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泽然便牵了素雪,对张富道:“别闹了,天都要黑了。”又问素雪道:“雪妹妹,这个魔芋是什么东西,拿来有什么用?”
素雪便收了嬉笑,认真道:“魔芋可是好东西,经过加工后,那就是粮食呀,既可以做干粮,也可以做面条,还能做菜,魔芋涮火锅、毛血旺、魔芋粉丝……”
素雪吸溜了一下口水,不能说了,再说口水就掉地上了。
张富有些难以置信,“你没搞错吧?这用手碰一下就这么大毒性,怎么还能当粮食?”
“要经过加工的嘛,经过加工去掉毒性才可以吃,否则会要人的命的。”
张富摩擦着双手嘀咕道:“难怪这家主人没把这东西带走,他们肯定不知道这些,不会去毒性,没准他们种这些魔芋真的就是当带毒的篱笆用的。”
张富腆了脸凑近素雪道:“俊妮,你知道这么多,一定会给魔芋去毒的吧?那个,你先教教我呗。”
“咣唧”一声,一根木棍毫无征兆地落在了张富脚下,张富一个弹跳嘣出去三尺远,“干什么,汪小弟,你要谋杀兄弟吗?”
汪泽然却已经面无表情地蹲下身,拿起张富的小刀刨起魔芋来,“拿棍子快点刨,回去晚了等你爹揍你吗?”
张富冲着汪泽然鼓了鼓眼睛,见汪泽然低头刨土顾不上理他,便也捡起木棍蹲身挖起来。
张屠户跟四盛探完路,这会儿已经回了宿营地,一跳下骡子就喊张富,“张富,来牵了骡子去饮水?饲料剁好了一并给它喂了。”
这骡子可是张富的宝贝,平时都是张富打理的
张屠户喊了几声没看见张富,倒是翠香飞快地跑了过来,“爹,你回来了。”说着便接了缰绳,牵着骡子往小溪边去了。
张屠户在后边紧着叮咛闺女,“你慢着点,小心摔了。”
张屠户心里有些纳闷,一边往自家灶台边走,一边自言自语着,“翠香今天怎么这么勤快,还主动帮张富干活,也不跟她哥斗嘴了?”
张屠户想想又摇头失笑道:“就是斗嘴,张富永远都是翠香的手下败将。”
见媳妇笑盈盈地端上晚饭,张屠户便把刚才各种想法都丢到了脑后。
四盛的骡子是二小子接着的,“四叔,我娘把饭在锅里给你温着呢,你快去吃。”
四盛答应了,道:“二小子,你让汪小子去伺弄骡子。”
二小子应着,牵了骡子头也不回地走了。
四盛也没在意,去锅里拿了吃食,见葛氏过来便打了招呼,顺嘴问道:“大嫂,雪儿在干啥呢?”
葛氏指了指地铺,“那不在睡觉呢,孩子累坏了。”
四盛回头,一眼就看见三小子牵着永安鬼鬼祟祟地跑,便叫住道:“永安……”
四盛话还没说完,永安就慌乱地说:“我姐在睡觉呢。”
四盛怪异地看了看地铺上蒙着头睡觉的素雪,挑了挑眉,问“汪小子呢?”
三小子道:“去跟张大哥练拳去了。”
四盛点点头,还想接着问什么,就见牛智信走了来,“四盛,找到近便的路没有?”
“信叔,快来坐。”四盛招呼着牛智信,一转头便见三小子拽着永安一溜烟地跑走了,四盛眼神闪了闪,没有多理会,接着跟牛智信说探路的情况了。
送走了牛智信,四盛盯着地铺上的一团,伸手从空间里翻找,果然在说好的位置找到了纸条,是两张。
挖魔芋时,素雪见纸条还在空间里,便知道四盛还忙着没空找她,就把发现魔芋的事再写了张纸条放进空间。
四盛看完纸条大喜,有这玩意儿,大家吃粮问题就解决了,他高兴往地铺走,迈了两步反应过来。
四盛脸上挂了冷笑,悠闲地坐在那儿扬声叫永安,果然,三小子和永安心虚地从不远处的石头后闪了出来,磨磨蹭蹭地往这边挪。
“永安,我这干粮吃不完了,你去叫醒你姐,让她起来吃。”
永安便张了嘴,诺诺地不知道该怎么办。
“怎么,你连爹的话也不听了?去叫你三姐起床。”
王老太听四盛声音有些高,抬头望了一眼,老四今天是怎么了,对永安这么大声干嘛。
永安的眼泪“哗”地一下就流了出来,“爹,我姐……”
三小子看他的样子要坏事,忙站在永安身前嬉皮笑脸地道:“四叔,我还饿着呢,你把干粮给我吃呗。”
葛氏不赞同地道:“三小子,你怎么要吃你四叔的干粮呢,你四叔饿着了怎么办,刚我给你,你不还说吃撑了吗?”
三小子欲哭无泪,亲娘呀,有你这么拆人台的吗?
四盛拿了干粮走过去递给三小子,猛然从三小子身后拎出永安,永安吓得身子都有些发抖,挣扎着哭叫,“爹,爹——”
四盛心里叹气,这个儿子被忽略得太久了,这么懦弱还不知变通,以后可怎么办。
“这么点事儿,哭什么?”
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