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北笑了笑,道:“姐,看来什么事都瞒不住你,还真是观察入微女诸葛,料事如神。”
“你还笑!”
陈雪埋怨一句,担忧道:
“刚可吓死我了,你这胆子忒大,你想我都能想到这一节,人警察还能不明白?到时要调查清楚了,可怎么办。”
“没事了!”
陈北面色轻松,宽慰道:
“姐,人警察抓人要讲究证据的,光怀疑有什么用?再者,我这也没办法,那姓刘的根本不想给咱赔偿金,咱怎么办?继续耗着啊?
下月要拿不到300块钱,你还真要嫁给那瘸老六啊?”
陈雪闻言,面色黯淡几分,道:
“真要到那会,也只能……”
“不可能的事!”
陈北拍着胸脯,说的坚定,
“姐,你就把心放肚子里,那瘸老六想得美,想娶我姐。
反正你放安心,过两天这赔偿金一准拿到。”
陈雪讷讷的看着自个弟弟,眼睛都没眨。
陈北摸了摸自个脸蛋,看了看,道:
”姐,这么看我?也不脏啊。”
陈雪道:
“小北,我觉得你变了好多,以前哪管家里的事情,只顾自己在外面疯。”
陈北挠挠头,讪讪道:
“姐,我家里头待了一年多,给改造好了嘛,总不能一直这么犯浑是不是?”
陈雪道:
“那就好,咱家就你一个男孩,别看咱爹面上都是对你一副严肃脸,其实他最心疼你,你进去这段时间,天天念叨你,你可不能再伤咱爹妈的心。”
“嗯嗯,知道,知道!”
陈北点着头,
“姐,你放心,我都学好了,你回去吧,我走了!”
说罢,出了院门,往一边巷口走去。
半个来小时后,到了和王学军约好的地点,一见面,王学军就说道:
“陈北,还真让你给说着了,警察一大早就找上门来了,把我爹妈都给吓着了。”
陈北道:“没说漏嘴吧?”
“没有!”
王学军道:
“我就按着先前准备好的说辞,再说了,这事儿又不是我干的,我一点不慌,人警察询问几句就走了。”
“那就好!”
王学军道:“那咱今晚还去吧?”
“去!”
陈北道:
“不过得换个时间点,你这样……”
——
——
二十来分钟后,两人来到了机械厂,这边刚到门口呢,昨儿那门卫大爷见两人,忙出来给两人拦住,
“哎,小伙子,你俩不能进去,不能进去。
昨儿个放你俩进去,我被人刘主任骂了好一通,这要再放你们进去,我这工作都要丢。”
王学军当即不满道:
“我们是来要赔偿金的,你怎么还不让我们进去。”
陈北一脸淡然,也不为难人大爷,“师傅,那我们不进去了。”然后把王学军拉到一边。
王学军气愤道:
“陈北,咱这厂门都进不去,还要个屁帐。”
“就是进去见了那姓刘的也没用”,陈北道:
“咱昨儿搞了这么一出,你觉得人能有好脸对咱?至于赔偿金想都别想。”
“那咱还来?”王学军不解。
陈北笑了笑,
“咱不来,怎么给人刘主任添堵呢?”
说罢,从怀里取出一张纸,给摊开,不小,长宽得有一米多,给铺到地上,
“来,大军,你边上找几块石头给压住。”
“这……这啥玩应?!”
王学军跑过去找了几块石头,给压到纸张四角,再看上面内容,抬头几个鲜红的醒目法大字——
还我血汗钱,还我爹的腿!
然后下面是密密麻麻的文字,主要就是讲述他父亲在机械厂辛辛苦苦干了二十多年,任劳任怨,完了因工伤残疾,被厂里开除,大半年时间赔偿金一分没拿到……
没有添油加醋,尽述事实!
王学军看完,是直拍大腿,
“卧槽!卧槽!
陈北,这你写的啊?太牛逼了,你这什么时候文笔这么好了?”
陈北翻了翻眼,
“有个屁文笔,只不过讲述事实罢了,咱今儿就在这摆摊了,那哪儿也不去。”
“成成!”
王学军比陈北还兴奋,笑着道:“要说整人还是你有招,这是要把这姓刘的架火上烤啊,厉害啊,我得多向你学学。”
陈北笑骂:“你小子夸我损我呢!”也不嫌埋汰,直接坐到了地上。
王学军也坐到一边,道:“人厂子里会不会来赶咱呐?”
陈北耸耸肩,
“这地儿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