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宴清目光里倾泻出些许温柔,陆昭昭看着这张漂亮的脸,心头火热道:“好啊。”
她说着,然后拿了糕点盘,就半躺到了新的木板床上,狐狸眼里闪烁着期待:“阿清快跳。”
姜宴清看她这期待的模样,顺手拿了一卷竹卷。
向来都是别人给他跳舞看的姜大人,第一次的用他标准,但是却不娴熟的动作,为陆昭昭跳起了竹简舞。
陆昭昭这是第一次见到这个时代的舞,许是因为姜宴清本就是这个时代的人,所以举手投足,是后世所描绘不出的意境。将书生气度,与公子风流意,展现的淋漓尽致。
连转身,都带着一丝她读不懂的古韵。
陆昭昭这一刻十分理解为什么古时候的皇上会为了美人君王不早朝了!
她也不想早朝,虽然她没有江山!
姜宴清桃花眼里蕴着的,是对眼前人的爱意,他开口,用着奇怪的调子,唱着诗经关雎。
随着并不算娴熟的舞步,不经意的踱步到了她面前,垂眸低吟唱:“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昭昭,可我并非君子怎么办?”
他语气里藏匿着委屈。
陆昭昭忽然觉得,这才是真正的狐狸精啊!
说好的跳舞,怎么跳到了她床边来?
姜宴清静静地看着陆昭昭,若是君子,当舞时随性,却恪守礼规。但是他不是君子,他习君子规矩,不过是为了往上爬而已。
怪不得上一世不少人都要骂他有辱斯文。
不过,他理解,但是不准备改。
陆昭昭从他手里拿了书简放在窗台上,坐起身把糕点盘给了他。
姜宴清眼神微亮,顺手放到了桌上。
等他再回来,陆昭昭已经勾着他到了木板床里。
她看着眼前眼神缠人惑心的姜宴清,缓缓道:“我也不喜欢什么君子啊,我就喜欢阿清这样的人。”
长得好看,办事合她心意。
姜宴清神色略沉,他的昭昭没有什么花言巧语,可他偏偏就喜欢她的直白。
这世上,兴许再不会有第二个人,能予他心动。
想着,他微微垂眸,亲上了怀中人。
【不可描述!】
夜深,姜宴清看着怀中早已睡熟的人,悄悄起身,给她盖好了被子,悄无声息的到了书案边。
研墨写信:小公子,日前书信可有通读?此次书中文章十二卷,若小公子想要留我润笔礼,以珍珠结算。家中娇娘,甚爱此物。关于日前小公子所问,如何能让笔下文章有骨有魂?
小公子可见过民间风景?京中盛世,小公子生在富贵家中,钟鸣鼎食,自难以理解。
若有空闲,不如小公子驱车来见在下?
我也有一事想求小公子,我有一物在弟弟手中,需小公子为我做一件事,兴许能重回我手里。
姜宴清将信折好,平阳侯府的那个小公子,一向喜欢这文绉绉的话,只要这么说了,他便觉得是个有大才的人。
这是敲门砖,也是……他的鱼饵。
姜宴清透过窗,看着外面夜色下笼罩着的院子。
神色冷漠。
姜家人将他的信物藏在何处不可知,但是如今他们也已经在崩溃边缘了,昭昭是他见过最厉害的姑娘。
这个时候,若是姜宴轩忽然不能科举,而京中来个不谙世事却又富贵至极的人,他们自然会起心思。
想要借着这小公子,重新入朝堂,见皇上。
这信物,自然也会落在他的手里。
科举是登天梯,可这梯子却也很脆弱,犹如朽木,只要轻轻一推,便能散了。
他的东西,还是放在他自己的手里比较好。
翌日清早。
陆昭昭起床时,姜宴清已经早早出门了,昨儿个被她放在窗前的竹简也已经重新回到了书架上,桌上,摆着的是一株秋日海棠。
她起身,桌上的信上,略带惋惜的写着:想为昭昭折万种花,可惜家中不见万种品相。有一日,我定为昭昭修上万花丛。
陆昭昭轻笑,心情甚好的把纸收进了空间里。
阿清这个人……
昨日的君子舞尚历历在目,阿清这么厉害,如果有钱了,琴棋书画也应该都会的吧?
她想都看看。
“大嫂……”外面,姜蓉儿开始敲门。
这声音越来越急促。
“大嫂,出事了,我爹,我爹他不太好。”
陆昭昭洗漱后才出去,门口姜蓉儿一脸慌张:“大嫂,你快去上屋看看吧。”
昨天不是还好好的?
陆昭昭心生疑惑,一个好劳力如果就这么没了,那岂不是可惜?
而且,决定他们生死的,只能是阿清。
想着,她便跟着去了上屋。
一进了屋,姜白氏就坐在床上干嚎:“老头子,你要是走了我可怎么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