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府的小厮见到苏萱和韩庸带着大队人马出现在秦府大院内,他们不敢阻拦,于是安排一个家丁请苏萱和韩庸两位大人朝着里面进去,而小厮自己则第一时间跑到老爷屋里去找老爷,并禀报苏萱他们的到来。
因为苏萱之前带着人来过秦府大院,院子里的大部分下人都见过苏萱,所以小厮才能第一时间就认出苏萱来,这才有了这种有条不紊的安排。
随后秦老爷在几个家丁的簇拥下,来到了院子中间,刚好和苏萱与韩庸大人相遇,于是秦老爷当即上前跟苏萱打招呼:“苏大人,您怎么也不通知秦某,也好让秦某安排人去接驾呀?”
他不知道苏萱上午才来过他这里,并且给了他一份文约,要了他二十石粮米离开,这会又怎么会再次来到他这里?但是他却知道苏萱是他的财神爷,可是慢待不得得。
所以他在听到小厮的禀报后,立刻将那些拜会自己还没有来得及见面的商户给打发离开,并且亲自出来相迎。
因此他笑脸相迎,一副害怕自己招待不周的架势,好像是他们家最高贵的贵客来了,半刻也不敢马虎。
“秦老爷不必客气,这位是我们禹州府的赈灾特使韩庸,韩大人!”苏萱见到秦老爷出来,当即给秦老爷引荐道。
虽然说韩庸比苏萱先一步到禹州府,事情也先一步做,但对于禹州府的了解却不如苏萱,于是他立刻对着秦老爷介绍韩庸。
“韩大人!”秦老爷听到苏萱的介绍,自然是不敢怠慢的,当即对着韩庸作揖见礼。
“秦员外就不要客气了,本官和苏大人过来,是有件事情想跟你您核实,希望你能知无不言,言无不尽!”韩庸没有跟他寒暄什么,也没有打算跟这样一个小小商户多说什么,于是他直奔主题,当即对着秦老爷说出来一个开场白,让秦老爷心里也有点数。
“大人只管问便是,小人绝不敢有半分隐瞒!”秦老爷见到韩庸那认真的模样,知道是有什么大事发生,不然也不会在这个时候找上他,在他这里寻求答案了。
因此他不敢怠慢,当即对着韩庸应声说了这样一句话,毕竟这韩庸可是苏萱带来的人,就算是自己再怎么对官不待见,也不能对苏萱带来的人有半点不敬。
“秦员外,本官问你,你家府上可是有一个姓梁的管家在院子里当差?”苏萱见到韩庸已经开了个头,打算询问秦老爷关于那个案子,于是苏萱也没有再闲聊什么,直接对着秦老爷询问道。
“没错,家里的管家确实姓梁!”秦老爷当即对着苏萱回答着说道,紧接着询问苏萱道,“大人,可是家仆惹了何事,让大人如此兴师动众过来找他?”
他不知道苏萱来找梁管家到底什么事情,他也管不了苏萱找梁管家干什么,但只要是梁管家惹了什么不该惹的事情,他为了利益也一定会将梁管家交给苏萱手里的。
“他已经死了!”苏萱见到秦老爷这样说,表现的完全就像是不知情一样,于是她当即对着秦老爷说出梁管家死亡的消息,并且注意着秦老爷的一举一动。
梁管家的夫人梁赵氏说梁管家是在秦府吃的酒,还有几个家丁作陪,那么她就有必要弄清楚这个酒局到底怎么回事,当时参加的人都有谁,席间都发生了一些什么事情。
因为这是他们唯一掌握的线索,要是在这里面找不到什么线索的话,那他们就很难对这个案子有所突破了,所以苏萱对于这个事情的重视程度就可想而知了。
“他死了?”秦老爷很意外,一副不敢相信的样子看着苏萱,然后对着苏萱说道,“这人离开秦府回家的时候还好好的,没有什么不妥呀!”
“他离开的时候真没有与平时不一样吗?”苏萱见到秦老爷说得那样自然,并没有发现有何不妥,于是意有所指的询问道。
“没有!”秦老爷微微思索了一下,好像在回忆着什么,一会他几乎很肯定的对着苏萱说道,“如过硬要说有什么不妥的话,那就是他离开的时候看上去有些心事,只不过昨晚小人忙着处理粮食囤积的事情,也就没顾得上他,真是没想到他竟然会走上这条路!”
“什么路?你又如何知道他走上了这条路?”苏萱对于他的话很警觉,当即察觉到不对劲,于是她立刻对着秦老爷询问道。
要知道她可是从来没有透露梁管家是如何死的,准确的说他们勘验过尸体也没有查出梁管家是如何死的。
但是听到秦老爷的话,这话里话外都在暗示梁管家的死亡是有迹可循的,也就是说秦老爷知道梁管家的死因。
不管苏萱明锐的感觉已经察觉到异常,却也不能证实这里面有什么不妥,所以她只能继续询问秦老爷,希望可以得到更多的线索。
毕竟人在紧张的情况下,说得话越多,就越容易露出破绽,因此她才会不断的询问秦老爷,希望打乱秦老爷的心里防线,从而让自己获得更多的线索和信息。
“事情是这样的,小人在前几天听府里下人说,最近几天,梁管家因为粮食囤积的账目出现问题,核对数字出现了问题,没有办法对小人交代,就担心小人让他丢掉这份工作。
您也知道的,禹州府现在是饿殍满地,离开了这份工作就意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