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俊一路郁闷、恼火的来到服装厂,路上把压根不算认识,仅有过几面之缘的陈北,八辈祖宗都招呼了个遍,
甚至怀疑两人是不是都已经上过床了,心里这个憋闷、窝火……
路上也是碎碎念,“狗男女,混蛋,贱女人……”
来到厂长办公室门口,他调整了下心情,
“呼……”
嘴里吐出口浊气,身体上散发出的戾气给收起,然后敲了敲门,
“咚咚咚…”!
“进!”
待得到里面回应,许俊开门进入,办公室里,刘侬坐办公桌后的老板椅上,那刘剑恭敬站前头,他走上前去,脸上堆着笑脸,微微欠身,
“刘厂长,您找我?”
语气恭敬有加,举止得体,丝毫看不出几分钟前还是那狰狞凶狠的面目。
判若两人!
这是他的本事,喜怒哀乐不形于色!
刘侬点头,
“小许来了,来吧!你俩都坐下,别站着了。”
两人边上捡把椅子坐下。
刘侬给自己点上根烟,抽口道:
“今儿把你俩都叫来,知道是为了什么事嘛?”
刘剑道:
“刘厂长,我要猜测不错,应该跟那个李厂长……呃,不是,是跟李副厂长有关吧?”
刘侬点头,道:
“现在厂里职工,怕是有半数跑去这位李厂长家里送礼去了,后面估计会越来越多……”
说罢,身子微微往前一倾,眼神虚眯看着两人,
“你俩呢,有给人送礼没有?毕竟这李勤马上就要升任厂长,你俩不得好生去给巴结着。”
许俊面上无表情,刘剑则是有些不自然,磕巴道:
“刘……刘厂长,你知道我对你的忠心的,我……我肯定没……”
“刘剑!”
许俊直呼其名,他是打心里瞧不起这家伙的,彼此双方都不对付,
不屑道:
“在刘厂长面前你也敢说谎?前天晚上,十来点钟吧,我可是看到某人拿着礼品,鬼鬼祟祟的进了李勤的家,在里头都是待了一个多小时才出来。
你敢说没给人送礼?!”
“我……”
刘剑眼角抽搐下,脸都白了几分,随即恼火起,
“许俊,你个小崽子敢跟踪我,是何居心?
我……我只是给刘厂长去探听探听那边的消息,你少污蔑人。”
说罢,视线转到刘侬身上,给解释着,
“刘厂长,你得相信我,我对你真的是一片忠心啊……”
“行了!”
刘侬打断,懒得听,这家伙什么德行,他心里一清二楚,就一墙头草,忠不忠心,他也根本不会在意!
因为只是把你当条狗罢了!
不多说,转而看向许俊,
“小许,那你呢?”
许俊摇头,
“我没有!刘厂长,我也不瞒你,我家里爹妈,朋友,都让我去给人送礼,但都被我给拒绝了。”
“喔,这是为何?”
许俊如实道:
“刘厂长,厂里职工都知道,我现在能坐上车间组长的位置,那都是你一手提拔的,你对我有知遇之恩,我勉强也算是你的心腹。
这李勤要是今后上台了,新官上任三把火,我们这些跟着你的心腹必定会成为他打击的对象,
他肯定要培养一批自己的心腹手下,这样办起事来才会顺心,我敢肯定,就算我现在去给人送礼,讨好、巴结、奉承,到最后人上位了,还是会把你一脚踢开!
既知如此,我何必去费那劲?吃力不讨好!
说罢,又转头看向一旁的刘剑,哂笑一声,
“刘剑,你这如意算盘怕是要打不响了,我猜测不错,到时这李勤要上位了,肯定会第一个把你开了。”
“胡扯!”
刘剑有些恼,都没过恼,脱口而出,
“我可是送了人几百……呃!”
又立马知不妥,是气急败坏,一张脸涨红,
“你以为你是谁啊?我才不信!”
“呵呵……”
许俊笑了笑,没有回应。
刘侬把手里烟往烟灰缸里弹了弹,道:
“小许,我是一直很看好你的,现在看来,你也是真的没有让我失望,年轻人有头脑,懂得审时度势,没有胡乱一冲,
不错,不错!”
许俊谦虚点头,一边的刘剑则跟吃了死苍蝇一样,脸上那个难看、恶心,心里把许俊这瘪犊子十八代都问候了遍。
这小子太几把阴了!
刘侬道:
“你们别看这李勤现在这么蹦跶,鹿死谁手犹未可知,现在蹦跶的越欢,到时就摔的越惨,哼!”
许俊和刘剑两人一听,身躯不由坐直一些,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