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骑马出了皇宫,一路向北奔驰,脱下了狐裘,换了这一身衣服,夜风一吹还有些许的凉意。
温家还有人吗?他倒是听说了温琰的事情,难道是温琰约自己?有点不可思义,他跟温白是兄弟,而自己只能算是他们敌人,他找自己会有什么事情。
燕子乌的桥头上一个人也没有,温月烨藏在附近的一个柱子后面,他极少自己出门此次为了见元莫寒算是破例了。
来之前,当他得知了温白中毒,想着下一步就是自己跟温琰直接进驻皇宫,但事情总是不如人意,听说元莫寒跟战北霄他们又回来了,他握紧了拳头,当真是好事多磨。
战北霄中了蛊毒不足为患,凤倾华再厉害不过是一介女流也不用放在心上,倒是这个元莫寒有点东西,他的催蛊术无人能敌,若是想对付他还真是要大动干戈,光是火油还有硫黄就是一大问题。
他现在最薄弱的地方就是手中没有兵力,这些火油还有硫黄更是紧缺物品。
温瑞见他拧着眉头,就出主意道:“师父,元莫寒虽然有催蛊术,但他有一个致命的弱点,他痴情于凤倾华,民间传言他只
所以一直没有登基做君主之位,就是因为在他心中只有得到凤倾华这一个人生目标,其他的都是浮云。”
温月烨一脸阴郁地坐在古树下,脚前生着一盆碳火,身旁的桌子上放着一碟炒栗子,他拈了一个在手里,一边剥着壳子一边问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温瑞也殷勤地帮他剥壳,将剥好的栗子放在一个干净的碟子里,“元莫寒也一直对炼药人有着执着,师父一直还没有成功,可以借此机会跟元莫寒合作,我们各取所需岂不是皆大欢喜。”
温月烨放下了手中的栗子,“你是说我们在他得到凤倾华?可是凤倾华是一个大活人,我们总不能将她装进一个麻袋送去吧,恐怕元莫寒想要的并不是一个这样的凤倾华,他想要的是一个心甘情愿要跟他在一起的夫人凤倾华。”
温瑞悄悄在温月烨的耳边低语了几句,“这个可以找琰公子商议,他跟雪主的三个徒弟一直有来往,但我听到一个鲜为人知的事情,雪主的二徒弟紫衣一直倾慕于战北霄,这可是一个可以利用的好机会,相信元莫寒不会不动心。”
温月烨心中一动
,在他的心中元莫寒一直都被列为敌人,突然之间要跟他合作还有点不适应。
他皱着眉头有点拿不定主意,元莫寒又不傻,他肯不肯合作还是个问题,但由此就暴露了自己一直隐秘的炼制药人的地方,他还是有点拿捏不下。
温瑞又进一步说道:“师父,不管做什么事情都会冒风险,但若是你放弃了这个机会,失去的可就多了,倘若一下子成功,我们就如虎添翼所向披靡,多年的心愿就会达成。”
温月烨被鼓动着心中躁热,“好,我们就试一试,你马上派人将温琰请过来,我要同他商议一下具体的细节,还有那位紫衣她会不会配合,也要温琰来做。”
温瑞脸上露出笑容来,“师父英明,徒弟这就去办。”
温琰自上次那个黑衣人来过他的房间之后,他就对温月烨起了疑心,而且温月烨背着他私自给温白下毒,这让他心中特别不舒服,更令他气愤的是他竟然还有这种心思,故意让人扮成他的模样,这就是要让温白误会自己,然后将自己推上一个不归路,跟温白彻底决裂。
他最近一直宅在家中没有外出,他不想
成为温月烨的傀儡,他想拥有一个自己做主的朝堂,但是现在温月烨手中还掌握着一些不能取代的辛密,他本想马上就去跟温月烨对峙,但一想到这些又顿住了脚步。
他在心中念了一百遍的清心咒,强迫自己静下心来。
还不到时机,先容这个伯父再活上一段时间,等局势稳定之后,再跟他摊牌决裂。
他翻来覆去睡不着觉,索性坐起来穿上了衣服,站在窗前望着外面的漆黑的夜色,偶尔有那么一两道月色透下来。
突然就听外面有沙沙的声音,他马上就精神紧张起来,手中扣住了一只匕首,悄然躲到了窗子后面,双眼紧盯着窗子。
就见窗子外面黑影一闪,一个人影掠过,然后窗子上就多了一只小黄花。
温琰心中一惊,这正是温月烨跟他联系的暗号,这是有紧急事情要见他,可是他对温月烨正有意见,一点也不想去见他,他怕自己见到他之后马上就会跟他吵起来。
他悄悄挪回了床边,想装成没有看见,什么紧急的事情让他一个人等着吧,自己先睡一觉等醒来再说。
他和衣躺在了床上,还没有合上眼睛,窗
外又响起了声音,紧接着窗子砰的一声开了,进来一个黑衣人。
“琰公子,你这是什么意思,师父有请,你倒是摆起架子来了。”
温琰忽一下子坐了起来,揉着眼睛仔细看着来人,“原来是瑞兄,昨晚睡着太迟,竟然没有发现瑞兄到来,真是抱歉,瑞兄快请坐,我给你倒茶。”
温瑞大半夜的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