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殷泽提到了孩子,荷小小的心猛地抽了下。
身为一名母亲,她是宁愿死,也不想自己女儿将来变成钱张氏,或者是钱小二那样的人。
如果可以,她真的想离开那个家。
但……
在这个年代,一个女人哪能轻易离开夫家呢。
西周发展至今,社会风气愈发的重男轻女,一名女子若是娘家没有什么背景,那嫁人之后,便等于将生死都交给了夫家。
特别是像荷小小这种穷苦人家出生的女人,嫁人后民籍转入了夫家,就算是丈夫将其打死或者是卖掉都没人会在意。
身为一家之主的钱小二,掌握着她的民籍,如果想耍混的话,完全可以去衙门将她的民籍卖掉,换成贱籍。
在西周,贱籍与牲畜相同。
那时,她别说抚养孩子了,就算是想要在这城里活着,都算是一件奢侈的事情。
“我……”
“好了,先去帮你小姑子收拾屋子,剩下的事儿,我来做。”
殷泽明白荷小小在担忧什么,他这个人有个好习惯。
要么不搞事儿,可一旦要搞事儿,就一定会搞的彻底,绝不留隐患存在。
殷泽穿越到这个西游的世界虽然没有多长时间,自己也依旧还是个小人物,但想要搞定区区一个钱家,还是没问题的。
回屋里搬出桌子,以及那一大锅香喷喷的金钱炖竹笋,殷泽就在屋外大快朵颐起来。
耳边时不时响起钱张氏的咒骂与钱家钱小二那撕心裂肺的哀嚎,更是格外的下饭。
别说,钱张氏那混混侄子张小四的身体素质还挺好,特备是被灌了药后,更是持久异常。
等殷泽美美的吃完一餐后,屋里的那场闹剧才算是停止。
钱张氏,已经闹腾的没有了吆喝的力气,钱小二,更是被折腾的丢了半条命。
殷泽擦掉嘴上的油,让段霄把钱小二也丢到院子里来。
后院的住户听到动静,忌惮殷泽不敢出来看热闹,就纷纷趴到自家窗口门口使劲的偷瞧吃瓜,嗯,吃瓜群众里面,也包括钱小雨跟荷小小。
而这时,不知道被工坊调去干嘛的易海贵也终于姗姗来迟回到了院子,甫一进到后院,就看到殷泽跟青天大老爷似的坐在椅子上,面前,趴着半死不活的钱家娘俩。
“殷泽,你又想干什么!你到底还有没有人性了!”易海贵勃然大怒,怒斥道。
殷泽斜睨他一眼,微微摇头。
“掌嘴!”
啪!
段霄一个耳光就呼了过去,直接打碎了易海贵的一颗牙。
“你敢打我?你竟然敢打我!”易海贵捂着脸,又怕又怒。
殷泽都懒得看他,他现在可不是刚刚住进来时那个小菜鸡了。
已经初步拥有了一定自保之力的殷泽,可不会再跟从前似的那般彬彬有礼。
现在遇到易海贵这种烦人的老狗找茬,他更喜欢在不给自己引来危险的前提下“以德服人”。
“殷泽,你好大的胆子,我告诉你,我今天给工坊立了功,工坊已经恢复了我管院大爷的身份,你无故打我便是犯了规矩,我一定要到坊主那里告你!”
见殷泽都不屑看自己,易海贵跟疯了似的吆喝道。
这下,殷泽终于看他了,但眼神依旧不屑。
“易海贵,就算你恢复了管院大爷的身份,你也不能随便诬陷我,你说我打你,你有证据吗?”
“当然有,大家伙可都看见了!”易海贵手指画圈,那一个个窗户后面都是眼睛,都是证人。
这时,趴在地上的钱张氏怨毒的抬起头,“易管院,老婆子我给你作证!”
“哼,看见了吧,殷泽,打人者,一定会付出惨痛的代价!”易海贵神气的哼道。
“段霄。”
‘是!’
啪!啪!
殷泽一摆手,段霄抡圆了巴掌,易海贵又少了一颗牙,钱张氏脸皮太厚,大概率没有破防。
“你!”易海贵感觉自己要疯了,嚣张!太嚣张了!
“都出来!”殷泽拍拍手,一声令下,那些躲在家里吃瓜的邻居们立刻汇聚到后院。
“易海贵,我跟钱张氏有仇,这事儿大家都知道,她给你作证可不管用,你想要找证人证明我打了你,那你不妨问问大家伙,我有没有动你?”殷泽揶揄道。
话落,都不用易海贵询问,不少邻居就大声说道:“没有,殷师傅为人谦和有礼,从来不会跟人动手,易海贵你少污蔑人!”
“对,殷师傅可是咱们院最优秀,最善良的人,平时都没跟人红过脸,易海贵你就省省吧,我们是不会帮你作伪证的,就算你又当上了管院大爷也不行!”
“唉!你们这些人怎么能胡说八道呢。”这时,柳小茹她爹,院子里手艺仅次于易海贵的乙级工匠老柳站了出来。
他鄙夷的看了眼众人,心说一群没见识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