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
“哦,也没什么,也就是什么麝香啊之类让女人绝育早衰流产还有可能心力不济的药物而已,分别从你们卧房的四周找出来的,挺好找的,也不费劲,所以二少不用太过感激本王妃。”
凤倾华说的轻松,然而陈于安的脸色却是瞬间黑沉,以往温润的脸上带着狂怒。
魏子棋还是第一次瞧见他这般模样,下意识地搂紧了她的脖子,细弱地道:“夫君,我们走吧。”
陈于安却是目光定定地望着自己的母亲:“娘,你告诉我,这些事情,都是你做的?”
“不是。”国公夫人矢口否认。
陈于安了解国公夫人,就如同国公夫人了解他一般,眼下,还有什么事情是不明白的。
他惨然一笑,望着怀中深爱的女子:“我以为,我带给她的,会是幸福和倚靠,我以为,我费劲千辛万苦娶她回来便能够让她幸福,却没有想到,她这一生的悲痛,都是由我而来。”
“安儿。”国公夫人看着这样的儿子,内心中突然就生出担忧:“这些事情,说不定就是她故意搞出来的,为的就是离间我们母子之间的关系
,母亲如何待你,你难道不清楚吗?”
“我清楚,我就是太清楚了,这国公府中都是你的人,我白日都在外面,竟没有想到,她在这里受到了如此多的委屈。”
“她委屈了什么,不过是一介庶女,能够嫁入国公府本就是几世烧的高香,这她这几年嫁进来一无所出,我平日对她刻薄些难道就不是情有可原,安儿,我是为了你着想。”国公夫人急切地道。
“为我着想?子棋刚嫁入府中三月便怀有身孕,那会你将我支出京城,回来之后她便小产,却怎么都不肯说发生了什么,只有两次的身孕也没有保住,那时您同我说,她福分浅,我真以为是这样,看着她在王府中日日因为这些事情,我已经松口答应了您愿意纳妾,可您为什么还要这么做!”陈于安嘶吼道。
这几日,京城之中那些事情传的沸沸扬扬,他才知晓,原来在子棋的心中,她早已认为落胎之事是他与自己的母亲筹划,就因为她怀的是女儿。
他之所以当做没有听到,不过就是为了维护这家中的平和,更是只当因为母亲不喜她怀的是女儿这才没有问责
,只希望他们就这样平平淡淡,家和万事兴。
可是这眼前的证据一桩桩一件件,让他知道了自己所有的隐忍和认为都是那般的可笑,他以为他在忍,殊不知都是子棋在为她一再的退步。
如今,她愿意合离,想必也是真的伤了心,对他彻底死心,若是他还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什么都不知道,如何对得起她,如何对得起他们当初在一起发下的誓言。
国公夫人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的儿子:“陈于安,你这是什么意思,你这是在责怪我为娘?难道为娘不是为了你好?你为了她拒绝了我为你指的婚事,你让你的表妹二十多岁都还在等着你,就连纳妾时提出的条件都是让我不准在针对她,你又将我这个母亲放在何处,难道你今天当真要为了她,告我不成?”
陈于安咬牙道:“娘,您是我的亲生母亲,将我生育,教我明礼,我不能将您如何,可是从今以后,我不会再听你的了。”
“怎么,难不成,你要为了这个女人,跟我断绝关系不成!”国公夫人狠绝道,指着魏子棋:“你想让所有人知道,你为了这个女人,
不要自己的亲生母亲了吗!”
凤倾华在一旁听的耳疼,开口道:“既然二少不愿意告自己的亲生母亲,想来是打算同意与少夫人合离,选择孝道了?”
陈于安道:“前半生,我都在为了孝道而活,一心遵从母亲的想法,如今我只想为自己而活,我现在只想跟我的妻子平平和和的过一辈子。”
“那你就不怕,你就这样带她走了,世人说你重色轻母,在背后耻笑你?”凤倾华道。
“世人要如何说,如何做都是世人的事,我只想遵从本心。”陈于安说着,低头看着魏子棋:“子棋,从今往后,我就不是国公府的二少爷了,你还愿意跟我在一起吗?”
魏氏怎么都想不到,陈于安为了她竟然做到了这样的地步,她哭着点头:“我愿意,我不管你是什么身份,是国公公子还是平常的贩夫走卒,我都愿意跟着你,你在哪里我便在哪里,谁都不能将我们分离。”
凤倾华“啪啪”地鼓掌道:“原本以为二少是个迂腐的人,一心只重孝道,没想到竟有如此血性的一面,真是让本王妃无比钦佩。”
国公夫人见自己的儿
子竟然要为了一个女人选择离开,这怎么行,这让天下人怎么看他们国公府,怎么看她。
“陈于安,你是不是疯了,就算你什么都不在意,她呢,你就不怕她被千夫所指吗,引诱夫君逃离家族,顶撞生母,这样的罪名,你就不怕吗!”
凤倾华却是笑着看向国公夫人:“想不到国公夫人竟然还能为二少夫人考虑,真是让本王妃吃惊,在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