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家伙,那盛行就直勾勾的看向钱温言,根本就没有听钱温言刚才说什么;而赵修言像是有先见之明一样,一个抬手,搭在了盛行的肩膀上,唤着他回神:“阿行,走了。”
彼时,盛行幻想丰富,自动将钱温言此时的冷颜冷面当成了小女生羞涩的虚张声势,看得心热。
而赵修言搭在肩膀上的一巴掌,破灭了盛行的幻想。
如梦初醒,尤有余味。
钱温言:“……”
她……气炸了!
钱温言哪里能看不出盛行不对劲了,只是他的厚脸皮,真的是让她一时之间不知道该作何反应了。她气也不是,不气也不是。
她上辈子怎么就没看出来这盛行这么能脑补的?他以前的矜傲清贵,疏离冷漠呢?怎么全都见鬼了?
“那,我走了……”盛行看着钱温言,很是不舍,为为难难的说了这句。
钱温言:“……”刚才那膝盖她就是压轻了,应该往死里碾去。
她算是明白,就不应该在这里和他们废话,白白在这里浪费了时间,和一群没事找事的公子哥在这里傻站的。
钱温言徒自懊恼自己在这里耽误了,二话不说,直接转身就走,同时心中还后悔自己走晚了。
人嘛,要犯贱,她干嘛理啊;忽视才是对他最好的报复。孙子兵法上说,这叫以静制动。
果不其然的,钱温言忽视盛行的举措,让他难受了;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她的身影消失在门口,很舍不得。
“痴汉,走了。”宋渡看着盛行的样子,毫不犹豫的损道。
……
盛宅。
“咚咚咚……”
轻缓有度的三声敲门声,在盛行的门口响起。
然后也不等屋里的人说话,敲门的人自顾自的打开了门,手中拿着一瓶红酒,两个高脚杯,宋渡一身睡衣。
赵修言走近盛行的房间,没有看到人,眼睛四周环顾了一圈,目光最后停在了打开了的阳台门窗。
阳台。
盛行躺在藤编躺椅上,盯着黑夜中为数不多的几颗星子,出神。
“喝点。”赵修言坐在了盛行旁边空着的藤编躺椅,杯子放在桌子上,边说边倒出了红酒来。
顿时,四周弥漫着葡萄发酵之后的特有的香气,青涩又馥郁。
赵修言先拿起了桌上的高脚杯,往着桌上的另外一杯轻轻一碰。
“叮……”
玻璃器皿碰撞发出的清脆声音,在黑夜中徒增了一抹说不清道不明的情调来。
赵修言含了一口,舌尖开始跳跃了起来,冰凉中携带了一丝甜涩的酒气,直冲鼻腔而去;轻轻一咽,微烈的葡萄酒划过喉咙,喉间瞬间全是葡萄香气。
身旁,盛行抬手拿过了桌上的红酒杯,不着急喝,手腕一转,眼睛盯着杯中晃动的红色液体洗刷过杯壁之后,不留痕迹。
盛行喝了一口,一如既往的酸涩;他实在是品不出这葡萄酒中的滋味。
“怎么样?”赵修言问道。
“难喝。”盛行如实回答。
赵修言一听,只笑了笑;他说:“这酒啊,其实和人一样,还是得有人懂才好。”
当即,盛行听出来了赵修言是来劝他放手钱温言的;心思触动的他不接话,安静的等着赵修言继续说。
“不懂的人,磕了碎了,也不觉得可惜。”赵修言说着酒,实际其他意思,不言而喻。
盛行是听出来了赵修言话的意思,他要是硬拉着钱温言在一起,钱温言有的是苦头吃,他们两人门不当户不对,多得是想让他们分开的人,到时候吃亏的只能是钱温言。
“既然喜欢,就好好藏好了,怎么磕了碎了。”盛行顺着赵修言的话,也说得含含糊糊。
眉头微微一挑,赵修言摇了摇头,“阿行,藏不住的。”
赵修言也不打哑谜了,直白的说:“我还是和之前的意思一样,钱温言挺好的,你之前没意思也就算了,顶多人家热脸贴冷屁股;可阿行,你要是对她有意思了,只会祸害人家。”
盛行觉得赵修言说不对,上辈子,如果他早一点明白自己对钱温言的意思,那一切怎么可能会是最后那样子?
“阿行,我看出来,钱温言是真的不想和我们有牵扯了,我们就不招惹了。如果你真心的喜欢人家了,放她走,是最好的。”赵修言突然说得苦口婆心了起来,“之前你想玩,我作为你的兄弟,也不好说什么;可阿行,你玩得太深了,我怕你之后走不出来,把玩心当成了真心,害人害己。”
盛行沉默不语,他能感觉到,起码这一刻,赵修言是真心为钱温言好的。
为数不多的,难得的……青春友谊。
“老赵,以后那么长,她走了,我活不了。”盛行说得直白而又强烈。
赵修言觉得盛行这话,多少带了点年轻气盛;一辈子那么长,怎么可能就栓死在一个人身上了。
年少到白头,有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