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靳西站在床尾的位置,被她一脚踹上身,身形却依旧稳当,一伸手就抓住了她的脚踝。
慕浅却也不怕,直接将脚伸到了他的腰处。
霍靳西一面听着电话,一面低头瞥着她白嫩的脚丫。
她正努力地用自己的脚趾去夹他腰间的系带,试图将系带解开。
眼看着就要成功,霍靳西却忽然一把松开她的脚,转头出去专心致志地打电话去了。
慕浅重新跌回床上,忍不住笑出了声。
本以为可以暂时轻松一会儿,谁知道霍靳西只用了两分钟就结束了通话,随后便又走进了房间,还关上了门。
慕浅倚在床头看着他,有些惊讶,“这么快就打完了?”
霍靳西丢开手机,低下头来看她,“不是你亟不可待吗?”
霍靳西说着,便伸出手来,拉她的手放到了自己腰间的系带上。
慕浅咬着唇轻笑了起来,随后缓缓起身,一面拉开他的系带投入他怀抱,一面道:“我急什么呀?漫漫长夜有的是时间,就是不知道……霍先生能撑多久?”
她一再挑衅,霍靳西再一次箍住她的腰。
事实证明,即便她告诉了霍靳西程烨的真实身份,霍靳西也已经借吻来折磨过她,
可是心里仍旧是带着气的,以至于这一夜格外漫长,仿佛没有尽头。
而那个男人仿佛有用不完的力气,通通都用在了她身上!
终于结束的时候,慕浅连话都没力气再多说一句,倒头就睡了过去。
霍靳西任由她枕着自己的手臂,直至慕浅的呼吸变得匀称而平和,他才转头看向她,久久凝视。
究竟什么时候,她才肯重新找回那颗零落已久的心?
这一夜,霍靳西没有回自己的房间,也同样没有睡着。
天刚亮没多久,慕浅忽然就察觉到自己被人放进了水里。
她猛地惊醒,睁开眼睛一看,原来是霍靳西将她放进了蓄满热水的浴缸中。
“你吓死我了!”慕浅捂着自己的胸口,“我刚刚做梦梦见我差点被淹死!霍靳西,你是想谋杀吗?”
霍靳西坐在浴缸旁看着她,“以你的精力,我要有那心思,不必等到现在。”
言下之意,昨天晚上他就有那个能力。
慕浅寻了个舒服的姿势窝在浴缸里,才又瞥了他一眼,说:“我最近应酬太多,太累了,所以才让你占了上风。有能耐再等个三五七年,看谁年老体衰得快!”
霍靳西懒得跟她斗嘴上功夫,站起
身来,“容恒快来了,你好好泡一会儿,舒展了就起来。”
“他来干嘛呀?”慕浅嘟了嘟嘴,“我除了程烨跟绑架案有关,可没别的资料告诉他。”
霍靳西头也不回,只道:“或许你会想起来其他资料。”
慕浅总觉得他这句话意有所指,可是霍靳西应该不知道她在查的具体案子才对啊?
等她泡好澡,换了衣服下楼时,容恒已经到了,正坐在沙发里和霍靳西说话。
慕浅走上前,靠着霍靳西坐下,毫不避忌地往他怀中一靠,这才笑着看向容恒,“嗨。”
霍靳西一只手臂原本就搁在沙发背上,慕浅自然而然地靠过去,他也只是看了她一眼,由她去。
对面的容恒面对着这样明目张胆的秀恩爱方式,不由得尴尬了片刻,顿了顿,才开门见山地道:“你怎么确定程烨是绑匪的?”
“他亲口向我承认的啊。”慕浅微微一笑,毫不在意的样子。
容恒脸色微微一变,“他亲口向你承认?这样的情况可能发生吗?”
“为什么不可能啊?”慕浅用十分真挚的目光看着他,“人和人之间,就讲究一个信字,我待他以诚,他自然也不好意思跟我说假话。”
容恒本来还想说什么,然而一转念却想到了当初林夙的事情——
这个女人对男人的吸引力,他原本一早就已经见识过。
更何况——容恒瞥了一眼依旧眉目清冷的霍靳西——这还有个活生生的样板就摆在他面前。
“他之所以敢透漏身份,是因为他笃定自己没有留下任何证据,单凭你一面之词也不可能让他入罪。”容恒说。
“有没有证据,就要靠你去查啦。”慕浅说,“反正现在我已经把我知道的情况都告诉你们了。”
说完,她看了霍靳西一眼,冲着他娇俏一笑。
霍靳西迎上她的视线,依旧是漫不经心的模样。
慕浅于是又往他怀中靠了靠,势要腻在一处的样子。
容恒收回视线,低咳了一声,“你确定你该说的都说了?”
“不然呢?”慕浅反问。
“那你能不能告诉我,你是在调查什么案件时遇上他的?”
慕浅耸了耸肩,“我只是偶遇他,认出了他的声音,跟我在调查什么案件,有关系吗?”
容恒听了,微微沉了眼眉,“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