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饼脸阴沉下来,却是看着陈北,见人坐椅子上,没有开口的意思,
沉声道:“陈北,这也是你的意思嘛?”
陈北都没瞧人一眼,弹弹烟灰,置若罔闻。
“行!”
李饼嘴一咧,露出俩大黄牙,直接开骂了,
“劳资在这一行混了七八年了,什么鸟儿没见过?跟我玩横是吧?
那咱就试试,我看到时谁特么先扛不住,有你们跪地求饶的时候。”
说罢,甩手走人。
“李饼!”
陈北直呼其名,冷冷道:
“今晚我也放句话在这里,今儿你出了这门,那咱这关系就算掰了,你要玩赖的,也成!
我这北辰是私企不假,小企业,没个背景,但老话说得好,狗急跳墙,兔子急了还咬人呢,何况我们一大活人。
既然你不给我们活路,那我还特么顾忌什么?这工程劳资大不了不干了,赔偿违约金,但你也别想好过。
这些天你搁我这吃吃喝喝,该拿的也都拿了,每一笔我可都是记得清清楚楚,到时我给你李科长登报好好宣传下,让你在南阳市广大群众面前露把脸,夸夸咱人民的好公仆,
说不定,你李科长到时就要升了,呵呵!”
李饼嘴角抽了两下,双眼都红了,一字一顿道:
“你是在威胁我嘛?”
陈北抽口烟,没回答。
李饼道:
“你当我是吓大的?先不说脚手架的问题,你们公司相关资质是存在问题,不合规的,这是事实吧?
想整我?成啊,劳资才不怕,有理走遍天……”
“来,李饼!”
柳涛这时从随身包里取出数本证件,给人展示道:
“睁大眼睛你的狗眼看看,这是我公司新招的技术员工,证件齐全,现在还想拿这说事嘛?”
李饼眼神一凝,脸更沉了,算是明白今晚的饭局,对方是有备而来,
鸿门宴呐!
有些小瞧对方了,两边真要撕破脸面,你这破公司赔偿还是倒闭,跟他没丁点关系,关键是把人惹急,真要反咬你一口,钱没捞着,还惹得一身麻烦,
这也不是他想要的结果!
心里开始计较起得失来。
双方僵持之时,包厢门从外头打开了,进来一西装男,陈北和李饼见来人,都是愣下,
随即李饼忙上前一步,语气恭敬道:
“刘秘书,你这怎么还亲自过来了?”
见人手里拿着酒杯,知道用意了,
“该我过去敬你酒才是啊,使不得,使不得!”
先前去了一趟厕所,挺巧的,遇到了市里三把手刘副市的秘书。
刘清远道:
“李科长,咱酒桌上不讲其它的,今儿挺巧,在这碰上了,就过来一起喝一杯。”
李饼受宠若惊,他跟这位刘秘书说不上多熟,之前自己跟着领导去市里办事时,跟人有过一面之缘,仅此而已,
这会亲自过来要跟他喝酒,心里诧异,虚荣心更是暴涨,
眼珠子滴溜溜一转,有了主意,侧过身,很是‘热情’的给陈北几人介绍道:
“陈总、柳总、柳经理,来,我给你们介绍一下,这位是市里刘副市的秘书,那可是咱南阳市的三把手。”
语气里透着满满的傲骄,跟他娘自个是副市一样,
那脸上的表情分明在说,你们几个瞧瞧,这种大人物都过来给我敬酒,就你们几只小蚂蚁想要跟我斗,太特么不自量力,自个好好掂量掂量。
只是还没来得及狐假虎威一会呢,只见刘清几步来到陈北边上,道:
“陈老弟,想不到今儿在这见面了,刚在外头碰见李科长,他一说你名字,还是以为是重名,就过来看看,想不到还真是你。”
陈北站起身,笑着道:
“刘秘书,这么巧,你也来这吃饭?”
刘清远点头,
“跟我几个朋友过来,陈老弟,你这可真是深藏不露,刚李科长可是说起,是跟几个建筑公司老板吃饭,这什么时候又搞上建筑工程了?”
陈北摆手道:
“刘秘书,我怎么个情况你最清楚,就是小打小闹,不值一提,不值一提……”
“陈老弟,谦虚了!”
刘清远手搭上人肩头,道:
“从香港回来后,刘市可是经常跟我提起你……”
屋里另三人见状,柳涛和柳媚是万分诧异,可从没听陈北说起过,人还认识市长秘书啊?
站一边的李饼更是战战兢兢,额头都冒汗了,见两人勾肩搭背的,称兄道弟的关系啊!
关键还听人刘秘书讲,就是那位刘副市都念叨这小子,
是愈发心惊胆颤,难不成这家伙故意藏拙,背后劳资也是当大官的?不然怎么会得一位市长的青睐啊!
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