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倾华从十里铺出来,驾车狂奔,根据现在的情况,她敢确定长孙无绝也在找战北霄,而十里铺这些人更是要囚禁着他,也不知道他们背后是哪个主人,还有她听到的关于温白的言论,不知道他们之间有着什么样的关系。
但是现在她是不敢再冒险回城,战北霄的蛊毒未解,路上还不知道要经历什么,若是再有人故意捣乱,她一个人可以轻松应付,但是带着战北霄这个半死之人就没那么容易了。
她下意识地就选择了城外,外面天地宽广,也许在城西密林之中还可以找到克制蛊毒的草药。
马车颠簸的厉害,她见后面没有人追来,就放慢了速度,远远地就看见了一个村庄,她出来的匆忙,水和食物都没带,照这样下去,没有吃的喝的她受不了,战北霄一个中毒之人更受不了。
她将马车停在外面,一个人进去准备讨食物和水,她上前敲了敲门,没有人应声,她直接就推开了门,“有人吗?有人在吗?”
她一边说着话一边往屋内走,这是一上普通的农家小院,屋子是低矮的土坯房,外面有一个低矮的棚子,里面放着一些干柴还
有杂草。
这时听到里面有一个苍老的声音响起,“谁啊,进来吧。”
凤倾华这才推门进去,发现里面光线阴暗,她适应了一下这才发现里面有一张简单的桌子,还有一些粗陋的农具,挨着墙有一张床,挂着看不出颜色的帐子,有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躺在床上,看见她进来,眼珠子动了动。
“原来是位姑娘啊,你过来扶我起来,我要去一趟茅房,终于等来了一个人。”
凤倾华连忙上去,“大娘,怎么就你一个人在家?你家里人呢?”
她伸手要去扶她,但一碰到她的身体就如火碳一般的烫,她呀了一声,“你身子这么热,病的好严重,有没有看过大夫,家里有药吗?”
大娘的脸色很差,瘦的皮包骨头,再加上那些皱纹还有灰白的头发篷乱着,让她看起来有点阴森可怕。
“你先扶我出去,请什么大夫,我家一个铜板也没有,早死早脱生。”
凤倾华扶着她出去,“你的家里人呢?他们都做什么去了?”
“我就只有一个儿子,他进山打猎一直没有回来,已经两三天了,也可能回不来了,谁知道呢,我们这些人的命就像
是蝼蚁一样的贱,死了也无人在意。”
凤倾华听了她的话就觉得心情蒙了一层灰,想劝慰她却不知道从何劝起,这种情况她是真的无能为力,等大娘回来时,她拿出一锭银子放在桌子上,“我也不知道这里哪里有大夫,我出去给你找点退热的草药,人活着总是有希望的,若是你儿子回来找不到我,他该有多伤心。”
她来到附近找草药,还真是无巧不成书,她除了找到了常见的退热的草药之外,又发现一个地方的草真的是非常茂盛,她快步走了过去,这种情况一定是因为这片土地跟别处不一样,很大可能是有地下水源。
她蹲下来仔细看才发现这里生长着一种颜色非常鲜艳的花,每一颗都是四片叶子,偶尔会有三片叶子的,她眼睛一亮,“这不就是她一直寻找的蓝钰花吗?”
这种花极其罕见,传说生长在极寒地带,百年才开一次花,她根本就没有想过用这种花来解毒,万物相生相克,所以蓝钰花也有很多的替代品,只是药效不太好或者是还要用其他不好找的药引。
然后她却在这里找到了,真是天意,她小心地将其中三片
叶子的都挑了出来,对,四片叶子的都有毒,有些人不明白会误将四片叶子一起采下来,结果混在一起就跟一般草药没什么两样,效果一般。
她看了一下四周,还想再找点其他的草药,但她担心战北霄的情况,采够了用量就回到了院子里。
战北霄被一路颠簸五脏六腑都快被颠错位了,差点又吐血,凤倾华跟他说过人体内的血是可以再生的,但也不能像他这样吐着浪费,他强忍着又压了回去。
他一开始在马车里休息,但一见未见凤倾华回来,就下了马车来找她。
此时他正站在院子门口四处张望,看到凤倾华背着一个竹篓从外面回来,惊异地瞪大了眼睛,“你这是做什么?”
“这家主人大娘一直发热,我去给她找草药,没想到找到了稀有的蓝钰草,这真是苍天有眼。”
战北霄看她一脸的开心兴奋,“蓝衣草很珍贵吗?看你笑得这么开心。”
“那不是一般的珍贵,一百年才开一次花,就被我遇上了,你的蛊毒有希望了。”
战北霄笑道:“原来助人为乐会有好报,这好报来的真快。”
凤倾华将北篓放下,“你感觉怎
么样?有没有好一点,我看这里挺隐蔽的,不如在这里休息一下,顺便给大娘熬药,她一个人在家挺可怜的。”
战北霄看了看四周的环境,“那我出去将马车放了吧,免得招人耳目。”
“好,放的越远越好,最好放个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