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秀臣向着唐浪和银衣使者阿蛮姑娘分别看了一眼,皱眉说道:
“我不但摸过她的脉搏,还亲眼看着你用那个怪方法,把她从阎王殿里拉了回来!”
“我不救她,她也死不了。”唐浪淡淡地说道:
“她杀人之后服用了河豚一类的毒药,可以让心跳和呼吸减弱到微不可查的程度。”
“估计这位银衣使者发现自己正面临危险,所以她准备假死逃生。”
“结果被我一通折腾之后,她却不得不复活,因为她正装死呢,却被我一趟人工呼吸吹得受不了了!”
听到这话,李秀臣的目光随即投向了那位银衣使者小阿蛮,那个小丫头正气哼哼地鼓着腮帮。
显然当时的情况十分不堪,让这个不得不活过来的阿蛮姑娘,一想起来就是心中暗恨!
……
此刻的唐浪看着阿蛮姑娘,也忍不住心中暗自激荡。
想当时碧绮思表演时,他跟这个小姑娘接连斗嘴的画面还在唐浪的心头一幕一幕地流过。
这位银衣使者,果然是不同凡响!
她的身份谁也没有想到,而且做的案子竟然如此细密周全,唐浪也是想了好久之后才想通的。至于那位长安龙王李秀臣,他到现在也没弄清楚这是怎么回事!
……
“好吧,现在该你了。”这时唐浪向着阿蛮姑娘笑道:“反正所有人一时半会儿回不来,我们两个也中了你下的毒。”
“所以你现在可以把案子是怎么做的,从头到尾给我说一遍,让我们俩死之前别做个糊涂鬼。”
“那很简单。”阿蛮姑娘一边咬着自己的手指甲,一边目光盈盈地看着唐浪和长安龙王。
她心里想着心事,淡淡地向这两位说道:
“没错,我就是太平教的银衣使者,从十六岁时我就掌管着圣库,太平教所有的财富,他们在民间大肆掠夺欺骗的银钱珍宝,都向着我这里汇集。”
“我掩饰自己的身份,平时是少陵别业里的一名侍女,这几年之间我还发展了碧绮思作我的副手。”
“不久前我就听到消息,太平圣教居然一夜之间,被这个家伙一扫而空!”
说到这里时,阿蛮伸出如玉的手指指了指唐浪,奇怪的是她眼神中并没有太多的愤恨和怨毒,而是充满了感慨之意。
“非但太平教已经烟消云散,而且教主马元真也死了,就是死在你的手里吧?”阿蛮又看了看长安龙王李秀臣。
李秀臣阴沉着脸,点了点头。
“然后我又发现了一个非常危险的征兆,那个大德堂药店。”只见阿蛮姑娘摇着头说道:“那个药店实际上是一个预警,是我的盾牌。”
“几年前,我就有意从药店里买了十三味冰心丸,然后在每一张支取钱物的单据上都留下冰心丸的味道,目的就是将有意寻找我的人引向大德堂。”
“所以大德堂一出事,我就知道有人正在寻找我这个银衣使者。”
只见这小姑娘说到这里居然笑了笑。然后她指了指自己的脖子。
“事实上那半个如意做成的玉坠,这些年来就一直贴身戴在我身上,不过我处置碧绮思的时候,把玉坠给她戴上还不是容易得很?”
“然后我就发现宴席上,那四个靖安司校尉吟诵诗词,竟然要把唐家小侯爷带到上官女史的面前,也就是带到少陵别业!”
“在这种情况下,我心里只想着一件事,就是唐浪处心积虑的要来到这里,必然是找到了有关银衣使者的线索,他到这里来,很有可能与我有关!所以我才做了那件案子。”
“那你到底是怎么做的呢?”唐浪问了一句,然后笑着指了指旁边的李秀臣:“我是替他问的啊,我可早就知道了。”
“那就由你来说吧,我看看你说的对不对。”阿蛮小姑娘仍是当初和唐浪斗嘴时的态度,居然丝毫不给小侯爷面子,反倒是将了他一军。
“我说就我说!”唐浪答应了一句,然后看了看李秀臣说道:“你看我干什么?我说的尽量长一点,咱俩还能多活一会儿呢!”
“那也没多一会儿了。”李秀臣还没说话,阿蛮姑娘已经笑着催促唐浪赶紧说了。
只见小侯爷淡淡说道:“其实容易得很,这个小蛮姑娘打定了主意要玩金蝉脱壳之计,把银衣使者的身份推到碧绮思的身上的时候,计划就在她心里快速成型了。”
“她先是趁人不注意,在宴席上取了一把青豆,然后就在碧绮思参拜东方朔,叩谢祖师爷的时候,从后面一下子打晕了她。”
“顺便说一句,这孩子不会武功,她打晕碧绮思大概用的是楼上的某块地板。”
唐浪淡淡地说道:“我发现那些地板都不怎么结实,用力撬的话总能撬下一两块下来。”
“然后呢?”小蛮姑娘饶有兴致地问道:“我是怎么把碧绮思挂上去的?毕竟我不会武功,也跳不了那么高!”
“这个也好解决,”只见唐浪摇着头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