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你不是说,还要两天才回来吗?怎么今天就回来了?”
临时接到母上大人的电话,说是让她去高铁站接老娘回家,于是姜斓充当司机,开车把她们娘俩送回了家。
“哎哟,我接到白老太的电话了,她告诉我,你俩昨天下午就领了证,我这一兴奋,当然要提前回来了。”
沈美君从洗手间走出来,一脸笑的像抹布。
“你们昨天就领了证,你怎么一直不打电话告诉我?”
“我怕影响你游山玩水。”
说着,阮柠一去厨房给妈妈倒了杯白开水。
“玩什么玩,哪能比得上女儿的婚姻大事。”
沈美君接下水杯,猛地喝了一口,然后拉着柠一坐在沙发上。
“快点跟妈妈说说,你们俩,什么情况?”
中老年妇女的八卦劲儿可真是已经刻入基因里面了。
“什么情况,就这么个情况啊,你不是都知道了?我们领了证,花了九块,哦不对,加上二寸照,用了小几十呢。”
“你出的?”
“AA,我给他转了三十四块五毛,亏得是AA制,要不然我都不好意思加人家微信。”
“领了证还要AA,对方这么小气?”
沈美君皱着眉头,斜眼看了看女儿,“不能够啊,我听说,这白家曾经是南城的大户人家,可不缺钱。”
“你都说了是‘曾经’,所以现在不咋样,你就没有打听到了吧,看来老妈,你也有失手的时候,现在后悔把女儿就这样给卖了吧?”
沈美君白了一眼柠一,“所谓瘦死的鸵鸟比马大……”
“是骆驼,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哎呀,管它鸵鸟还是骆驼,总之白家在南城的影响力还是有的,我看他们对白老太恭恭敬敬,马首是瞻的样子,我就知道,我肯定没有选错。”
“看你这么费劲儿,早知道不如你嫁好了,反正人家相中的是‘八字’,至于我是什么人,人家也不在乎。”
阮柠一阴阳怪气地笑了笑。
沈美君眨了眨眼睛,挪过去靠近女儿,“这姓白的咋样?跟你之前相的人比较一下,你觉得亏了没?”
“妈,你还真把我的婚姻当成买卖了?”柠一欲哭无泪地别过脸。
“我一时口快,你别生气了,我也是为了你好,你想啊,我跟你左挑右挑,挑了这么多,不说花了多少钱,精力是花了不少,万一挑了个歪瓜裂枣……”
“先不说这姓白的是不是歪瓜裂枣,我就问你一件事,万一以后八字穿帮了,我算不算骗婚?”
“这件事只有你知我知天知地知,不会让其他人知道的,你嘴巴给我严一点,就是小斓和万宝宝也不能说。”
“我才不好意思告诉别人,这种事情,也不知道会不会害了人家。”
“不会不会的,你别胡思乱想了,现在呢,你就安安心心地做个好妻子,对了,你们昨天领了证,那边就没有其他表示了吗?”
“有啊,说我随时可以搬过去,但是白埙然今天就出差了,五天后才回来。”
“什么?结婚第二天就走了,他成心的吗?”
柠一撇了撇嘴,“我怎么知道他是不是成心,我又不是他。”
“嘿,你个没心没肺的,老公跑了,你怎么也不知道着急一下。”
沈美君站起来,好像她是新娘,因为新郎落荒而逃,急的六神无主。
阮柠一打了个哈欠,也起身走到阳台,“这样挺好,他忙他的,我忙我的,没人管我摆地摊。”
家里阳台常年密封,因为堆积成山的货,几乎占用了阳台上的所有空间。
“哎哟,我的小祖宗,你还管什么摆地摊,你现在给我赶紧收拾一下自己,我们马上去白家。”
——
一路上,母上大人的碎碎念就没有停过半秒。
本来阮柠一不想搬去白家,毕竟金窝银窝也不如自己家的狗窝,住惯了租房,她哪都不想去。
现在看来,不搬不行了。
每天连环轰炸,不死也残,是精神方面的摧残。
老妈的功力不减当年,她摧残你的方式千变万化,软硬兼施,令对方毫无招架还手之力。
为了能够多活几年,柠一暗自决定,选个黄道吉日,搬家。
辗转几趟地铁,总算到了东巷。
沈美君来过一次,对一号院的印象特别深刻,当时是白老太邀请她喝下午茶,以为自己进了大观园的沈美君,压制内心的震撼,表现得还算大大方方。
从地铁站出来,先是一条商业街,老城区的商业街,大多是骑楼,还有年代感的小洋楼,楼上楼下挂着复古的招牌。
穿过商业街,然后又是小吃街,街道整洁干净,铺着青砖石板路,以前逛街的时候,和万宝宝他们来过这里,对这里的美食很有好感。
横穿街道的护城河道,河水经过治理,所以里面清澈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