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出,陈管事拎着棍子,愣是没敢动手,就像凌云所说,这事要是传出去,保不准会造成什么舆论,这种不可预估的后果,他不敢。
凌云不知道什么叫先发制人,这些天,三番五次想要上门拜访,仍是进不去,书信也传不进去。
思来想去的只能厚着脸皮,来着堵门口,他就不信,一直在这,他还见不上这所谓的洛家岳父,只要能见到洛家人,一切都是值得。
况且这些天,他也悟出一个道理,面对这些盛气凌人的京城人士,不能弱了声势,倘若你弱了声势,这些人就会压你一头,从而骑到你头上来虚张声势。
这就是典型的欺软怕硬,见到你好欺负,是个人都想上来咬你一口,不管他是否与你有仇。
再说,他出身安南,本就是南方人,却无缘无故被冠上南蛮的称呼。
再说这洛家下人,明明只是下人,却这般傲气凌然,也许这就是京城人士吧!
高傲足以说明一切!
以至于不管有理没理,他就是要先声夺人,让洛府的人知道,他凌云可不是那么好欺负的人,不要届时说见到岳父如何,这时却是不能因为自个的出身,将自己瞧不起。
要说想进洛府是一回事,最重要的还是要见上洛天依的父亲才行,只有他点头同意,他们二人才没有后顾之忧。
凌云心想,若是让他见上一面洛天依的父亲,他有足够的信心能将其打动,让其同意他们俩的婚事,只是现在门都进不去,更别说见上一面了。
他抬头看着万里无云的天空,心里祈祷,苍天,你就来来玩吧!让我见上一见,我那所谓的岳父大人。
且不说凌云的愿望能不能实现,此时在他不知道的情况下,他在洛家门口的胡闹,一举一动,都落在了别人的眼里。
话说洛景同自从下朝归来,还未到家门口下马车,福安就上来告知,说是有人到家里闹事,此时还站在门口与陈管事吵的不可开交。
洛景同闲来无事,听说家门口竟然有人在耍无赖,不禁来了兴致,说着便让赶车的马车将马车停下,他自个走到门前的边角,侧耳倾听。
福安见状,虽觉诧异,但也不敢吭声,只得招手示意马夫自行退去,他一旁跟随。
这才发现凌云大闹洛府的一幕。
洛景同看着陈管事给这少年,噎得恨不能昏厥过去,嘴角不由得微微上扬,心想这小子确实口齿伶俐,说得振振有词,头头是道。
说这人无礼吧!
确实无礼。
好端端的,跑到人家门前,声称自己是姑爷,这话落在谁耳边,都忍不住对其大打出手,然后再抓到衙门去。
偏这小子,有功名在身,加之先声夺人,将这些个狐假虎威、装腔作势的管事下人,吓得不敢动手,实在是有趣。
这种下人,平日里没一个好缠的,现在倒好了,直接被这人给压服了,摁个半天,说不出来一句反驳的话。
换做是他,不就是一个举人吗?
尽管出手,打了再说,若是狡辩,直接将嘴打烂即可,如此简单一事,竟让他们办成这般德行,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平白无故,平添了一位姑爷,这事落在谁身上,都不会有好脸色,更别说身为兵部侍郎的洛景同。
只见他面露不悦,板着脸地走上前,陈管事余光瞥见自家老爷到来,刚想躬身请安,只是还未说话,就看到老爷旁边的福安总管,做了个噤声的动作。
陈管事还是有些眼见力,不然也不会在洛府能当上管事,因而他会意的点点头,不在吭声,假装不认识他们,转而立在原地。
陈管事身旁的下人,见到其沉默不语,虽然心存疑惑,但管事的不说话,他也没敢吱声。
洛景同来到凌云身边,盯着他打量许久,还没来得及问话,却听得凌云说道,“这位大叔,你可是有事?”
凌云觉得甚是奇怪,他在与洛家下人怒目而视,却突然走来一位大叔,若是路过他也不觉稀奇,只是其一个劲的打量他。
这种感觉很奇怪,似乎要将他看穿,该不会是对他有什么想法不成?
洛景同淡淡说道,“无事…”
凌云拍了拍胸口,如释重负道,“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这个举动,落在洛景同眼里,奇怪不已,怎听到他说没事,这人像是松了一口气似的?
难道他有这么吓人?
于是乎疑惑问道,“你好像很怕我?”
凌云笑着解释道,“大叔,你刚刚这眼神,着实吓了小子一跳,要不是见你从外边出来,小子还以为是我那岳父大人出来了呢!”
“不过大叔,你不要用那种眼神看着小子,小子虽然天资聪颖,格外引人注目,但是小子还是得跟你说声抱歉,小子已经有心上人了,大叔若是看上我,想将女儿嫁给我是不可能的了。”
“什…什么?”
洛景同神色一变,瞠目结舌,饶是经历过大风大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