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修言的一句一句解释,听在钱温言的耳朵里,就好像是警铃的提醒;提醒她:关于我造谣了同学,同学还不知道这件事。
“言子哥,你说话啊!”钱温言一直当乌龟,闷在自己的乌龟壳里面不说话,赵修言都看不下去了,点名道姓的要钱温言说上一两句公道话。
钱温言:“……”我能说什么呢?说我是造谣者?
钱温言很为难了,欲语先泪流了,早知道她就去做早操了,锻炼身体不说,还能疗养身心,省的在这里心惊胆战,无言以对。
不知道什么时候,早操已经结束了,在钱温言沉默到快要坚持不住的时候,远远的就响起了叽叽喳喳的声音,从远到近,渐渐明显,很快的,教室门口就出现了同班同学。
当即,钱温言松了一口气。
身后的赵修言看着同学进来,到底还是没有继续说了,毕竟还是要脸的。
“让我知道谁造谣,老子扒皮了他!”赵修言看着盛行,恶狠狠的宣誓。
盛行:“……”
没说话的盛行心中很明白,赵修言说的这个原因根本就不是钱温言远离他们的理由,更深的原因,只有他们才知道。
……
整个上午,除去早操的意外,其他事情倒是没有什么操心的。
钱温言整个人全身心的沉浸在学习之中,简直就是无法自拔了;这学习啊,不学不知道,一学就仿佛重来没学过。
上午最后一节课的最后五分钟,池鱼收起了小说,收拾了桌面,完全做好了下课的准备;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手机的倒数,同时瞥了眼身边的钱温言,忍不住发出了这几天一直想问的疑惑:“我说言言,你最近怎么像打了鸡血一样的爱学习?”
在知识的海洋中稍微搁浅了一下的钱温言听着池鱼的话,精神奕奕得有些诡异,煞有其事得说:“头可断血可流,读书可遇不可求!” 想了想,钱温言看着池鱼,很认真的说:“人一定要有梦想,我现在的梦想就是好好读书, 争做文武全才。”
池鱼觉得,如果钱温言抱负不那么大,做个武全才,那可信度还是有点高的;但加了一个文,她想还好她是一个唯物主义,不然真的要怀疑是不是种了前段时间贼流行的下蛊文学了。
“你说人话,爸爸还会爱你。”池鱼也是很认真的看着钱温言说。
“不好好学习,我以后就只能上船拧螺丝了。”默了默,钱温言就很随便的找了一个借口,然后……池鱼煞有其事的点了点头。
是的,我们的钱温言同学,家里是搞海上运输的,钱温言的爸爸钱大海,年时时候跑船运起家,后来越做越大,基本上雷市的海运都是他们家的。
“是不是你爸让你和她跑船?好早点继承家业?”池鱼眼珠子转了转,“确实天天出海,不晕也吐。”
钱温言:“……”
下课铃按时打响,赵修言这一次主动找了池鱼开口说:“鱼鱼姐,一起吃?”
经过了麻将的革命友谊,池鱼这下看赵修言多少还是顺眼了,难得好兴趣的回了句:“有约,勿扰!”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盛行一听心里就不乐意了。
有约了?约谁了?谁约他家小媳妇了?谁这么不识相敢钓他家的小媳妇?
于此同时,赵修言啊了一声,问出了盛行最想知道的事情,“谁啊,鱼鱼姐,你们不带这样的,都不带我和阿行玩了!我们还怎么靠你们吃香喝辣啊!”
当即,池鱼挑眉,上下打量了赵修言,很是嫌弃的说:“你们什么身份还要靠我们吃香喝辣,我们靠你还差不多!”
“那一起?”盛行很会见缝插针,见杆往上爬的接下了池鱼的话,语气风轻云淡,表情从容不迫。
池鱼:“……”
钱温言:“……”她一直不敢说话,就怕会这样。
愉悦的气氛一下就消散了。
后桌的男生赵庆庆很想结交盛行和赵修言,看着盛行说完话之后就直接冷场了,立刻走向前,打破了尴尬的气氛,陪着笑脸说:“行哥,要一起吃午饭吗?”
“那我们先走了,你们聊。”钱温言也学了盛行见缝插针,见杆往上爬的本事,当即接了赵庆庆的话,说完拉着池鱼就走,活像逃荒一样。
盛行:“……”
赵修言:“……”他一定忍住不笑。
赵修言是发现了,比起不待见自己,钱温言似乎更加不待见盛行。
……
钱温言和池鱼吃完食堂回到教室,人刚一坐下,严厉就站到了钱温言的面前。
眼前突然有了一大片阴影,钱温言下意识抬眼,就看到严厉直接把笔记本递到了自己的面前。
“这是我做的笔记,给你复习用。“直接说明了来意,严厉表情没有太多的起伏,一脸平静。
池鱼的耳朵啊,一下子就竖起来了!
钱温言的眉头啊,一下子就皱起来了!说实话,她有点不清楚严厉这到底是什么意思,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