茗湘院。
“四阿哥,你快别吃了,侧福晋和主子爷让你背的诗词你还没背呢,等会侧福晋问起,可怎么回?”小太监徐忠很是头疼。
弘哲手里拿着块糕点,嘴里还吃着一块,圆圆的小脸鼓得像小松鼠似的。
听见徐忠的话,他一点也不急,不紧不慢又吃了块糕点,才道:“急什么,等我吃完这几块再去背,再说了就算我阿玛回来了,我躲着我阿玛就是了。”
他说完不见徐忠说话,咽下口中糕点,然后抬头去看,就见站着的徐忠对他挤眉弄眼的。
弘哲被他这作怪样子逗的哈哈大笑:“徐忠,你眼睛有问题啊?”
徐忠:……
他尽力了。
笑着笑着弘哲终于发觉地上一道影子,桌子是离门只有一米多距离,阳光洒进来,只要有人站在门口就能出现影子。
弘哲笑容僵住,能让徐忠不说话的只有他阿玛和额娘,可这影子不像额娘的啊……
他僵硬转过头,只见自家阿玛站在离他半米远的身后。
胤禛绷着脸低头看他,淡声说:“躲谁?”
弘哲赶忙下了凳子,嘿嘿笑着讨好上前抱住自家阿玛的大腿。
小胖墩眼骨碌转着说:“阿玛,儿子没说躲谁,那是骗徐忠的。”
说着他不等自家阿玛说话,立马转移话题道:“阿玛,额娘好像心情不好……”
话音未完,就见他阿玛皱眉道:“你额娘怎么了?”
胤禛自顾问了一句,也懒得等儿子回答,转身前往正屋去。
弘哲张着小嘴巴,眨了眨眼,他还没有说完呢。
徐忠此时彻底苦着脸,“小祖宗哎,侧福晋那哪有心情不好?”
弘哲挠了挠小脑袋,“早晨额娘去嫡额娘那边请安回来之后,就把自己关在屋里好一会,这不是心情不好需要独处吗?”
额娘限制他吃糕点时,他也是这样啊,有什么不对吗?
宋淑柔在里间凉榻上假寐着,白芷正坐在旁边专心给主子轻轻敲着腿。
忽闻脚步声从身后来,白芷忙回头去看,见是主子爷,赶忙起身就要行礼。
胤禛正想示意她不要出声,他倏然想起宋氏胆小的毛病。
将示意不用出声的举动按下去,任由对方出声:“主子爷吉祥。”
宋淑柔听到声音,困意散去,正巧玩好回来的系统提醒道:“宿主,四爷来了。”
她睁开眼,就看到四爷坐到白芷原来坐的位置上,她就要起身行礼,被他按住手。
“你我相处十多年了,怎么还这么注重这些虚礼?且不是早说过,在府中不用行这虚礼。”
宋淑柔瞧出他眼里无奈,玩笑道:“爷就让妾偶尔做做样子嘛。”
她一面说着话坐好,一面让系统给四爷吃丹药。
胤禛垂下眼帘给她拉直睡卷的裙子,宋淑柔乖乖让他理着,待都拉得差不多了,他才把弘哲说的话说出来:“听弘哲说你今儿不高兴?”
宋淑柔讶异:“这小子哪里看出我不高兴了?”
胤禛观察她的神色,见不是假话,他就知道被那兔崽子给骗了,真是太闲了,看来还是得多布置点学业才好。
此时的白芷将煮好的茶倒好放在两人旁边小木桌上,然后无声地退了出去,将屋子留给两个主子。
宋淑柔掩唇而笑:“怕是爷你布置的诗词未完成,他哄你呢。”
胤禛看着如白玉的纤纤细手遮去红唇,那双如秋水的眼眸随着笑像月牙儿弯起。
岁月似乎对她格外优待,十年时光除了让她增加了成熟的韵味之外,并未听见未在她脸上留下半点痕迹。
宋淑柔见他目光越来越炙热,心中起了一股捉弄他之意,凑近到他耳边轻吐热气:“爷在看什么?现在是白日,爷可不许白日……”宣淫。
胤禛不等她说完,直接将她按在榻上,暗着的眼眸对着她,低哑道:“你若再敢多说一句,你看爷敢不敢?”
宋淑柔捂住嘴,连连摇头。
不敢了,不敢了。
她都是五个孩子的娘了,那样岂不是羞死人。
宋淑柔推了推他,待他起身,她才起身坐好,轻咳一声道:“对了,妾有个事和爷说。”
“今儿妾去和福晋请安,听闻耿氏说钮祜禄氏身上有好闻的香味,可妾未曾闻到,爷你也知耿氏那丫头性子,她对这种事是不说假话的。”
“妾瞧着耿氏的样子很是喜欢。”
说到此,她眼一转,笑道:“不如,爷你派个懂制香的人替妾去她那里问问是什么香,若问出来,都告诉妾和耿氏吧。”
胤禛抬眉道:“你若真喜欢直接派人去问她就是了,你是侧福晋,她不过是格格,她还敢不给?”
宋淑柔心道:她那里是为要那香,她明明是想让四爷派个懂香的人去吓唬钮祜禄氏。
她自己派人,钮祜禄氏不会害怕,还会说是花香,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