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智信没好气地看了眼古氏,对着人群道:“好了,既然没啥事了,大家就都回去吧。”
不用牛智信开口,大家伙已经往回走了,正是吃早饭的时间,吃完饭还有好些事情要做呢,谁还有闲工夫理这破事呀。
古氏也讪讪地溜着边走开了。
很快,现场就剩下四盛、鲁有庆和张屠户几个人,张屠户瞪了鲁有庆一眼,冷“哼”了一声,捏着拳头也走了。
鲁有庆暗暗叹了一口气,这事儿可是让张屠户心里结下疙瘩了。
四盛见没有了外人,便直接问道:“鲁表哥,到底是怎么回事?”
大多数人都以为这事是古氏没看清造成的误会,可明眼人心里都明白,事情并不是表面上看起来这么简单。
鲁有庆也没有隐瞒,如实地把事情说了一遍。
四盛听完就皱起了眉毛,“这事儿……,表哥你还真是有口也说不清楚,古氏那张嘴……,唉,要是再有个人看到就好了。”
四盛是相信鲁有庆的话的,虽然跟他认识时间不长,但他就是知道,鲁有庆不是那种能做出轻薄张屠户媳妇的人。
鲁有庆目光一闪,来打水那会儿,他感觉到附近好像是有旁人的,不过……,鲁有庆再次凝神听了听,现在水渠边的草丛里,好像就只有张屠户媳妇的呼吸声了。
鲁有庆拉着四盛往宿营地走,“没事,只是个误会罢了,不碍事。”
鲁有庆拎着水桶回到自家宿营地的时候,黄氏已经做好了早餐,正在灶台上收拾,折叠小桌前只有汪仲鹏一个人在吃饭。
汪仲鹏抬眼看见鲁有庆,并没有说话,只是条件反射般地回头去看黄氏,见黄氏的脸瞬间冷了下去,汪仲鹏赶紧站起来,匆匆喝完最后几口粥,从桌上捞起一张鸡蛋饼就离开了。
鲁有庆看着像被狼撵了一样逃离现场的背影,有些一言难尽。
小餐桌上摆着黄亮亮的鸡蛋饼,幽幽地散发着香气,鲁有庆肚子“咕噜”一声响,算了,还是先吃饭吧,等吃完饭再去冲澡。
他伸手抓起一张饼就往嘴里塞,却被黄氏一把抢了过去,头也不抬地道:“这是给鲁旺留的。”
鲁有庆看了她一眼,无奈地去拿另一张,又被黄氏按住了,“那是给泽儿的。”
鲁有庆终于确定:黄氏生气了,他张嘴想要解释,却发现真如四盛所说,他有口难辩。
看着黄氏愈发冰冷的面容,鲁有庆放弃了鸡蛋饼,拿了碗去灶间盛粥,揭了锅盖却发现里边什么都没有。
鲁有庆叹了一口气,放下碗索性也不吃早饭了,拎了桶把水倒进锅里准备烧水冲澡,点了火才发现灶边没有柴了。
这几日捡柴的活都是汪仲鹏干的,今天这小子干活也不尽心了。
鲁有庆在周围看了一圈,也没找到汪仲鹏的身影,也不知道他猫到哪里去了。
鲁有庆只得认命地自己跑去树林里捡柴,也不知道鲁有庆最终有没有吃得上饭。
四盛对鲁有庆的悲惨经历不感兴趣,他忙了一上午,这会儿抱着碗鸡汤面正吃得香。
忽见大柱跑过来,焦急地道:“四哥,鲁表哥和张大哥在林子边打起来了。”
鲁有庆和张屠户打架了?四盛扶了扶额,这两个人早上落下了不痛快,又都是会武功的直爽性子,这架迟早得打起来。
四盛对大柱挥了挥手,“没事,让他们先打着,我得把饭吃完。哦,你要是没事也去看热闹去,高手对决,难得一见呢。”
大柱错愕地望着四盛,一时反应不过来。
见他真的不着急,只挑着面条“稀里呼噜”地吸得喷香,大柱咽了咽口水道:“四哥,你不怕他们打出毛病来,我刚过来的时候,见鲁表哥把胳膊粗的树都撞歪了。”
四盛“嗯”了一声,吸面的动作并没有停。
汪泽然带着永安跟着鲁旺去鲁家那边吃饭了,此时只有素雪在四盛旁边。
素雪已经从葛氏口中知道了早上发生的事情经过,知道真相肯定不会像葛氏说的那么简单。
素雪听大柱开口说,就使劲地吸溜着面条,这会儿又听说连树都撞歪了,更是着急,只把碗里的鸡蛋塞进嘴里,放下筷子就跑去了树林。
四盛看着素雪的背影有些无语,这闺女从啥时候开始,这么喜欢看热闹了?
四盛赶到小树林的时候,鲁有庆和张屠户两个人还在打,四周围了好些人,不过都远远地站着,不敢靠得太近。
随着两个人的动作,围着的妇人和孩子不时发出惊呼,有人偶尔还喊两句“别打了。”
汉子们倒是没有人出声,只是双眼放光地望着圈内,还不由自主地模仿两下,比画比画。
只有牛智信和王猎户在旁边声嘶力竭地喊,“别打了,坐下来慢慢说,都是自家兄弟,有什么事情是解决不了的?”
“打出个好歹可怎么得了?”
场上的两个人这会儿似乎打红了眼,哪里能听进去他们的话,依旧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