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二狗抬头看了一眼,这陌生的环境,迷茫道,“这是哪儿?”
孙冲闻声而望,回头瞥了一眼杨二狗,随后收回目光,看向张鹏小声说道,“张哥,这...这怎么办?”
张鹏耸了耸肩,自信回道,“简单,你看我的。”
大跨两步来到张二狗身前,厉声道,“小子,醒了?”
杨二狗不由自主地点点头道,“嗯!请问这位大哥,这儿是那。小的晕倒前,明明记得是在墙上摔下去的,怎地到这儿来了?”
“呵!”
张鹏笑了,他这还没问呢!
这盗贼竟然不打自招,将自己翻墙一事说了出来,当真是昏了头啊!
本来还以为是个善于伪装,难缠的高手,没想到竟然是个小白,一个呼吸就定案成功,心情不由愉悦起来。
张鹏嗤笑一声,低沉道,“既然招了,那就签字画押吧!”
随后朝孙冲招手喊道,“小孙,上印泥,让他签字画押。”
“好嘞!张哥。”
孙冲朝张鹏竖起大拇指,佩服道,“张哥,小弟实在是太佩服您了,您刚一出马,这还没来得及张嘴呢!这盗贼就在您的威压之下,对自己的罪行供认不讳,不打自招,张哥真乃神人也!”
说完,不忘端来一杯茶,递上去颇有借花献佛之意。
张鹏摆了摆手,谦虚道,“不敢当,不敢当,不过这贼人倒也识趣,主动承认,免了这皮肉之苦。”
“不然就算他再伪装、狡辩,在我手上也休想忙混过关,张某有的是方法让他现形。”
顿了一下,右手接过茶杯,抿了一口叹息道,“只可惜还未来得及,让你小子见识见识,此人便主动承认,委实可惜,可惜了!”
原本他还想在孙冲面前,露上一手,好让他其识见识他的真正本领。
不曾想这盗贼,没给他露手的机会,实在是有些可惜。
面带不悦瞥了一眼杨二狗,轻叹一声,喃喃自语道,“算这贼人走运!”
随即背过身,双手立于身后,装出一副高人模样,眼神示意孙冲上前让贼人签字画押。
孙冲点头心神领会,大步向前,将印泥摆在杨二狗面前,傲慢道,“签了吧!”
杨二狗本就迷迷糊糊,听到他们交流,又是一头雾水,这会又见到印泥,瞳孔逐渐放大,惊恐万状。
直勾勾盯着孙冲,大惑不解道,“这位大哥,你...你这是何意?”
孙冲一愣,没有想到他会是这种反应,惊愕道,“何...何意?”
这人莫不是寻他开心,刚刚不是主动向张哥承认了吗?
怎么这会换成他,就拒不承认,难不成瞧他是个新人,看不起他?
想到这,孙冲眉头紧皱,恶狠狠道,“男子汉大丈夫,敢作敢当,既然认了,就利索点签字画押,免得上刑受那皮肉之苦,这样对谁都不好。”
“这位大哥,你等是何人?为何小的听不懂话中之意?”
杨二狗瘫坐在地上,一脸迷茫,心中满是疑团,不知道眼前这人,因何事要他签字画押,还说什么免受皮肉之苦的话来,真是堕云雾中,摸不着头脑。
孙冲被他的问题逗乐了,心想这人真是不识好歹,到这时候还想着装疯卖傻,不见棺材不落泪。
随着他嗤笑一声,指着身上的衣服,厉声呵斥道,“呵!来到此地,竟然还想着假装糊涂?既然不知道我是谁,那就睁大你的狗眼,给本大爷好好看看,爷这身上的差服。”
杨二狗定睛一看,只见眼前这人衣服中间,立着两个大字“官差”,他虽不识得字,但却认得这件衣服。
眼睛瞪到最大,惊慌失措,不知自己所犯何事,醒来会在衙门里,只能支支吾吾道,“官...官差?”
“哟!记起来了,既然记起来了,那就签了吧!”
“不是,这位官差大哥,小的...小的不知犯了何事,要签字画押。”
“什么?犯了何事?你莫不是拿孙某开心,刚刚已经主动承认,这会让你签字画押,竟然还敢装糊涂,莫不是非要本大爷严刑拷打,才肯乖乖认罪?”
“大人,小的冤枉啊!小的实在不知道犯了何事,在墙上掉下去,醒来就发现自己到这儿了,实在是冤枉啊!大人。”
“冤枉,那你为何翻越别人家的院墙?难道不是为了入室偷盗,既然已经承认,又何来冤枉一说?”
“大人,小的,小的没有翻墙,小的是被胡同里的大黑狗...”
杨二狗将被大黑狗穷追不舍一事,从头到尾交代了个遍,最后还不忘乞求道,“大人小的所说句句属实,您若是不信,可托人去问小的家少爷。”
“对,小的家少爷乃是今科解元,小的身为他的小厮,怎么会翻墙入室盗窃呢?”
说到他家少爷,忽然心安了不少,毕竟他家少爷乃是今科解元,想来就算当差的也不敢随意冤枉他。
杨二狗跪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