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不愧是京城,物价可真不是一般的高。人声鼎沸,热热闹闹,车水马龙,楼辉费的劲儿没白费,京城确实好。
京城看似风光,却入不了岁涵的眼,自从那一次浅层交心之后,阎伯松不是个傻子,对于自家娘子的种种都看在眼里,岁涵的眼底再没有笑意。
“看着我做什么?尝尝京城的烧白,味道一绝特别下饭。”
岁涵把一块肉夹进阎伯松的饭碗里面,用眼神示意他快吃。
舟车劳顿这么久赶来京城,不得好好吃一顿大餐满足嘴巴和胃。
“这不是梅菜扣肉吗?”
吃饭的时候没什么食不言寝不语的规矩,该问的就问。
阎伯松仔细地分辨,最终确认就是梅菜扣肉,而不是烧白。
“当然是梅菜扣肉了,不然你以为是什么?”
岁涵使劲干饭满足自己近来受苦的胃,抽出丁点注意来回答阎伯松的智障问题。
阎伯松咕哝了一句,声音虽小,不妨碍岁涵耳朵尖听见。
撂下碗筷,用手帕擦了擦嘴角残留,不怪阎伯松望文生义,烧白这个名字确实挺贴合烧酒。
岁涵无论再怎么卯着劲干饭,也消灭不了桌上的八分之一,显而易见,之所以点这么多是为了某个大胃王。
两人都是喜静的性子,专门要了个包厢,除了不接受他人异样的眼光之外,更方便谈事情。
“这里的事宜有需要我帮忙的么?你应该知道,我在这里已经打开了市场,做什么也更方便。”
岁涵从来不是一个经受得住考验的家伙,阎伯松在一边吃得香,即使岁涵有了饱腹感,还是拿起筷子将罪恶之手伸向了松鼠鳜鱼,麻婆豆腐。
阎伯松对此见怪不怪,岁涵一向是吃到八分饱,他也不担心,除非吃到一动就疼的地步。
“暂时不要与武悦武静还有楼辉见面,见了面也是陌生人。”
阎伯松顿了顿,仿佛是在思考还有什么事情需要注意。
“除此之外随你。”
岁涵点头表示明白。
阎伯松放下碗筷,开口道:“后悔么?让我做你的夫君?”
“怎么会这么想?”
“因为我,带来了麻烦,你想要的是平静平淡平凡的生活,最重要的是,现在的你在及时行乐。”
岁涵一惊,她表现得很明显吗?
“怎么会?肯定是你的错觉,该吃吃该喝喝就成了及时行乐?”
阎伯松制止岁涵继续捏起一块芙蓉糕往嘴里塞的行为,再吃下去她就要走不动道了。
岁涵可能自己都没意识到她自己说谎的时候会不自觉地捏起甜点,而她自己不喜糕点。
阎伯松坐端正,表示他的严肃,“若是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只要你说,我立即帮你安排。”
看着眼前这个男人,眼眸深邃,一眼望不进去,宽眉骨,挺阔饱满额头,岁涵不否认一开始就是见色起意,现在这美色魅力不减当年。
宽厚的手掌,有力的臂膀,健壮的身材,可不是白斩鸡能比的,要说后悔还真有,不过那也是刚刚得知的时候。
“我记得,一旦有赘婿,夫妻二人任何原因不得离弃彼此,我能脱身吗?”
这是岁涵变相地表示她不后悔之意,这么说确实有种不得不留下共同面对的既视感,若不是阎伯松这样熟悉岁涵的人,定然会误会岁涵。
“能,那行,我也不磨蹭,现在就去帮你办。”
阎伯松起身欲走。
岁涵取下她的簪子,仔细擦拭,对阎伯松的行为仿若无睹,桌上残羹剩饭配上欲离开的人,有一种人走茶凉的悲催感。
必须得承认,她不敢赌,她是一只王八,遇到事习惯性缩回壳里,可唯独感情上她不敢任性。
先爱上的人注定是输家,岁涵也清楚感情经不起试探。
“我们在一起,好不好?”
阎伯松走到岁涵身边,注视着这个可爱的白嫩包子,他心中的美娇娘。
“这是你第二次问我后不后悔了?”
岁涵依旧在擦拭她那光洁如新的簪子,继续道,
“我自认为了解你,你不应该用冷酷冷漠的语气说:‘你要是敢跑,我就打断你的腿吗?’
这么温柔、这么不自信的你,让我很陌生。”
岁涵终于抬起头看着眼前居高临下注视着她的阎伯松。
一身暗青色挡不住阎伯松浑然天成的气质,大白日里明明应该暖烘烘的,愣是让人无端感到寒冷。
两人久久对视,终是阎伯松败下阵来。
“我……”
岁涵没给阎伯松开口的机会,
“都说女人就是感性的生物,真是没错。
要不是你问我后不后悔与你在一起,我至于多想吗?
人家哪个男子不是仅仅拽着自己的媳妇,就你一个劲儿地要把我往外推。
还问我后不后悔,还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