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盛同学也要学我之前一样犯贱了吗?”
“觉得可以轻易的耍得我团团转,你会很开心是吗?”
“你是脑子有病了,闲的蛋疼了,想找点东西来打法时间了?”
“抱歉了,如果是之前瞎了眼的我,还能陪你逢场作戏一下,现在我嫌恶心了。”
自顾自的说着,钱温言没有想要给盛行开口的机会,丑恶的嘴里,展现的淋漓尽致,和刚才将人捧得高高的不一样,她现在直接将人伤得体无完肤,果然是心中无男人,拔刀自然神。
“你凭什么觉得,只你要回头,我就一定会在原地?盛行,你觉得我的贱到骨子里了吗?”
“人都是有自尊的。”
“一次犯错是傻,两次就是蠢了,我还不至于蠢得无可救药。也请你不要装出一副深情的恶心样,你这样的人根本就不配!”
“得不到的就偏要爱,太容易来的就不理睬,这不是犯贱么。”
最后一句,钱温言的声音不自觉的放低了,语气极尽嘲讽。
她忍不住的想,或许他们会以为,她对盛行的痴恋从刚开始的沉迷到现在的厌弃,只有短短一个月不到的时间,变心变得好厉害,可他们哪里知道,沉迷到厌弃,她用了一个辈子那么久的时间,中间甚至还搭上了好多无辜的人。
人,就是不能去肖想不该是自己的,不然真的要付出代价的。这个事情,她明白的太晚,但现在刚好还是来得及的。
从头到尾,盛行惨白着一张脸,眸光黯了又黯,薄唇也不知道抿紧了多久;至于其他,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的心底全是心痛。
爱情是一场兵荒马乱,上辈子的钱温言是战场上奄奄一息的士兵,而盛行是高举胜利旗帜的将领,她到死前的最后一刻都不曾被他放在眼里,藏在心里。
而这一辈,盛行想,可能破镜重圆这种奇迹想要发生的话,得换他重走她走过的路吧。
于是,他成了哑巴,一味承受,不敢多嘴。
沙发边的池鱼在自己的努力挣扎下,已经是清醒了大半了,但是迷糊的双眼,还是透露了她此时此刻的迷茫。
池鱼不懂,现在这是一个什么情况,眸光看向了赵修言,嗯,脸色不是很好,惨败惨败的;当即目光转向了宋渡和周自行,表情都是难看。
于宋渡和周自行两人而言,他们还从未遇到这么‘不识相’的人。
宋渡心想,这钱温言话里话外,把人高高捧起,狠狠摔下的花样,玩得是如鱼得水,心思可见深沉。
伤人,一句足够;可她字字句句都是伤人,甚至破釜沉舟的到了自损八百伤敌一千的地步。
这样的人,对人狠,对自己更狠!
周自行、看着钱温言从赵修言数落到盛行,对钱温言的不喜是更上一层楼;忍不住的嘀咕:“这是来着撒气的吧!“
同时响起的有……
池鱼弱弱的声音:“这是怎么了……”
盛行微哑的低声:“是我不好……”
三个声音,叠加在了一起,周自行顿感自己的脸疼,还是被自家兄弟打的。
当即,宋渡开口缓和气氛:“那个,要不我们坐下来好好说。”他一副公平人的架势,好似不偏帮谁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