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北霄哪里想到她会突然这样,本就还虚弱着,压根没有力气反抗,直接被迫将所有的药灌下,一点缓冲的余地都没有,逼得他眼泪都苦出来了。
凤倾华从他身上下来,冷哼一声道:“对付你这种油盐不进的人,就只能用暴力压制,老实给我躺好,这药每三个小时就得喝一次,你不想我每次都这么灌你,你最好老实点。”
战北霄满嘴的苦味,连话都说不出来,只能用一双带着些许晶莹的眸子瞪着她。
那模样,活像是刚刚被采花大盗欺负了的良家妇女。
凤倾华弯下身子,轻飘飘地摸了摸他的头:“刚刚所有的水都被征用来给你熬药了,没有水给你喝,更不会有糖果给你吃,所以你只能忍着了。”
战北霄道:“你不是还有一个办法吗?”
“嗯?什么办法?”凤倾华疑惑地道。
“需要我提醒你?”
“额,我可能有时候记性不大好”凤倾华想了想道,随即有些警惕地道:“你该不会是想要让我放血给你喝吧?你别做梦了,别说我不会这样舍己为人,就算我给你血,那味道那么腥你还不如继续苦着,要不然,我
再端一碗药给你?以毒攻毒?”
战北霄盯着凤倾华,就看着她那张红艳的唇瓣不断上下开合,说着一些呱噪的话,实在是有些浪费。
趁着凤倾华不注意,扣住凤倾华的手便将她扯到自己身上,一手按住她的头,将那张喋喋不休的嘴堵住。
整个空间里只有不远处的大石头下面燃着一簇火光,隐隐约约地笼罩着二人的轮廓。
直到凤倾华感觉自己喘不过气来的时候这才用尽全力猛推了战北霄一把,连滚带爬地后退了好几步,满是警惕地看着战北霄,同时感觉到口中到处都是那股难以言喻的苦味。
“呸呸呸,这药怎么那么苦。”凤倾华一边呸一边拿袖子擦了擦嘴。
战北霄一改颓废,像极了偷腥成功的猫,慵懒地用双手撑着后脑看着凤倾华:“是吗,我倒是觉得你的滋味挺甜。”
“战北霄,你太恶心了,你怎么能伸进来,不对,你怎么能吻我!”凤倾华话头一转,怒声道。
就她这一声喊,外面的景郁连同双方的手下都听了个清清楚楚,然而她自己却是浑然未觉。
战北霄表情坦然:“你不是在为我忧心么,我想
到办法了,自然要好好利用。”
“无赖!”凤倾华愤愤不平。
“你要觉得不公平,那以后你喝药的时候,我给你解苦,多久都行。”
“闭嘴吧你,要点脸。”凤倾华嗤声道。
开始她还有点愧疚,现在愧疚个屁!
这人绝对欠揍型。
凤倾华继续蹲回去安心炼药。
“凤倾华。”背后,战北霄游魂一样的声音传了过来。
“不要跟我说话,现在看见你就烦。”凤倾华道。
“我这脸上的面具怎么弄掉?”战北霄问道。
“你现在弄掉干什么?你现在是该关心这个事情的时候吗?”凤倾华没好气地道。
战北霄幽幽道:“你对我这样不耐烦,不就是因为没有让你看见那张好看的脸?我把面具揭下来你多看看,说不定就知道自己内心最真实的想法了。”
凤倾华简直被他逻辑打败,忍不住回头看他:“你当我是色魔吗?你那张脸我早看腻了。”
“是吗?那你揭下来。”
凤倾华随手扔给战北霄一个瓷瓶:“吃下去,一盏茶的时间就能恢复,不过没有水,你自己硬吞吧。”
“没关系,还有你的味道。”
凤倾华额
头青筋暴跳,这个人,是人格分裂吧,一会一个样子,总不能是喝药之后的副作用吧。
一盏茶的时间过后,背后没有传来战北霄无赖欠扁的声音,反倒是极其细微的呼吸声。
凤倾华回头看了过去,就见刚刚还闹腾的厉害的人这会早已经因为药性睡了过去。
脸上原本涂抹的药汁已经消去,露出他原本的模样。
高挺的鼻梁,薄薄的唇瓣,精致的五官,配上他脸上的那个印记,竟显出一份妖冶。
“还真是个祸害。”凤倾华小声道。
景郁许久没有听到里面的动静,这才小心翼翼地走了进来,看见战北霄睡下之后这才松了口气,对着凤倾华道:“我们已经找到了不少没有毒的枝叶,你出来看看能不能入药,我大致看了看没什么问题,但是也不是很确定。”
景郁知道凤倾华的药理势必在他之上,也不好在她面前班门弄斧。
凤倾华起身去了外面看着用布抱着的汁液,因为采的都是鲜嫩的部分,并没有沾染泥土,有的根茎的截口处正流淌着鲜绿的汁液。
凤倾华查看了一下,确定了这些枝叶都是可以用的,不过数量还
是太少。
毕竟是要从里面提取汁液用来熬药,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