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北跟柳涛两人打声招呼,问道:
“柳哥,这位是?”
“我给你介绍一下”,柳涛从老板椅上站起,绕出办公桌,道:
“这位是公司新招的财务,跟我同姓,柳媚!”
柳媚?是够媚的,陈北心里嘀咕一句。
“柳媚,这位是我们公司大老板,陈北!”
柳媚上前一步,脸上露出一丝笑容,伸出白皙的右手,
“陈总,您好,以后还请多多关照。”
陈北伸手跟人握了握,“你好!”
手挺光滑、软和的。
然后过去坐到一旁的沙发椅上,给两人分了分烟,自己也来上一根,
柳涛抽口道:
“你小子在香港吃香喝辣,还有洋妞陪着,怕是乐不思蜀了吧?”
陈北抽口烟,嘴里吐出道烟雾,轻笑声,
“柳哥,不能这么污蔑人,我这是办正事去的,什么叫吃香喝辣。”
不在这上多扯,道:
“不说有事吗,说说看。”
“刘叔,那你来讲!”柳涛看向坐一旁的刘兴根。
刘兴根轻点头,开口道:
“陈北啊,之前咱这边不是拿下了工商局礼堂翻新改造工程。”
陈北点头,“怎么,遇到问题了?”
“这倒没有!”
刘兴根摇头,
“这边施工挺顺利的,而且照你之前的法子,施工过程中给增加了一些额外工单,人家也给批准了,要按此完成整个工程量的话,我们这边大概算了下,比之一开始预算好的利润额,还能在此基础上增加一到两个点。”
陈北弹弹烟灰,“这是好事啊。”
刘兴根道:
“现在就是有个事儿,工商局这边不是自己聘请了一工程监理机构嘛,这里头有位李科长,三天两头跑来找事,其实大家都心知肚明,人就是想从咱这里要点好处而已。”
陈北听着,大概知道什么意思了,看向柳涛,道:
“柳哥,这还不好办?
该给人一份那就给,老话说得好阎王好见,小鬼难缠,这种在现场监督的,你不给他伺候好,到最后工程验收,人说这不行,那不准的,到时在这卡你一下。
咱这多耽搁一天,人工、机器等费用损失,最后还不是要咱自己承担?不值当!
柳涛道:
“这我明白,我也没要省这几个钱,该给的都给了,请人吃饭孝敬费也给了,就是这家伙就特么是一笑面虎,人前拍着胸脯保证这成那准的,回头第二天就跟你翻脸,玩阴的。
就一养不熟的白眼狼,太特么不是人!
我这前前后后都花了差不多有三四百了,还喂不饱这混蛋,还想伸手来拿,真把我们当财神爷了。
你说就这样的,我还能再给他?就昨儿又招呼我去吃饭,打的什么主意我一清二楚,给拒绝了。
这混蛋立马翻脸了,今儿一早下面一技术员过来说,项目施工那边脚手架搭的不合规范,要我们拆了重新搭设,项目停工,验收合格后才能重新开工。
这工程本来就挺赶的,要耽误了工期可是要罚钱的,咱这耽误一天损失也不小,这混蛋太几把可恨,我都想找人收拾他。”
陈北摆手,
“这解决不了任何问题的,只会越来越麻烦。”
把手里烟给摁灭到面前茶几上的烟灰缸里,道:
“这个什么李科长拿了咱好处,却给咱下绊子,这么贪得无厌,后面有什么关系嘛?”
“屁关系!”
柳涛道:
“我之前都把这混蛋给查的清楚,说是科长,其实就是一光杆司令,手下根本没人的。
敢这么掐咱,不就是觉得咱是私企,不敢拿他怎么样,而且最关键吧,这家伙搞监理这一块的,业务倒是挺熟。
我们这边确实有个棘手的问题,资质方面欠缺了点,下面施工人员都是乡下来的农民,学都没上过几天,建筑工程需要的一些证件、证书都是没有的。
这混蛋就抓你这一点,真要较真起来,咱还真占不得丁点便宜。”
“柳哥,这点问题就把你给难住了?”
陈北道:
“亏你还是国营建筑公司的项目经理呢,这还不好解决,我们公司现在刚起步,人员也是参差不齐,缺高素质的技术人才是正常的,现状如此,也没办法,只能一步步来给它去完善。
像资质问题的话,咱可以灵活变动的嘛,不要被固有思维给束缚住。
柳涛身子凑过来些,问道:
“怎么变动?”
陈北道:
“我们手里没有,但你原单位,堂堂国企,里面那些个管理人员、技术工人手里肯定有证件的,咱给借用一下,以你的关系、人脉,我想不是难事吧?”
“借用?”
柳涛怔下,随即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