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可是五族长，那个陈水，我们现在根本不知道在什么地方……”
陶新努力回忆当日的情况，他和陶子龙被废了以后，哪里还有心思去管一个女人的死活，至于她去了哪里，根本就不清楚。
五族长把手从对方的额头上拿下来，眯着那对昏花的老眼，继续问道：
“陶新，你好好想想，陈水她如果活着，会去哪里？”
陶新皱眉思索一番，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立马回答：
“会不会是李龙图看上她，把她当成金丝雀了？”
五族长皱眉：
“这倒是有可能，你再想想，她还能去哪？”
陶新用他那不怎么聪明的脑袋，继续思考，半天又露出什么都明白的报请，拍了拍脑门道：
“她……她会不会，回老家了？”
五族长双眼睁开：
“她老家在哪，你知道吗？”
陶新点点头，模棱两可地说道：
“我也不清楚，只不过记得好像是在南方一个偏远的小山村。”
五族长这才满意地点点头，然后话锋一转：
“陶新，你想不想重新站起来？”
陶新愣住，下意识就回答：
“想啊，当然想，做梦都想！”
“五族长，您是不是有什么办法？”
“只要能让我站起来，您让我做什么都行！”
五族长呵呵一笑，没说明说：
“你好好养伤就是。”
“好好好，五族长，我都听您的，您就是我的再生父母！”
五族长瞥他一眼，转身拄着拐杖，慢吞吞地离开。
夜里，精力还算充沛的五族长，坐在一间会议室当中。
旁边同样坐着不少人，只不过他们穿着不同。
有人身披白大褂，有人西装革履，甚至还有不少外国的面孔，带着明显的北海特征，红发！
而在桌子的另一边，是一个医生正对着屏幕上的信息指指点点。
“陶新的症状，并不乐观，可以说完全没有痊愈的可能。”
“但是，有一点要注意的是，陶新的身体素质，要比陶子龙好一些，更加适合北海的技术改造。”
“还有需要我们关注的就是，北海这次带来的技术，貌似并不怎么成熟。”
一个西装红发的男人，听着身边翻译的耳语，脸上露出不满，又对着翻译叽哩哇啦地说了几句。
翻译看向五族长，得到眼神允许后才开口：
“伊戈尔先生说，相对于神州来说，今天他带来的北海技术，已经是世界顶尖级别。”
“希望这位医生，不要依靠自己浅薄的判断来误导族长。”
医生面色有些怪不住，但瞧见五族长并没有出声，他又说道：
“我当然承认北海的技术是世界顶尖，但陶新和陶子龙在陶家的身份不简单，我必须实话实说，北海的技术，存在一定的风险。”
伊戈尔听完翻译给他翻译的话，情绪有些激动，手舞足蹈地辩解着。
翻译再度传话：
“伊戈尔先生认为，您的职业素养存在问题，同时他指控你这是在侮辱他的人格，是对北海联邦的蔑视。”
医生呵呵冷笑：
“但这里是神州，我就算蔑视，又怎么样？”
伊戈尔听完翻译的话，双手猛地拍了下桌子，用极其不标准，带着弹舌口音的普通话，一字一顿道：
“窝……槽……泥马！”
“你……你怎么能骂人？”
医生气得老脸通红。
其他陶家的人也坐不住，纷纷起身，指责伊戈尔。
但后者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
毕竟他手里掌握着技术。
砰！
最后还是五族长站出来，双手拿着拐杖在地面上狠狠地敲了下。
众人这才安静下来。
五族长缓缓转头，看向医生，直接问道：
“你说陶新比陶子龙的身体素质好一点？”
“那是不是表明，陶新接受这项技术，成功的几率会高一些？”
医生老老实实地点头，如实说道：
“理论是这样的。”
“数据显示，陶新有百分之五十的几率成功。”
“而陶子龙，只有百分之二十……”
五族长眯起双眼，慢慢地转头，再看向伊戈尔和其翻译，问道：
“说吧，两个实验对象，想要多少钱？”
翻译把话翻译成北海语言，说给伊戈尔。
后者听后，笑了笑，露出被烟酒侵染成黄褐色牙齿，伸出两根手指，朝五族长比划几下。
五族长皱眉，问道：
“两千万？”
不料，伊戈尔摇动脑袋，用蹩脚的口音道：
“是……两个亿！”