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涵很早就起来起炉灶做饭,冬日里太阳大肆显露头角的机会难得,新鲜空气在体内完成吸纳排出的循环,真好啊,没有末世空气中弥漫着的病毒、雾霾等事物。
岁涵的碎发随风飘荡倒显得岁涵俏皮,手起刀落食材处理完成,如行云流水一般,给眼睛强烈冲击力。
阎伯松起来后见到的就是这样一幅美人图,伸了伸懒腰活动筋骨,他有自知之明,准备好一切所需还行,若真的要上手处理,肯定会看到娘子气鼓鼓的样子。
劈柴,劈了个寂寞,柴火还在那里稳稳当当地立着;烧火,会把厨房弄得乌烟瘴气,最终他自己也是灰头土脸;切菜,不切着手指就谢天谢地;洗菜,菜都被糟践;做饭,饭不是糊了就是夹生。
不得不说,在这一方面他阎伯松真是个无能的废物,亏得娘子不嫌弃。
又是感叹自己找了个好娘子的一天,心情无比的好,连早上被人强行吵醒的暴躁都消除不少呢!
虽说已经适应了相公的视线,但今日这般强烈还真是少见,不过这么长时间起床气也该消了。
“相公,快去书房,陈叔还在等着呢。”
没错,阎伯松暴躁的是今日来叫他起床的不是娇娇软软的娘子,而是大糙汉陈叔,念及他是长辈,不好发火,只得强压下强烈的起床气。
陈叔瞧见他因黑脸而习惯性表露的冷笑,在娘子明目张胆的暗示下先行去了书房。
看着不一会儿就不见了踪影的陈叔,心想陈叔求生欲很强。
娘子仿若什么事也没有发生似的,继续手中动作,还好娘子的一举一动都会牵引他的心神,要不然起床气是不会无故消失的,说不定还会无意识地将气撒在陈叔身上。
在书房内急得在房间内转圈的陈叔一见到阎伯松就开口问:
“阎小兄弟,你确定把事情办妥当了?”
陈叔的焦急肉眼可见,在心里早就将阎伯松当成儿子看待,他的事情如今闹得这么沸沸扬扬,做父亲的怎能不着急。
“你那妹妹真的是亲的吗?败坏哥哥的名声对他有什么好处?你那父亲母亲也是,怎么不站出来为你说话?”
唾沫星子满天飞,一张嘴张得老大,阎伯松的耳朵隆隆响,屋内凝神静气的香都不能让人平静。
阎伯松从认识楼辉武悦武静那天之后,他就知道自己的身世,阎父阎母偏心很正常,外界经营得也不错,至少有人一提阎家父母无不称赞他们。
自以为不在乎,实际上还是泛起了波浪,不舒服,不过现在他可是顶着喷到他脸上的唾沫坐在了椅子上,用小手绢优雅地擦了擦脸。
见到阎伯松这么慢条斯理、讲究,陈叔颇有一种太监的感觉,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他又不是太监,为什么要这么着急忙慌的。
阎伯松掀起眼皮瞥了一眼陈叔,见他冷静下来,才放下手中茶杯。
茶香四溢,平定焦躁的心,让头脑清醒,只有在现在这种冷静的状态下才能冷静地处理事情。
“陈叔,具体是出什么事情了?”
当下事情更重要,至于吐槽,在事情结束以后说也来得及,陈叔暗暗想着。
可若是真的有下人管家,消息的确早就传到了阎伯松的耳朵里,可阎伯松不愿岁涵知晓,这样又违背了阎伯松的意愿。
阎伯松使劲敲了敲桌面,拉回了陈叔跑掉的心神。
“简单来说就是你妹妹在人多的场合指责你不孝、虐待亲妹、打压亲妹的产业。”
陈叔也不急了,该说的说了就行,阎伯松可不是个真正的小绵羊,他自己的事情不希望别人来插手,不然的话关于他妹妹强要这个铺子的事情就不是他自己亲自解决了。
阎伯松仰头看向屋顶,心下一片凉意,能让陈叔焦急万分就说明事情已经发酵到很严重的程度。
果然不是亲生的就不配得到应有的关心吗?他被泼了这么多盆脏水,父母不曾为他说过一句话。
从武悦武静那里得知相公受委屈的事情,第一感觉就是相公不是这种人,论谁也不能生生承受这种委屈。
怪不得,怪不得陈叔今日这么反常,怪不得相公到现在还没有从书房出来。
武悦武静两姐妹去打听具体情况,她们听哥哥当初的话,与哥哥断绝联系多年未见,不成想在她们团聚没多久,在新年这么喜气的日子里遇到这么晦气的事情。
哥哥是什么样的人,她们能不知晓?
同样是哥哥的妹妹,怎么就这么诋毁哥哥呢?她不珍惜,她们稀罕,年纪轻轻之时就不该让哥哥独自一人待在云县。
一句话被传得越来越离谱,人的想象力真是无穷,哥哥怎么可能会大庭广众之下杀人放火烧山,若是真的如此,云县府衙不就是摆设吗?
不信谣不传谣,这是最基本的。更何况,只要人有脑子,就知道传言是多么的站不住脚。武悦待在夷岚自家酒楼里面探听消息,一下一下地叩着桌子。
武静则去了哥哥的家,正好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