道:“我去你.妈的,你小子他.妈是有病吧!这大白天的你就敢这么光明正大的过来?!你是不是生怕我的身份不被曝光!”
“闭嘴!”见月暴躁的呵斥。
雨水黏在他的身上让他感觉非常的不舒服。
王守云拿来毛巾给他擦头,语气不好的问:“杀了?”
这句话再次捅在了见月的心窝上,回想起他竟然被一个坐在轮椅上的人给吓跑了,心里的火气就一团接着一团,但是又不能这么回答,便随便找了个借口糊弄过去:“今天只是观察。”
“观察?”
只是观察就把自己弄得这么狼狈?恐怕是被揍的够呛,根本没有能力还手。
不过这些话王守云没敢说出来。
次日,见月再次来到了赵家。大雨瓢泼,他手持宝剑,二话不说的冲进了当中的房间。
“啊——”随着一道惊恐而刺耳的尖叫,见月被狠狠的踹出了房间。他抬起头,看到了手持大刀的赵毅此时正满脸愤怒的瞪着他,骂道:“哪里来的狗贼!难道没有打听过我赵毅的名字吗?”
赵毅?
见月皱眉,冷哼道:“管你是谁,交出宸墨,饶你不死!”
“什么狗屁宸墨,老子听都没听过!告诉你,在这个村子,还没有谁打猎能够比得上老子!赶紧滚!否则老子扒了你的皮,和那些该死的野兽一样挂在墙头晒成干皮!”赵毅挥舞着大刀骂骂咧咧道。
见月的眸子深了深,突然对赵毅发起攻击。这次只是试探,并未用上全部功力。赵毅也是练家子,敏锐的察觉到了见月的试探,全部以鲁莽的招式回击过去,得意的仰起头骂道:“狗杂种,就这点本事还敢来招惹你赵毅爷爷!快滚!”
见月没说话,再次发起了攻击。银色的宝剑在他的手中如同玩具,在雨幕中挽出了几个漂亮的花,几次都差点中了赵毅的心脏。瞧着赵毅步步局促的样子,见月的眼中露出了嘲讽的笑意。
突然间,他抬起脚重重的踹在赵毅的胸口,逼迫他连退好几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但依旧捂着胸口冲着见月骂骂咧咧。
“莽夫就是莽夫,”见月从来不稀罕与蝼蚁一般见识,更不想与他废话,“昨日那残废在什么地方?”
二叔自然不可能告诉他,拎着大刀站起来骂道:“你这可恶的马匪,找我侄子做甚!告诉你,若是想要欺负我赵毅的侄子,必须先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
见月的眸子一转,冷哼一声,问:“左右不是你的亲侄子,何必如此袒护?”
谁知赵毅听了这话如同发了疯般举起大刀朝着见月疯狂的砍,边砍还要边骂:“你这挑拨人心的狗杂种,墨城是老子亲眼看着产婆从大嫂屋子里拿出来的,你这乱咬人的疯狗,竟然敢在这里胡说八道,公然造谣,看我不砍了你的舌头!”
见月轻而易举地躲过了赵毅的攻击,但是赵毅的话却让他感觉到了困惑。如果他说的是真的,那么昨天见了那个残废,就根本不是宸墨!
可若他不是宸墨,当真只是一个深野村夫的儿子,又怎么会有如此强大的气场!
“可怜的莽夫,连自己马上丧命都不知道!”他扭动手中的宝剑,锋利的剑刃在雨幕中显的格外的冰凉,“别怪我,要怪就怪你那个残腿的侄子惹怒了我家主子不高兴!”
“你这个无知的小马匪,敢动你赵毅爷爷一根汗毛试试!信不信我能把这件事情闹得满城皆知!让全城都不得不去逮捕你这个小马贼!狗东西,你让你赵毅爷爷不好过,我也绝不会让你好过!”
正在二人纠缠的时候,云小霜撑了一把伞,推着赵墨城出来了。起初赵墨城并不同意云小霜跟出来的,但实在摆脱不掉云小霜口中的“有难同当”,赵墨城也是真的担心赵毅会出什么问题,只好答应了云小霜的要求与他一同出来。
正准备对赵毅痛下杀手的见月看到赵墨城出来,眼睛顿时眯了起来,昨日的一幕幕迅速地涌上脑海,火气开始沸腾。
昨日的“落荒而逃”让他丢尽了脸面,今日无论如何他都要讨回来!
见月收起了刺向赵毅的宝剑,朝着赵墨城走了过来,雨水贴着他乌黑的头发往下落,冰冷无情,就像是他现在的声音:“你就是宸墨?”
赵墨城听到他问。
云小霜的心里咯噔一下,脸上差点露出了表情,但是赵墨城及时的抓住了她的手,给他安慰与勇气。
这难道是京城的狗贼认出了赵墨城的真实身份?云小霜的心里有些七上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