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倾华轻手轻脚来到了院子里,她四处看了一下,发现这个院子跟外面简直是格格不入,里面别有洞天,铺着碎石子的甬道,旁边种植着各种花草,这个季节正是菊花盛开的时侯,大片的菊花开着,红的黄的紫的开的热闹。
长长的雨廊弯曲着到了正屋的门口,她正在发愁这屋子要不要进去时,发现外面的雨廊柱子边有一个茶台,上面放着一个箱子,她心中一动,这个箱子跟她经常用的药箱差不多大,难道是这个院子的主人拉在这里的?
她心中一喜,激动地将箱子打开,果然是一个药箱,里面有大夫常用的各种工具还有药物,她一眼看见有一个银针包,她手脚麻利地将其打开,一看一排大小不一的银针一排排列好,这真是太好了,自己的银针也不知道落到了哪里,这是上天专门给她送来的吧。
她合上药箱准备连锅端走,正在此时听到外面有脚步声响起,她心中一惊,自己这不问自取的行为就是偷啊,她将药箱放了回去,但又实在不舍得那套银针,将银针迅速塞在了怀中,一闪身躲在了柱子后面。
外面来的不止是一人,像
是有两三个人的脚步声,就听到一男一女的说话声,“也不知紫衣到底是怎么想的,这么好的机会竟然没有得手,还让人给跑了,要不然将那人抓过来,可以省却了我们多少麻烦事。”
凤倾华的心中一凛,看起来这不是一个普通的医馆,怎么说的话像是一个江湖门派还有这么多恩怨情仇呢。
她往外边偷偷探了一点头,发现一个黑衣女子戴着面幂,身材玲珑有致一看就是一个风情万种的女子,她一下子想起来那位赠药的神秘女子,她们的装扮如此相似,她几乎就要出来跟她相认,但她接下来的一句话让凤倾华马上打消了这个念头。
“此人身手了得他这次逃走,我们想抓他是难上加难。”还是这个女子的声音,但凤倾华明显觉得不是那个神秘赠药女子。
她身边是一个年轻的男子,此人眉目清秀还有一点稚气,“碧珠姐,紫衣姐一向做事谨慎,这次可能只是一个误会。”
碧珠叹了一口气,“但愿是这样,她在这里待的时间太久了,我怕她被富贵迷了眼,不记得我们的初心。”
两人说着话就来到了正屋门口,凤倾华慢慢地
挪动着身子屏住了呼吸,生怕被他们发现自己。
她正准备悄无声息地离开,有这一套银针足够了,等下天色大亮就回不去了,想找解药是不可能的了,可以先用银针抑制蛊毒避免攻入心脏。
正屋的门吱哑一声开了,一个声音传了过来,“碧珠姐,我们到底是在炼制什么毒啊,为什么要找这么多的难民来试,他们怪可怜的。”
凤倾华一下子像是被钉住了双脚,她脑袋嗡嗡的乱成一团,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原来这些难民不是长孙无绝抓来的,是这位神秘女子所抓,可是他们为什么会驱使得动长孙无绝的官兵,除非是他们在为长孙无绝做事。
那他们口中那个紫衣就是给战北霄下毒的女子,就是自己在酒楼里见到的那位烟花女子,他们师出同门,紫衣一直在京城是有重大的计划要做,他们是从外地赶过来的,看样子是跟炼毒这件事有关。
但接下来的一句话将她再次砸晕,简直怀疑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
碧珠用手指竖在自己的嘴边,“嘘,别乱说话,此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温公子曾有恩于我们,我们要知恩图报,为他做这
点事情跟他的恩情远不能比。”
她的这句话就像是一个惊雷在凤倾华的头顶炸开,她觉得自己的脑子不够用了,这都什么跟什么,他们口中的温公子是谁?南虚国的温公子还能有谁?她一下子就想到了温白,这才让她有点接受不了,温白为什么会参与到这件事情中来。
温白应该还被囚在皇陵中,自己以为他一直按兵不动是在等待时机,可是他明明在暗中一直进行着自己的计划,而且他的计划中还包括给战北霄下毒,这让凤倾华一点也不能相信,她想立刻将这个碧珠抓过来问问她,到底他们所说的温公子是不是温白,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但她还是理智战胜了冲动,摸了下怀里的银针,还是战北霄要紧,这些事情等之后再跟他们慢慢算账。
她的身子紧贴在柱子后面,一直到听到了屋门卡嗒一声关上了,她才慢慢迈出一只脚准备溜之大吉。
碧珠是大师姐,紫衣是老二,青衣就是刚才那个年轻人是老三,他们同是塞北雪主的徒弟,当年他们北雪国被南虚国所灭,他们一直隐忍负重躲在深山之中,等到他们的功夫都练到了一定
的程度,雪主才放心让他们出来。
他们之中以紫衣的相貌最为出众,碧珠的身手最高,青衣心思最单纯,他们临走之前雪主分别交给了他们一个锦囊,紫衣就按照锦囊上所写,找到了桃月楼的掌柜,从此就以一个烟花女子的身份一直做着传递消息的事情,为了生活下去还顺带接一些杀手任务。
为了打听到最新的消息,她跟赤梧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