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干干净净。
发家的时候，不知道做了多少坑蒙拐骗的事，虽然性质不算太恶劣，但事情积攒到一起，足够他在里面带上个七八年。
他现在眼看就要四十岁，再在里面关上七八年，拿出来就是快五十。
这辈子彻底玩儿完。
而且他的老婆孩子，指不定会怎么样。
没准仇家还会找上门，让他们绝后。
李龙图的话，像一把把利剑，插进他的心脏。
李清泉赌不起。
慢慢地，他艰难地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看着亮起来的屏幕，迟迟不敢拨通那个电话。
再看一眼旁边地上躺着装死的田奋，他又是气不打一出来。
眼下的情况，貌似没有更好的选择。
早知如此，他当初就不应该接受陶家的资金，他早该想到，李龙图能和郑志刚重新盘活连州市的酒水生意，绝非等闲之辈。
如今对上，他只能是后悔当初的决定。
此刻的李龙图，坐在他之前坐的老板椅上，点上一支烟，老神在在地等待着，好似并不着急。
天人交战一番后，李清泉为了不让自己被关进去，还是选择拨通了那个电话。
“喂？陶先生……”
手机那边传来一个看上去很年轻的声音。
地方仿佛预料到他会打过来：
“李龙图找上你了？”
“陶先生，您都知道了？”
“呵呵，当然，你不过是个马前卒而已，只不过是给李龙图点颜色瞧瞧，我当然知道你的下场。”
“什么？”
李清泉听着这些话，只觉得荒谬。
原来，他只不过是人家的一颗棋子。
他脸上露出苦笑，喃喃道：
“也是，我早该想到，哪有天上掉馅饼的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