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陈芝麻烂谷子,那得是你一直惦记的事情,不然怎么还能人面前说了!”宋渡一开口,直接就给了赵修言一记绝杀。
小媳妇的梗,只有京都他们那一群玩得好的才知道,上辈子的钱温言是等到去了京都上学的时候,意外知道的。
沙发区,钱温言心头有了不好的预感。
“老子惦记个屁,我可没和言子哥说!肯定是阿行当时为了拒绝我言子哥说的!”赵修言直接反驳,话题丢给了盛行。
“我胡乱说的。巧合。”心头一紧,钱温言连忙再次编织谎言说:“得不到就毁掉,我就是这么坏,有意见也给我憋着。至于拉赵修言你下水,是你整我先,我们算扯平。”
字字句句,嚣张至极。
赵修言有些愣住,好一会都没有反应过来;他实在是想不到,就当面一套背面一套,钱温言会这么忌讳;可是他明明都是为了她好的,他只是用了迂回的方式,让钱温言对盛行死心而已……
他是真的觉得很无辜了!
钱温言看着赵修言愣住的样子,没有错过他眼中不解和无辜……她看得明白,却不能说明白,那么多的事情,隔着上辈子的怨恨,哪里是这辈子就能说明的?可就是越看他自以为无辜的样子,钱温言的心中才更是觉得虚伪,面上直接一阵冷嘲,“你觉得当面一套背后一套没什么,你觉得你只是用了迂回的方式让我放弃?你好伟大啊!”就像上辈子,你的各种打压,你的各种手段,你的各种强势,就只是迂回的让我放弃,让我不要去追求一个对错,让我不要去追求一个儿女该为父亲讨要的公道。
她永远记得上辈子走投无路,求救无门的绝望,也永远记得站在拍卖台上的羞辱,更加记得差点被人践踏的痛苦。
而这些,是她永远都说不出口的话。
旁边,旁观者的周自行宋渡看着钱温言这嘲讽的样子,眉头不约而同皱起,对她的好感瞬间消散。
用周自行的话就是,他是看不出钱温言有什么好的,自以为是的觉得自己是最可怜的,最委屈的,这天底下可怜委屈的人那么多,她算哪根葱?
至于宋渡,也就一句:太把自己当个爷了!就一个犄角旮旯的,装什么台面?扮什么娇贵?
“我只是想让你知难而退而已……”赵修言眉头紧拧,认真凝重的开口想要解释。
随即,钱温言的声音高声而起,打断道:“是什么让你觉得你做的很正确?是因为我没有资本,站在你的对立面,让你足够尊重,让你重视我这么一个人!还是你的自信,觉得自己所作作为天衣无缝,一切尽在掌握之中?赵修言,不是所有的事情,都可以被你玩弄在手掌心,也不是什么事情,都尽在你的掌握之中的。起码,我不是。”顿了顿,钱温言说得认真:“你这个朋友,我交不起。”
莫名的,赵修言听着钱温言说这一段话的时候,感觉到了她对他充满了巨大了恨意,或者更加主准确的说,从她的冷嘲开始,就好像他跟她有什么天大的仇一样。而这一感觉,同样的,宋渡和周自行也察觉出来了。
钱温言说的话,不狠,但带刺;跟带弯钩的箭头一样,字字都能戳人心上,拉扯出来的时候,还能带上点肉末星子。
周自行看向了宋渡,宋渡也察觉到了,眼神斜睨的看了过去,眉头一挑,示意他看向了盛行。
盛行自然是知道前因后果的,只是当周自行和宋渡的眼光看过来的时候,他直接选择了装死。
他甚至还觉得赵修言做贡献了,这钱温言心底压着的怒气,就是该这样爆出来才好,这一直压抑着,正常人都得憋坏了不可!
欲立先破,就是这么一个道理!
盛行想,两人之间但凡有一个受气了,这受气的人,若是愿意说出个一两句,那一切都不是事了;可要是憋着不说了,那真的就是走到尽头了。
思及至此,盛行恨不得钱温言再多上几句。
未曾想,气氛一下就沉寂了许久,好一会才再次有了动静。
钱温言从头到尾看着赵修言的眼睛,神情冷漠至极,“我自私小气小心眼,你算计一分,千百倍还我我都觉得亏,所以赵修言,我现在以后做不来和你无事发生;最好就是我们互相避开。盛行同学更是。”最后补上的四个字,钱温言依旧没有看向盛行。他,她见一眼都嫌。
而就在钱温言说完之后,盛行的声音着急的响起,语气飞快,他说:我现在可以是你的。”
盛行见缝插针的上赶着推销自己,“倒贴上门都行。“
钱温言:“……“她的眉头可见的紧蹙,她嫌弃!
深呼吸了一口气,钱温言一股脑吐出话来,“我现在再和你清楚,我不想和你有牵扯,以后也希望你不要利用我的身边的人,这很令我厌恶,这两次池鱼的事情,是,你拿住我的软肋;但没有人会愿意被一直拿捏住软肋的,盛行如果我真的不在意了,你又能怎么样?我们之前一开始是我强求,是我的错,我不应该不识抬举,不知量力……”
“不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