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
寿福院进了一个美人又一个美人,李氏等人在堂屋落座。
耿思诺一进屋就闻到了若有若无的香味。
她见侧福晋和福晋还未到,仔细嗅了嗅,味道似乎是从钮祜禄格格身上传来的。
耿思诺自小嗅觉就比别人敏锐些,她看了一眼优雅清丽的钮祜禄格格,眼珠一转,笑着坐到对方后一个位置。
她靠近嗅了嗅,在对方不悦之前好奇开口:“姐姐,你身上好香啊,姐姐用的什么香?”
这声音吸引了屋里李氏、武氏、乌雅氏的注意力,她们目光一致的朝钮祜禄氏和耿氏看去。
钮祜禄柏雪被这些目光看的有些不自在,耿思诺却是朝她们弯了弯眉眼,嘴边也跟着露出了两个梨涡。
她眼睛带着童真的笑,并娇声说:“各位姐姐,你们可有闻到,这个香味好香啊。”
几人闻言,都跟着嗅了嗅,李氏皱眉道:“哪有什么香味。”
耿思诺见她不悦,也不害怕,反而笑盈盈解释:“姐姐不知,我嗅觉敏锐些,故而能闻到。”
说毕,她又看回钮祜禄氏,弯着月亮似的双眼问:“姐姐,你可不可以告诉诺儿姐姐熏的什么香?这个味道好好闻呀。”
耿思诺言语行动间像是一个天真活泼小姑娘,配上她那张圆圆的脸,看起来还真像个可爱小孩子,让人不觉心生喜欢。
钮祜禄柏雪这段时间也算了解耿氏,故而对耿氏这性格还算接受,听到耿氏问香时,她羽睫微动,笑着无奈道:“哪有熏的香,不过是晚间时泡了桶花瓣,许是这花香染上的吧。”
耿思诺听了,奇道:“什么花竟有这种——”
话音未落,就见钮祜禄氏朝她使了眼色,随后站起身并福身道:“侧福晋吉祥。”
耿思诺闻声,忙转身行礼:“侧福晋吉祥。”
此时屋里仿佛是突然地鸦雀无声,李氏、乌雅氏、武氏、钮祜禄氏、耿氏都起身蹲着身子,也不敢抬头。
宋淑柔由翡翠搭着手进了屋,视线扫了左右两边,淡声道:“免了。”
她一面说,一面向左侧第一位走去,不紧不慢地坐下,翡翠垂首站在她的身后。
几人听了,这才坐下,此时屋内一丝声音也无。
就在这个时候,耿思诺娇娇的声音说:“侧福晋,方才妾正说钮祜禄姐姐身上的香味呢,几位姐姐都没有闻到,只有妾一人闻到,不知侧福晋你可有闻到?”
她的话音落,几人也都不奇怪,这个耿氏就是如此,她似乎不怕人,不管是福晋侧福晋还是爷。
而福晋和侧福晋似乎也因她的性子对她不同些。
宋淑柔惊讶地“噢”了一声,眼睛看向钮祜禄氏。
钮祜禄柏雪眼底深处有些不悦,不过那抹不快消失的很快,并没有人发觉。
她向侧福晋笑着解释:“不过是花瓣的味道,耿妹妹说她鼻子比较灵敏,所以才闻得到。”
宋淑柔见钮祜禄虽笑,但她却能感觉那笑并不达眼底,显然是不高兴了,不过也不关她的事,只浅浅点了点头。
在后院生活了十年的宋淑柔也变得多疑起来,她脑海中想着耿思诺说的香味,控制好表情问系统:“系统,钮祜禄氏身上有香味吗?”
就在系统要回答时,从廊檐拐弯过来的乌拉那拉氏就进了屋,时不时注视着门外的宋淑柔立马就发现了,先让系统别说,然后起身行礼。
乌拉那拉氏从容地走到上首坐下,她淡笑地抬手:“都坐吧。”
众人应声而坐。
又有宫人陆陆续续换上茶,端上糕点。
“福晋今日好生素淡,不过这样显得更加端庄温婉了。”耿思诺边说边点头,显然是对自己的话认同,她圆溜溜的眸子带着欣赏地看着福晋,手里还拿着一块桂花糕,嘴里吃着糕点,脸颊鼓鼓的。
正在和系统说话的宋淑柔这才注意到福晋今日穿戴都很素净,不仅衣裳颜色很单调,连旗头上也没什么珠钗。
乌拉那拉氏端坐着,纤细的素手交叠放在腿上,她瞧着耿氏娇憨的样子。
笑道:“也不知你的嘴是吃了多少蜜饯,整日都这般嘴甜。”
耿思诺闻言,嘴边笑得更甜了,道:“妾哪有吃蜜饯,妾只是说实话罢了。”
李氏撇撇嘴,小声嘀咕:“明明是谄媚,还嘴甜。”
因她声音极小,除了坐的最近的宋淑柔隐约听见,其他人并未听见她这话。
宋淑柔斜视她一眼,随后垂下眉眼和系统说着钮祜禄氏那香味。
一人一统正暗悄悄讨论着。
而乌拉那拉氏也说到了她今日穿素的目的。
“如今爷膝下已有了六位阿哥和两位格格,且伺候爷的姐妹也逐渐多了起来,开支也多了许多,还有其他的开支,加起来也是一笔不小的费用。”
说着,乌拉那拉氏迟疑了片刻道:“是以,府中上下除了爷还有几位阿哥和大格格二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