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檎婉只咳嗽了几声便止住了:“姐姐果真是嫌弃,也是,姐姐不缺这些玩意,是妹妹不知好歹了。”
林惠霞只觉得骑虎难下,她们大房的子女现在本就活得水深火热,府中地位一日不如一日,若是连名声都臭了那可不得了。
于是咬咬牙,一把拿过那两个头膏道:“谢谢妹妹好意,我突然想起来院中还有点事,便不打扰妹妹了,妹妹好生休息。”
说完她便捞了帘子就走,一只脚刚踏出房门她身子却又顿住了,转头看向林檎婉:“三妹妹她年纪小,昨夜又梦靥缠身受了惊吓,今日才如此失礼,五妹妹不会怪罪吧。”
林檎婉朝她笑了笑:“自是不会的,两位姐姐来探望我,我开心都来不及。”
没有怀疑林檎婉的话,林惠霞扯了扯嘴角踏出房门走了。
只是还不等林檎婉转身,门帘又被捞开,一个小丫鬟手捧着一个托盘走了进来:“奴婢阿福见过五小姐,这是我家小姐送与五小姐的人参与燕窝,我家小姐让奴婢转告五小姐,感谢五小姐赠与的头膏。”
麝月上前接过托盘,林檎婉笑道:“替我谢过大姐姐与三姐姐。”
阿福抬头看了她一眼,好像有点诧异她怎么知道这是两位小姐送的,她也没说啊。
送走了阿福,林檎婉打开托盘上的红布,一根绑了红丝带的人参胖乎乎的,枝丫繁密瞧着就很贵,旁边还摆着一玉盒,打开盖子闻到一股清香,白丝状的燕窝挤在一起。
麝月很是高兴:“小姐这两样东西刚好能给你补身体啊。”
林檎婉点点头:“我这两个姐姐虽说不喜我可这礼也是用了心的。”
说完林檎婉便转身走到窗边,拿起诗集然后又放下:“麝月,我刚才是不是有些过分了?”
“小姐为什么这么说啊?”
“没什么。”林檎婉自嘲的笑了一声,明明是她们拿了她的痛处恶心她,她只是以其人之道还至其人之身罢了。
林慧霞自落杏院出来,就把手中头膏扔在了杂草中,然后赶紧取了帕子擦拭双手,可不论怎么擦都感觉有股怪味,也感觉浑身不舒坦,于是拉着林惠霞匆忙回到院子烧水沐浴,恨不得搓掉一层皮。
隔日,天气好,林檎婉突来兴致想要出门逛一逛,这么多年因为缺银子所以她几乎不曾出过府,可这两日天气爽朗她又心情好,便来了兴致。
能出门麝月自是高兴的不得了,赶紧给林檎婉梳妆打扮,说是打扮实则也只是挽了发,找了身得体的衣裳给林檎婉换上,简简单单却并不显得寒酸,麝月瞧着自家小姐,很是满意的点了点头,她总觉得她家小姐身上有种淡然如水得气质,配着那张精致小脸,病中美人好看极了。
不知晓麝月心头所想,她摸了摸头,什么也没摸到,她首饰早被抢完了,她现在是真的一穷二白,唯一得镯子也丢了,但她并不觉得有什么,诗集上有句话她很喜欢,叫千金散尽还复来,她坚信她所失去的东西终将以另一种方式回到她身边。
她们想走大门出去是不可能得,好在距离落杏院没多远有一处小门,守门的刚好与麝月认识,是一个有些陂腿得婆子,年纪不大,可由于身上有疾不能呆在前院伺候便被打发到此处守门。
她也看得开,看门也看得乐呵,算是苦中作乐了。
麝月在一旁与对方低头说着什么,林檎婉感觉总有目光落在自己身上,于是抬头看去,就见那婆子在打量自己。
她朝对方露出一抹笑容,对方连忙收回目光。
不一会麝月便笑着回来:“走吧小姐,阿霜说我们可以到酉时在回,这个门一般不会有人管,可以不用着急。”
林檎婉再次看向不远处得人,对方正巧也抬眼看她,林檎婉向她点了一下头以表感谢,然后见对方没有回应便与麝月走了。
出了门,转身看向身后黑墙,林檎婉感觉空气都清新了不少:“呼,是我的错觉吗?为何感觉府外得空气如此好?”
麝月调笑:“当然不是错觉,奴婢有时候也有这种感觉呢。”
摸了摸空空如也得钱袋,林檎婉顿时又感觉不太好了:“可惜没钱。”
这麝月没法接,毕竟没钱是硬伤阿。
因为时间还早,所以二人便慢悠悠得往街上走,林檎婉左瞧瞧右瞧瞧对一切都很好奇,后悔自己以前为啥不多出门溜达溜达。
走着走着林檎婉却突然开口:“对了,为什么你叫那个婆子阿霜?”
“婆子?”麝月也是一愣,然后便扑哧笑了出来:“小姐看错了,阿霜不过十六岁。”
这下轮到林檎婉皱眉了,停下脚步看着麝月不解:“我明明瞧她是婆子年纪。”
“阿霜得了病,看上去年纪便大一些。”麝月漫不经心回道。
“什么病能让人如此?”
麝月摇头:“奴婢也不知,奴婢虽然认识阿霜可与她并不熟识,她的病也是她有一次说漏嘴奴婢才知道的。”
“世间竟还有如此稀奇得病,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