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不必吵了,紫衣姑娘也是一番好意,若是紫衣姑娘有心,那就多谢紫衣姑娘,若能早一刻找到药材我们就能早一刻放心。”
元莫寒心中得意,“夫人果然是心胸宽广,为大局着想,不过战将军想比之下就有点小家子气,如此抵触紫衣姑娘,一定是怕泄露了什么秘密吧。”
他的话刚落音,就见一道寒光闪现,他连忙侧身躲过,抬头一看就见战北霄满脸怒气看着他,“你若是还不闭嘴,下次就不一定躲得过去。”
元莫寒摸了一下自己的脸,心有余悸,想不到战北霄身中蛊毒还能迅疾出招如此之快,他当时就忘了自己想说什么,咽了一口唾沫不再吭声了。
天泽等人此时也不知该帮哪个,都瞪着圆眼睛发呆。
凤倾华打算以解毒为重,这件事情以后再说,“紫衣姑娘,有劳你了。”
元莫寒心想我们来日方长,这一路同行总有机会将事情搞大,让你战北霄不会如此容易就得到解药。
他在心中冷哼,紫衣帮了他这么大的忙,他连忙上来献殷勤,“紫衣姑娘,你从小在雪山长大,对雪橇一定很熟悉,这个位置就让给你了,
我来拉你。”
紫衣的注意力一直都在战北霄的身上,对他根本不想搭理,她摆手道:“多谢元公子,我从来都不用这东西。”
她来到战北霄的身边,“将军中毒有一段时间了,算起来有已有月余,想不到会发生这么大的变化,此次我一定帮将军找到解药。”
战北霄下意识躲开了她一点,面无表情道:“多谢紫衣姑娘。”说了这一句话他就不吭声了。
紫衣还等着他的下文呢,他竟然闭嘴了,气氛有一点尴尬。
凤倾华对紫衣有一肚子的疑问,“紫衣姑娘,原来你是北雪人吗?但你这相貌颇具南方人的灵秀,你为何会突然回到这里?家里还有什么人?”
紫衣面对凤倾华的落落大方还有一副主人的态度,她心情复杂,虽然不想跟她有太多的接触,但此时有战北霄在场,她还是挺温柔知礼。
“凤夫人有所不知,我们师姐弟三人都是在这里长大,家中并无其他人,只有一个师父,我们四人相依为命。”
凤倾华哦了一声,“原来尊师就雪主老人家?”
紫衣点头,一副吃惊的模样,“原来凤夫人知道我师父,我师父已不问世
事多年,近年来一直在闭关,从来不轻易见外人。”
凤倾华笑道:“雪主在九州之内颇俱盛名,在紫衣姑娘第一次跟我动手时我就看出来你来自北雪,师承雪主。”
紫衣瞪大了眼睛,一副敬佩之色,“原来夫人如此见多识广,连师父这种不问世事之人都知道。”
“那是因为雪主早年间是北雪国的国师,北雪周围的小国听到雪主的名字都噤若寒蝉,只可惜后来北雪国败落,他也销声匿迹,原来是隐居在此地,还教出了你们这样的出色的徒弟。”
紫衣姑娘脸上呈现惊异神色,原来凤倾华对自己的来历查的一清二楚,那她不知是否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她身上冒出一身的冷汗。
但她转念一想,就算是她知道也无所谓,与她们之间并没有什么冲突,天陵国与北雪国中间还隔着千山万水,并无利益相关。
“凤夫人谬赞了,我们师姐弟三人有愧师父的教导,一直没有做出什么建树来,说来心中有愧。”
元莫寒听她们竟然聊的挺投机,心中不满,为什么她们还能如此平和的相处,自己跟战北霄简直是一说话就呛声,真不知道她
们是怎么想的。
他心中不愤,从雪橇上下来,硬挤到他们中间,“战北霄,你当真是好福气,古有蛾皇女英共侍一夫的美谈,我看战将军也能享齐人之福。”
战北霄早就跟凤倾华保证过,只爱她一人,对其他女子连正眼都不曾看过。
他冷冷横了元莫寒一眼,“元公子,你这是什么意思?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元莫寒冷哼一声,“那可不一定,战北霄,你跟温白一样的虚伪,都是伪君子,其实心里怎么想的谁知道,面对如此美人,怎会不怜香惜玉。”
凤倾华也觉得战北霄此次表现的有点冰冷过分,若是心中无鬼,何必一层又一层地用此寒冰面具来掩饰。
她倒想看看他们二人能聊出什么结果来。
紫衣怕战北霄为难,“元公子,你休要胡说,战将军一直对紫衣是以礼相待,只因在京城外偶然救过他一命,是将军知恩图报,并非你说的男女之情。”
元莫寒嘿嘿地冷笑,阴阳怪气道:“紫衣姑娘,你果然是太善良了,明明那么喜欢他,一路从京城跟到这里,还嘴硬为他分辨,你总是为他着想,但是他呢,他死要面子
,不肯为姑娘做一点牺牲。”
“这种人你为什么会喜欢?我劝姑娘早日回头,脱离苦海。”
他的一句句都落在凤倾华的心上,她觉得像一把把小刀在划自己的心,虽不致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