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珠重重地将茶杯放下,啪的一声,佯装生气挑眉道:“哪个羡慕你,我这是愤怒不屑,替德叔叫冤。”
温琰哈哈笑起来,“不过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而已,你若是想人伺侯,我可以给你买一个丫头送给你。”
碧珠慌忙摆手,“你快打住,我自己吃了上顿没下顿的,何苦要连累别人,我可是最有善心的。”
“你这样一讲我倒像是个十足的恶人了。”
碧珠瞪了他一眼,转移了话题。
“你这次叫我过来是有什么任务要指派,我也不知道师父到底看中了你什么,让我们千里迢迢到这里为你做事,这命苦的苍天可鉴。”
温琰心里冷嗤了一声,还不知道谁为谁做事呢,我哪有那么大的脸,不过是相互利用而已。
但他脸上却不露声色,甚至还装出一副讨好的神情。
“姑娘,指派不敢当,我也是迫不得已,为了我们的大业,我想到了一个好主意需要你们帮我配合一下。”
碧珠已经将一杯茶喝完了,她抬着眼眸认真地看着温琰,“温公子,说来听听。”
“京城外的十里铺,现在有一个难民营,我也不知道是哪个在那里管事的,但长孙无绝这个老贼也不知打的什么主意,他的侍卫将所有难民都赶出了京城,这些难民出城之后他们就不管了,任其自生自灭,这些难民就都成群结队到了难民营里。”
“刚开始的时侯还有吃有喝,但后来难民
营的管事可能见难民越来越多,他财力支持不住,竟然一走了之,留下这个烂摊子不管了,我没有办法就派人接管了这里,现在我不好出面,就请你们姐弟暂时出面管理如何?”
碧珠听的有点糊涂,她的眉头微皱着,“你这是什么意思,你看我像是那种爱管闲事的人吗?到底什么事情能不能直奔主题,别让我猜来猜去的。”
温琰说了这么多无非是想在自己脸上贴金,将那些用难民试毒炼制药人的事情推到别人的身上,他见碧珠对这个也不感兴趣,就将事情直说了。
“我打听到长孙无绝最近要找战北霄的麻烦,我想将这件事情顺势闹大一点,搅乱他的计划,他不是想逼战北霄为他解毒吗,我们就将战北霄控制在手中,然后跟他谈条件。”
碧珠还是一脸的懵,满头都是问号,“你到底要干嘛,又绕了一大圈,我这个人直肠子,你让我干什么就明白告诉我要怎么做好了。”
温琰冲天翻了一个白眼,怀疑这个姑娘脑子里装的都是水,还没有明白自己的意思。
他深吸了一口气,压制着马上想脱口而说的脏话,心平气和道:“我想让你出面跟踪战北霄,然后在他被长孙无绝的人抓住之后,你就从中截胡然后押送到难民营那里,然后我派人将他秘密押走。”
碧珠嘟囔着,“为什么非要押送到难民营,我们直接给你送到府上不就得了?
”她真的搞不懂干嘛要这么大费周章。
温琰一下子站起身来,伸手在自己的额头上戳了一下,“你能不能动动脑子,我这不是要用障眼法让战北霄他们记恨长孙无绝吗,我可不想平白无故地得罪这么大一个敌人,战北霄不仅身手了得,还是天陵国的君主身份,他身边还有凤倾华帮他,我们暂时也动不了他,只能先这样。”
碧珠像是明白了那么一点点,恍然大悟地哦了一声,“原来如此,我们如此帮你,你要如何回报我的师父?”
“这可是我跟你师父约定好的事情,你若是不想帮忙也可以,我可以另找他人。”
温琰假装生气,站起来背对着她看着窗外故做深沉。
碧珠见他要翻脸,马上就答应了,“成交,时间地点告诉我,我马上就去。”
谁知道后来事情发展不如他所料,战北霄是被关在了难民营,但他身边一直有凤倾华守着,他一直没有找到机会下手,再后来两人竟然直接逃走了。
他为了不暴露自己,一直躲在暗处,没想到战北霄回了皇宫,这样他就更加找不到机会动手了,只好还将这件事情交给碧珠去做。
但碧珠他们竟然也不是凤倾华的对手,好几波人马都没有将战北霄抓住,折腾了一天竟然无功而返,这让他对战北霄跟凤倾华更加的忌讳。
他在燕子乌安静地呆了好几天,将南虚国这几股势力都分析了一遍,还是觉得
要先除掉元莫寒才是最重要的,但元莫寒的炼蛊术让他还是头疼。
他为了攻克炼蛊术,去了难民营,每次他的出现都极其神秘,戴一个青面獠牙的面具,身穿黑衣夜行衣,天气凉下来之后,他就加了一件夹层披风,从来也不惊动德叔,悄无声息就出去了。
现在难民营的侍卫都是他通过温月烨跟原来的巡城守将联系上,然后派了一部分的侍卫过来,最核心的是温琰江湖上的朋友,他在外游历时除了温白最后塞给他的五十两银子之外,还有他带走了他母亲留给他的所有家当,他都通过朋友换成了银票带在身上。
再加上他有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