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律怀面无表情的看着殷婉儿:“难道你觉得我会放过他吗?”
殷婉儿顿住:“他毕竟是你的老师!”
“那又如何?”顾律怀清冷的问:“也许,他当初接近我,成为我的老师,就动机不纯。”
殷婉儿被堵得没话说,她悲愤道:“律怀,要是没有沈酒,我们是不可能变成这样的。”
“难道你觉得我喜欢稀里糊涂的过一辈子吗?”顾律怀云淡风轻的看着她。
殷婉儿死死地咬着唇:“你会后悔的。”
顾律怀看了她一眼,转身而去。
门外。
沈酒站在走廊上,双手抱臂靠着墙。
淡淡的黄色灯光在她的脸上投下阴影。
顾律怀看着她,沙哑的开口:“我要给她动手术。”
沈酒耸耸肩:“可以,但是我有条件。”
“你说。”顾律怀就道。
“以后不许再去纠缠椰椰。”沈酒乌眸冷锐:“你今日选择救她,你要偿还你的人情,那是你的事情,殷婉儿要弄死我和椰椰,那是我们的事情,所以谁救她,我们就和谁势不两立,我们没必要因为你欠了她人情,就替你偿还,懂吗?”
顾律怀蹙眉:“这是她说的?”
“这还用说?”沈酒被气笑:“要是有人要杀你,椰椰和那个杀你的人在一起,你是什么感受?”
顾律怀没有说话。
“我一向讨厌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这种事。”沈酒眼眸一沉:“所以你要救她,就不许再去纠缠椰椰,不然我就废了你!”
顾律怀深吸了一口气。
沈酒放下手臂:“人你想带走,绝对不会有人拦着。”
说完,她转身下楼。
霍时君看她下来,走过去:“可以回去了?”
沈酒紧绷着脸点点头。
霍时君牵着她的手:“那就回去吧。”
“我不想回医院了。”沈酒蹙眉:“我们回家吧。”
“好。”霍时君深沉而又宠溺的一笑:“我们回家。”
他们离开别墅,上车,然后离开。
回到霍家别墅的时候,已经是凌晨。
家里的人都睡着了。
霍时君和沈酒脚步很轻的回到了房间。
霍时君伸手帮沈酒把风衣脱下来。
“谢谢。”沈酒看着他:“你不用照顾我,我已经没什么问题了。”
霍时君看着她额头上缠绕的绷带:“等你的伤口愈合了,再跟我说你没事了,现在你乖一点。”
沈酒鼓鼓腮:“哦。”
霍时君也把外套脱下来。
然后他把沈酒打横抱起来,放在床上。
他蹲下身,帮她把马丁靴脱下来。
“我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你就脱我鞋子。”沈酒娇声娇气道。
霍时君纠正:“我们第一次是在云家。”
“咳咳。”沈酒尴尬:“第二次。”
霍时君耐人寻味的看着她:“第一次的时候,你为什么走?”
沈酒脸红:“不走干什么?等着醒来以后被你嫌弃?”
霍时君低哼:“你怎么知道我会嫌弃你?”
“因为我夺走了你的清白啊。”沈酒幽幽道:“然后你会觉得我是那种女人,如果我留下来了,我想我们不会有现在这样的结果的。”
霍时君眯眸:“小酒,命中注定的,所以不管你是离开还是留下,我们都会在一起的。”
沈酒轻笑:“你非要这么说,我也没有办法。”
“就是这样。”霍时君抬起头,亲了亲她的脸颊:“好了,穿上拖鞋洗漱一下,然后睡觉。”
“嘿嘿。”沈酒忽然就笑了。
霍时君剑眉微蹙:“你笑什么?”
“当初我嫁到霍家的时候,一开始你跟我说老公就是管我的人。”沈酒浅笑:“我那时候还故意调戏你,说你是老公公。”
霍时君露出一丝无奈的笑意:“那时候我真的有被你气到。”
沈酒调皮:“那我问你,老公,你现在幸福吗?”
霍时君听到沈酒叫自己“老公”,一下子就呆住了。
她失忆以后就再也没有叫过他“老公”了。
现在这么猝不及防的听到,一时之间竟然没有反应过来。
沈酒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你傻了?”
霍时君握住她的手,低沉磁性的嗓音十分的沙哑:“你果然想起来了。”
沈酒轻笑:“是啊,关于你的事情,我都想起来了,没有骗……”
她话还没有说完,霍时君就堵住她的红唇。
然后一发不可收拾。
两个小时后。
霍时君帮沈酒洗好澡,然后给她遇上浴袍,从浴室里把她抱出来,放到床上。
沈酒气鼓鼓的:“你真的有把我当病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