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喜欢她做的饭菜,岁涵也乐意做给相公吃。
末世时候她不仅因为菜刀屠丧尸闻名,更因她的一手好菜出名,千金难买。
相公儒雅地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灭食物,这是对她所做饭菜的认可,怎能让岁涵不感到满足呢?
这是对每一个厨子厨艺夸赞的最好表达方式。
阎伯松每次都会注意到娘子直接的视线,
原先他羞赧于吃得太多而刻意减量,
没想到却受到了娘子质问——为什么在外面吃很多没她做的好吃的饭也不愿意在家里和她一起吃,
他怎么好意思说他怕娘子嫌弃他吃得太多,
从那以后阎伯松在家放开肚量吃,还额外收获了娘子的体贴——每次在他出门前会备好茶点。
自从他回门后,岁涵致力于在各方面让他提升幸福感,真是甜蜜的压力,
他每次想开口坦白时,面对岁涵的热情与心意,忍不住把嗓子眼的话咽下去,享受来自娘子的关爱。
“相公,没考过其实也没什么,有我养你。”
岁涵拥抱阎伯松,给他安慰。
阎伯松刮了刮岁涵的鼻尖,“这么不相信我啊?不就是一个童生。”
岁涵转过头不答话,满目皆是窗外每一位学子考前捧书苦读,以便于多记几句的模样;
相公整日忙碌,还帮忙看店铺,学习时间少,岁涵心里已经想好相公没考好安慰的话了。
“相公无所不能,的确,不就一个童生而已。”这话说得岁涵都心虚。
“时间快到了,赶紧去考试吧。”
阎伯松无奈地摇了摇头,等名次出来了娘子可能就信了。
阎伯松前世经历过一次,知晓时间难熬。
虽然入秋,蚊虫依然活跃,一经叮咬忍不住抓挠,
即使汗水滴答也要保证不能沾湿试卷,
到午饭时间,吃食由主办方提供,味道只是一般以下水平,众人吃饭吧嗒嘴的不良习惯影响心情。
到了晚间,温度下降,阎伯松按照规划好好休息,明日继续。
被子不知被多少考生用过,也许不曾洗过,霉味浓得令阎伯松皱眉。
一夜过去,坚持不住的人已经被抬出考场,只能等待来年再考。
监考人员一经得到指令,立即有条不紊地收卷,未停笔的考生将与此次考试无缘。
最终检查考生衣服及周围所用事物没问题后,阎伯松等考生被放行离开。
在外伸脖子等待的岁涵脖子都酸了,就在这时,一位身着青袍、在人群之中一眼就能被岁涵认出来的人缓缓而出。
精神状态相对于其他人来说还算好,岁涵心疼他,决定回去后吃那令阎伯松意犹未尽的护心肉。
回暂住客栈的路上,阎伯松的脸色不对,不吭一声,岁涵猜测同马车外哭天喊地的考生一样考砸了。
回到客栈后,岁涵帮他叫了洗浴水,捏着鼻子与他保持距离。
阎伯松闻了闻身上的味道,确实有让人嫌弃的资本。
趁着阎伯松好好把他弄香的功夫,岁涵果断放弃了价高物不美的客栈饭菜,亲自下厨犒劳满足她愿望的相公。
“原来我不干净了,我这么不让娘子喜爱啊?”
“果然,娘子爱的只是我的皮囊。”
岁涵确实理亏,她不是做饭菜将功补过了吗?
怎么能在吃人嘴软的情况下翻旧账呢?
她不就是小小的离远了一丁点吗?
岁涵主动认错:“相公,我错了。”
接受一个发霉的相公那是不可能的。
阎伯松本就只是和娘子开玩笑,他自己都嫌弃,更何况一向爱干净的娘子。
“娘子,我们当务之急是门口的人。”
“嗯?”
门外的人意识到他们终于被发现了,也就打开天窗说亮话,
“饭菜很美味,能否让我们尝一口?”
阎伯松本来就黑,听到这话脸更黑了,虽然外人难以看出来,
“各位来晚了,已经没有了。只是不值一提的家常菜,各位抬爱,我们夫妻很感激。”
“娘子看着体壮,实际身体虚弱,不宜多进厨房。”
岁涵配合着咳嗽两声,倒在阎伯松怀里,她怎么可能会去给别人做饭,只有相公一人才能享用她亲手做的饭菜。
被突然涌进来的人挤占空间,原本还算大的房间如今逼仄起来。
众人知道,当家做主的是男主人,是不会达成所愿了,只能不甘心地离开,不忘念叨真是香啊。
听到阎伯松叹气的岁涵,
“相公,不用为了这次没过而伤心,大不了不考了,若是你想考,那么明年还可以继续。”
阎伯松为他自己辩驳,“娘子,我肯定能考上童生的。”
“是是是,我最相信相公了。”
相信他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