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向前走了两步,离元莫寒更近了一点,这样更能发泄心中的恨意,冷笑一声道:“元莫寒,孤待你敬如上宾,但你却止高气扬屡次下了孤的面子,孤心胸宽广不与你计较,但你千不该万不该留了这样一个软肋在外,孤不喜欢被人轻视,谁想踩在孤的头上,孤就让谁死。”
他的面目狰狞发出得意的笑声。
元莫寒没有理他的奚落叫嚣,而是专心致志地应付着这两名药人,他心中冷笑,不知天高地厚的长孙无绝,这是班门弄斧到祖师爷头上来了。
我元莫寒炼制的药人岂能轻易被你驯服,他只所以能炼制药人是因为他在山谷中养有母蛊,他每日从母蛊身上提取蛊源,再加入其他调节的药物,根据所炼药人的体质用量也不同,长孙无绝现在控制的这两个药人也是他这样喂养出来的。
他受伤之后这两名药人闻到血腥味本该更疯狂地攻击他才对,但却突然停了下来,神情迷茫不知下一步该攻击谁。
元莫寒电光火石之间明白了,自己的血液对他们有特殊的作用,因为他在喂养母蛊时会加入自己的鲜血为药引,所以这两个药人
就类似找到了亲人依靠一样。
他想明白这一点马上掏出身上的药粉洒向这两个药人,这两人药人就乖乖地来到了他的身边对他俯首听命。
长孙无绝一看这种情形惊的目瞪口呆,他伸出左手继续指挥这两个药人,但一点作用也没有,这两名药人目光呆滞根本没有反应,他气恼地连连挥手几乎疯狂,但他的两名药人依然无动于衷。
“元莫寒你到底对他们做了什么?为什么他们这样?”
长孙无绝抽出身上佩剑直指元莫寒,在空中划出一条弧线一道寒光逼上无莫寒,元莫寒嘴角微翘邪气外露,翻了一个白眼闪到一旁。
这两名药人反应迅速举刀就攻向了长孙无绝,他大惊失色手忙脚乱地往后退,窄背刀在贴着鼻尖削过,他纵身想跳出圈外却发现自己根本提不起真气,顿时魂飞魄散一般脸白如纸,眼见着药从的刀就要劈下来,自己躲无可躲只有等死的份。
忽然药人似乎被施了某种法咒,在刀刃距他只有一寸时停了下来,元莫寒好整以暇走过来,“长孙无绝,是不是很意外?什么叫做作茧自缚?你现在明白了。”
长孙无
绝一见大势已去想趁机逃命,他刚一动作就被元莫寒看穿,他也没有阻拦,只是狞笑一下,“不要再垂死挣扎了,你身上已中了我的夺魂丹,刚才的药粉不仅对药人管用,对人也同样适用,而且以你的体质也扛不了太久,若想活命说乖乖将我的夫人交出来,不然的话就去死吧。”
长孙无绝就觉得自己轻飘飘的像是进入了另外一个世界,回到了自己的小时侯,一个人在花园里玩,跟母亲在玩捉迷藏,他看见母亲在前面向他招手,他开心地跑了过去,却什么也没有,然后茫然四顾不知道该怎么办?
元莫寒见他已被自己控制,脸上现在狞笑,命令那两个药人一左一右跟在长孙无绝后面,几人一起走出了寝宫,半夏和元莫寒的两名侍卫一起挤了上来。
“公子,我们该怎么办?”
“主人请你责罚。”
看守着他们的内卫看见君上出现,都一起上前拦住他们,“让开,这里是皇宫不得喧哗。”
半夏眼巴巴地看着元莫寒,无莫寒一挥手,“君上有令,放了他们。”
这些内卫不肯信他,并不放人,都将目光齐聚到长孙无绝的
身上,元莫寒的眼神中透出夺魂摄魄的光茫,他直视着长孙无绝,一字一句道:“君上,请你遵守我们的约定。”
只见长孙无绝像是得到了什么指令似的,眨了一下眼睛,开口说道:“传令下去,孤身患重疾将宫中一切事务暂交由元莫寒代为掌管,不得有误。”
在场的内卫哪里相信,有几个不服,持刀跳出来大声质疑,“元莫寒,你不过是一个炼药师,不知用了什么妖法控制了君上,大家别信他的,君上被一定是被胁迫的,大家一齐杀了元莫寒,救出君上。”
此事本来就来的猝不及防及其诡异,内卫首领质疑很正常,元莫寒目光狠厉地扫视了这几个一眼,“各位若是有不服可来查验君上印鉴,还有君上的亲信在此,此事自不会有假。”
这两名药人平日并不现身,但他们身穿内卫上等服饰,按照宫内侍卫的等级来划分,属于内卫统领最高一级的官职。
他们都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一时也不知如何是好面面相觑,迟疑起来。
元莫寒大声厉喝道:“还不放了他们,想要违抗君命不成?”
拦着半夏的几个内卫也不知
该听谁的命令,拿着刀的手不由得开始哆嗦,“付长史,这可如何是好?”
为首的付长史是跟随长孙无绝好些年的亲信,他一点也不相信眼前的事情,大怒道:“不能放,此人就是妖孽,君上双目无神分明是被他施了什么法术,大家不能轻信他的话。”
他大着胆子持刀向前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