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的就是她的院子。”林檎婉抬脚就走:“今日前院宴席忙得很,你没瞧到我那二叔母守门的王婆子都在灵堂站着吗,直到晚上,她院子里都不可能有人的,你我二人去偷点糕点吃吃,顺带欣赏欣赏我那二叔母雅安院的景色。”
说罢林檎婉抬脚就走,麝月觉得不妥可最终还是乖乖跟了上去。
雅安院中,景色宜人,两道黑影自屋顶掠过,眨眼之间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主子,这便是陈氏所居的院子,属下已查看过一番了,没有可疑之物。”
屋中,黑衣人面罩遮面,只余一双眼睛裸漏在外,手握成拳,浑身煞气弥漫,满是警惕观察着四周。
不远处,一男子背对着他,与黑衣人不同,此人一身玄色锦袍,金边玉带贵不可言,墨色发丝用玄玉发冠束起,宽背窄腰身姿挺拔,轩然霞举如琼枝一树,单是背影都知此人定是不简单。
手拂过架上宝瓶,低沉清冷嗓音响起:“此院以前由谁居住?”
“以前也是由陈氏居住,无她人住过。”
“继续查,东西必与林家脱不了干系。”
黑衣人眸光一闪:“是。”
拿过架子上的白玉青花瓷瓶,男子在手中掂量一下,然后只见他挽起袖子,伸手进去摸索一番,在出来时手中已多了一封信。
“主子,这是……”
黑衣人有些诧异,这些物件他都是搜过一番的,未曾见过这封信啊。
“你来时这信还不曾在这。”男子把信揣进怀中,突然神色一凝:“有人来了。”
二人立马往窗户而去,谁知窗子外却传来响动,未曾犹豫玄袍男子立马跃上房梁,而黑衣人则隐入床榻后,二人皆是暗暗观察着窗户处的情况。
很快窗子被推开,一张苍白娇俏小脸伸了进来,眼珠子咕噜噜转动两圈,然后漏出一抹胸有成竹的笑意,她那古灵精怪的模样让得梁上之人不动声色挑了挑眉。
“我就说没人吧。”她翻身进屋,得意的笑笑,然后又去拽外面的麝月。
麝月费劲爬进屋子,心惊胆战的腿都在发抖,这当真是大姑娘上花轿头一回,这若是被发现,后果不堪设想啊。
“小姐,我们还是走吧,万一有人来了……。”
“怕什么,你可见这偌大院子有人?”林檎婉拍了拍她的肩膀:“别怕,前院忙成一锅粥了,咋门又不干什么,吃点糕点就走,不会被发现的。”
说着她便一屁股坐到了茶案边上,伸手取了块枣泥酥塞进了嘴里。
香甜酥脆,入口清香,林檎婉眼睛一下子就亮了,抬起袖子就往袖子中塞了几块:“好吃,这个好吃。“忙招呼麝月:“快来,别傻站着啊。”
麝月努力压住心头害怕,挪了过去,林檎婉把盘中剩余的枣泥糕酥一股脑全塞进她手中,嘴里鼓鼓囊囊的含糊不清对她道:“赶紧吃,吃不完全带走。”
麝月早就饿的肚子咕咕叫了,香甜的糕点散发出诱人的香气,心一铁也不害怕了,拿起枣泥酥就津津有味吃了起来。
林檎婉漏出一抹欣慰笑容,用袖子随意擦了擦嘴,又给自己倒了杯茶灌进肚子,心满意足的拍了拍肚子。
吃饱喝足她便四下转悠起来,麝月依旧坐在茶案前吃着,嘴里塞的满满的,只余一双大眼睛随着林檎婉的移动转动。
床榻后的黑衣人听到脚步声接近,手不自觉摸上腰间暗器,只待人靠近他便给她个痛快。
林檎婉自然不知自个的小命危在旦夕,还悠然自得的乱转着,突然一个物件吸引了她的注意力,她前往床榻边的脚步一顿,往妆奁处去了,堪堪救了自己一条命。
妆奁台上摆着一个碧绿镯子,通体翠绿,光辉流转,就是它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啧啧,如此宝物,就这么放在这里。”
林檎婉啧啧两声,取过镯子抬起来透过光观察着,只是她这一抬头,便发现了一些东西,她心头一跳,却不动声色的继续察看镯子。
直到把镯子里里外外都看了一遍这才不舍的放下,嘴中还念念有词:“可惜啊,是个宝贝不假,却是个有瑕疵的。”
放下镯子,她又把妆奁台上其余物件都摸了个遍,每摸一件都要稀罕半天,最后才意犹未尽的收了目光回到了茶案。
麝月早早就吃完了,也不敢乱动,乖乖的坐在茶案边等着她。
“可是吃饱了?”
麝月忙点头:“饱了。”
“那便走吧,我也乏了,此时回去还能睡个回笼觉。”林檎婉打了个哈欠,似是真的困了一般揉了揉眼睛,连麝月都未曾多想,这处实在危险,她早早就想走了,如今自家小姐发了话她首当其冲的冲到窗户边上,急匆匆的爬了出去。
林檎婉紧跟着也爬了出去,然后就听她二人脚步声越来越远,不多时便一点动静都没有了。
床榻后的黑衣人缓缓走了出来,房梁上的男子一个闪跃间只见残影,人便已安稳落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