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朦胧。
凤倾华出门准备上山的时候,夜色还没有褪去。
她前一天晚上是在农户家留宿的,住进去的她易容是一副模样,而今天早上的她重新易容,又是另外一副模样。
所以凤倾华趁着大家都还没有醒来,就早早离开了。
毕竟一夜之间就完全换了模样,实在太过扎眼,肯定会被人记下来。
凤倾华这一路走的已经非常不容易,她不能再因为这些事暴露自己的身份了。
来到南虚国之后,凤倾华想做的事没做成几件,反而是留下的仇家越来越多了。
本来只有长孙无绝,后来因为寻找战北霄的下落,又结下了一个霞辉城的人。
而上山之后,眼看着又跟牧家结下了梁子。
所以说现在的情况,对于凤倾华来说,走到哪里都是危险。
她不得不打起十二万分的警惕了。
夜色浓重,天色还没有泛白,凤倾华一个人走在路上。
一夜过去,路上吹着习习凉风,露水尚未褪去。
凤倾华觉得自己身上寒津津的。她裹紧了自己身上的衣服,脚下的步子又加快了不少。
前一天晚上她来到村子的时候,就知道这村子距离那座
山的距离并不远。
眼下她脚程变快,到达那山脚下的速度便又更快了一些。
待到她来到山脚下的时候,天已经开始泛起鱼肚白。
凤倾华本应该早早上山,但是她却没有一头钻进上山的林子里,反而是找到了一个隐蔽的位置,先停了下来。
凤倾华知道,前一天和牧攸海发生冲突就是在这山里。她虽然现在易了容,换了容貌,如果真的碰到牧攸海,牧攸海光凭外貌恐怕是认不出她来的。
但是她还是必须要谨慎。
因为光是易容术,能更换衣装,能改变外貌,但是一个人的身形神态是没有办法改变的。
凤倾华并不能跟牧攸海正面相对。
毕竟上次自己见到牧攸海的时候,也是易了容的。就在这样的情形下,牧攸海都能凭她是孤身一身上山的一个姑娘识破自己的身份。
眼下她再一次孤身一人上山,牧攸海肯定还是会认出她。
她可不想再跟牧攸海见面了。
再者说,之前牧攸海带着自己的手下走的路,就是上山最容易的路。
虽然一天的时间已经过去,他们一行人被凤倾华下了麻醉药,现在肯定要下山回到营地休整
一下。
但是如果凤倾华还是走同昨天一模一样的路的话,还是有机会会碰到牧攸海他们一行人。
这一趟,凤倾华可以说是慎之又慎。
她不能再一次失败了。
就算她有机会,战北霄估计也不能再等待了。
凤倾华找了一片茂密的林子,靠着林子中间的一棵大树,在树底下坐了下来。
她逃掏出了昨天在牧攸海的身上掏出的那份地图。
这份地图上,并没有明确标注战北霄的位置,或者是那隐士大能居住的位置。
它只是在地图的右上角,也就是整座山的最深处的位置,用朱砂笔画了一个叉。
尽管凤倾华不能确定这个画叉的位置就是她想找的地方,但是这个画叉的位置,如论如何也应该有什么猫腻才对。
其实昨天晚上的凤倾华,在离开了牧攸海等人的队伍,回到山下的过程当中,仔细地思考了牧攸海曾经跟她说的话。
她觉得虽然牧攸海把整件事描述的绘声绘色,但是还是有很多可疑的地方。
比如这样一个出名的隐士大能,想必在进山之前就已经扬名整个南虚国,为什么还会传出那么多不靠谱的传说。
另外就
是既然这个隐士大能住在深山里,就是为了躲避世人的打扰,为什么又会有那么多的人慕名前去,要求学习隐士大能的武功。
最离谱的是这个隐士大能根本就不认识战北霄,就算他十分的惜才,战北霄又是一个着实出色的人,那也没有牛不喝水强按头的道理。
战北霄要是醒过来,发现自己与世隔绝,一定会要求离开,来找自己的。
但是他又为什么一直都没有出现呢。
很多很多的问题,凤倾华都没有想明白。
在昨天找到农户家安顿下来之后,凤倾华旁敲侧击的问了那农户家的主人,南虚国是否有这个牧攸海所说的传说。
得到的答复井然是肯定的答复。
由此可见虽然这个牧攸海,心眼这么多,但是对于这件事上还算诚实。
整个故事和牧攸海讲的倒是没有什么出入。
不过那农户家一听到凤倾华问起那隐士大能的事情,倒是对凤倾华表示了担忧。
听他们话的意思,因为毕竟他们的村子离那座山很近,所以要去那座山,都要从这个村子口经过。
想必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