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句话直接将屋中人脑子炸懵。
乌拉那拉氏原本看戏的心瞬间消失,脸上有片刻地懵,她何时指素梅害宋氏了?
但作为管理整个府邸的她很快反应过来,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乌拉那拉氏未开口,她身后的徐嬷嬷怒喝:“放肆!”
“你先是陷害侧福晋在先!如今瞧着不成了,又来攀扯福晋?谁指使你的?!如实招来!”
徐嬷嬷气的脸都红了,这种事是万万不能让福晋沾上一分的。
她的怒斥声还在继续:“福晋素日性格就是太好了些,让你们这起不知天高地厚的心大胆大也胡言乱语了起来,到底是谁指使你的?你若不如实招来,仔细你的命!”
不知情的徐嬷嬷说得振振有词,然而作为参与还是主使者的素梅脸都白了,她脑袋像一团浆糊,万万想不到怎么突然说到这。
乌拉那拉氏却一直注视着小吉,见他脸上带着让她厌恶的笑,眼里丝毫不慌不惧,似乎是有什么证据似的。
她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下意识回头望向素梅,就见向来冷静的素梅脸如白蜡,眼底露出了几分慌乱。
乌拉那拉氏心咯噔一下,手指收紧,指尖掐入手心。
而这时的乌雅舒儿也反应过来了,她先是不可置信,后是惊怒“啊——”一声大叫。
紧接着她跑到小吉跟前拳打脚踢,边哭边胡乱大骂:“你个黑了心肝的贱人啊!我儿与你有何冤仇啊?!”
“你要害宋氏你去害啊,你做什么要牵连我的儿啊!”
此时的乌雅舒儿像一头丧女的狼母亲,她几乎已经丧失了理智,嘴里说什么都不知道。
乌拉那拉氏见此,不得已先压下心中的慌乱,赶忙让人拉开。
屋里一时乱不得不成样。
胤禛皱眉不耐烦道:“苏培盛,先让人将乌雅氏带回徽清院去,她的宫女一并带回去,至于她院里看门的,虽茉雅奇的死他不曾参与,
但若非他看门不力,他人怎会得手?今后他不必看门了,拉下去打五十大板长长记性,若好了就继续在徽清院伺候,若不好就算他无福。”
齐公公面如土色。
“求主子爷恕罪,求主子爷恕罪啊——”他边哭边喊不断地求饶恕。
然而没人理他,门外走进两个人将他拉了出去,同时苏培盛叫了几个宫女将乌雅氏和晚霞架回徽清院。
少了三个人,屋里一下安静许多。
胤禛这才看向下面嘴边一直带笑的太监,他定定地看了下面的人半响。
对方也不惧他,胤禛冷笑:“好得很!”
小吉笑道:“主子爷就不想知道福晋为何指使下人害侧福晋吗?”
听到这话,屋里一半的人心都高高提起,素梅更是恨不得撕了下面那个贱人。
他这番轻慢不把人放在眼里的态度彻底激怒乌拉那拉氏,可有的话这个场合不适合她来说,因此作为看着她长大的徐嬷嬷很是懂她,出声怒喝:“放肆!”
“你个阴阳人——”
然而作为太监的小吉听到这句话脸色阴了一瞬,打断道:“几年前奴才和茗湘院的宫女小桃曾受素梅姑娘指使,在侧福晋怀孕一个多月之时下毒,希望侧福晋小产。”
素梅又慌又恨,情急之下她出了口。
“谎话连篇,你是不是觉得陷害不了侧福晋,又来陷害我们福晋?你凭什么无凭无据的就随便攀扯?!”
说完,素梅快步走到下首跪下,双手交叠,额头贴着手背,脑子快速飞转着。
她声音诚恳说:“还请主子爷明鉴,福晋向来和善大度,她如何会害侧福晋?
这阴人见着主子爷和福晋也如此轻慢不敬,可见已经疯魔,他的话断不能信!他如今又害死三格格,还请主子爷福晋将他杖责,如此三格格的在天之灵才可得以慰籍。”
乌拉那拉氏听着素梅句句在理,然而了解素梅的她心凉了大半。
若非是真的,素梅断不会如此着急让人去死。
她只会因此人的污蔑而让其生不如死,这才会消了她的心头之气,然后再让他死去。
乌拉那拉氏猜到了大半,心中急得不行,就在她想怎么开口定那小吉的罪时。
对方开了口。
“素梅姑娘如何知奴才没有证据?”
说完,他不知从哪里掏出一张纸条,素梅扭头去看,见到他手中的信条,心中有些不安,可她没给对方这信纸啊?
她怎么会把这种把柄交到别人身上。
忽然,她想到了什么,冷汗冒了下来,是了,她没给,但是纸条掉了。
当时她正要找,恰巧那时候下点了雨,她虽担心,但也想着雨将它淋湿了,也就没用了。
后时间长了,见没什么异常,她也就放下了心,素梅心慌起来,千万不要是。
胤禛阴沉着脸,他侧头喊了句:“苏培盛。”
苏培盛立马迈着步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