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淑柔蹙眉,所以索额图饿死了?这个想法一闪而过,她就抛之脑后,和她也无甚关系,只是怕太子要伤心段时间了。
抛开这个问题,她转而问:“弘晖那边,福晋可有让人请太医?”
虽说福晋是禁闭,但弘晖生病,她肯定会去前院探望的。
弘显心情有些不好,闷闷道:“请了。”他当时虽小,但他犹记得有个弟弟和妹妹是因风寒没的,他看向额娘,不甘心问:“额娘,风寒真的会要人命吗?”
弘槿没有这么天真执着这个问题,在他那个世界,风寒的确会要人命,宫中因风寒而死的兄弟姐妹,最少五个。
宋淑柔瞧着儿子难过的样子,没回答这个问题,只轻声说:“有太医在,你也别多想,额娘知道三阿哥和你好,额娘理解你的心情。”
说着,她认真地看着大儿子,“但是,弘显,额娘希望你近日若要去看三阿哥,需得在你阿玛或者你嫡额娘的跟前探望。”
“你嫡额娘生性多疑,若是三阿哥有个万一,她指不定会疑心于你。”
弘显低落道:“儿子知道。”
宋淑柔见他情绪不高,想转移他的注意力,笑朝只顾着堆雪人的弘哲道:“弘哲,你不是说想让你哥哥拉着你滑冰吗?现在趁着你哥哥有时间,不过来说几句好话让你哥哥带你玩?”
弘哲拍了拍雪人,眼睛一亮,是嗳,经过额娘提醒的他,小跑过来对着弘显一阵甜言蜜语哄,直把弘显说的受不了才不得不答应他。
宋淑柔见小胖墩拉着他哥哥走了,才收敛起笑,和弘槿道:“你也知道你哥哥那人,他虽武力这方面有天赋,但心大。”
“额娘是知道你的,素来细心谨慎,你们兄弟俩在前院住着,额娘不能时常看到你们,你就帮额娘看着他点,这段时间少去和三阿哥玩吧。”
她并不想在儿女面前显得她冷漠,又多说了几句:“在额娘心里,谁都比不过你们,弘晖是个好的,额娘也心疼他,可他是你嫡额娘的,你嫡额娘那人,你大哥或许不清楚,你应该清楚的。”
“额娘不想别的,只想你们平平安安的。”
宋淑柔说这些时,她自己心里也不好受,那弘晖她虽没常见,但那孩子每每见到她时也乖乖巧巧的。
她是有丹药可以救人,可经过几番挣扎过的她还是不愿意,弘晖是乌拉那拉氏的儿子,算是敌人儿子。
她不可能因为心软,就出手救敌对的儿子,若是乌拉那拉氏没了,她倒可以救,可乌拉那拉氏还在。
她又不可能出手杀死乌拉那拉氏,系统说过,丹药对于皇室只能救不能害,她又不可能让自己的暗线出手去害。
如果她出手杀害乌拉那拉氏,成功了,没人查到还好,有人查到,那么她多年的心血不是白费了?
甚至还有可能暴露自己的危险,暴露之后,她自己和几个孩子都会处于被康熙厌恶的状态,她还没那么蠢。
就当她是个自私自利的人吧,她只想保全自家人和儿子,并不想乱发善心。
弘槿不知道额娘内心的挣扎,他安静地听着,直到额娘说完,才侧头对额娘认真道:“额娘不用解释这些的,儿子都知道的,且额娘你不说,儿子都会看着大哥的。”
宋淑柔露了点笑,柔声道:“这样额娘就放心了,天冷,额娘担心做了饭容易凉,你们先去玩,额娘让小厨房做了饭再叫你们。”
弘槿摇头:“儿子就在这陪额娘。”
宋淑柔笑着起身道:“也行吧,不过外面也冷了些,我们进屋吧。”低头瞧了一眼认真的小儿子,又对白芷说:“把炭盆移到五阿哥周围,别冻着他。”
白芷恭敬应了声上前去挪着。
宋淑柔则是领着额林珠和弘槿进了屋,
乌拉那拉氏满脸憔悴,她紧张地问诊脉的太医:“我儿怎么样?”
胤禛也紧紧盯着太医,不放过太医的神情,袖中的手握紧,生怕从太医口中听到不好的消息。
太医全神贯注诊着脉,半响他起身恭敬地向四爷和福晋行了一礼,道:“贝勒爷,福晋,可否借一步说话?”
胤禛闻言,抬脚出了里间,太医和乌拉那拉氏忙跟上。
三人到了外间,太医迟疑道:“微臣有几句话不知该说不该说?”
胤禛不悦道:“这个时候了还吞吞吐吐做什么?有话就直说,我是那种不讲理随便打骂的吗?”
太医讪笑抹了抹额角的冷汗,四贝勒在外名声是冷面爷,他若不先做个样子,到时候四贝勒不高兴要打他,那可不是说着玩的。
乌拉那拉氏也急得催他,“张太医,你快说,我儿情况怎么样啊?”
张太医也不再耽搁,道:“小阿哥身上不止有风寒,微臣记得微臣上次给小阿哥诊脉时,小阿哥身子虽不似常人那般,但也不是太差,只要多活动,便也与常人差不多。”
“可微臣瞧着,如今小阿哥这小小年纪竟如此多思,心头已有了郁气,这是思郁过度,积郁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