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的。
夜晚。
弘鹤躺在院子摇椅上吹风,他双目合着,眉心微锁,似是有什么烦心事似的。
此时已经一更天了,天色已经不早了。
他的太监萧九忍不住开了口,“主子其实不必烦闷,大不了不碰塔娜格格便是,这会子夜深了,主子该歇息了。”
弘鹤微微睁眼,映入眼帘的就是远处盆栽中的花朵,花朵在昏暗的烛光之下忽明忽暗。
别有一番美景。
“明日又不必早起去上书房,晚一些又何妨。”他淡声道。
他低喃,“且你不懂……”似乎是在回萧九不碰对方的话。
不碰,闹起来,虽没脸的是他,但额娘的脸面总会受损。
萧九一时不明白,但他没再问,因为主子已经翻身起来了。
弘鹤拍了拍身上不存在的灰尘,转身回了屋:“备水,爷要沐浴。”
……
次日。
天刚亮,弘鹤就起来了,清晨的一缕光从门缝中透进屋,落到地板上,地板光滑明亮,一粒灰尘都不曾见到。
屋里没有什么熏香,只有春季花开似的清香,外间和里间摆放整齐,墙上挂着许多四季的画,人物画,山水画。
这些都是弘鹤多年的作品。
它们挂得整整齐齐,不留一丝多余。
萧九听到屋里微响的声音,便用不大却又能保证自家主子听到的声音问:“主子,可要洗漱?”
说毕,他安安静静等着,若主子出声,就是醒了,若是没出声,就应该只是翻个身。
不过这还是主子起的最晚的一次了。
弘鹤撩开床帐,双手用五指揉着太阳穴,没有起伏的语气道:“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